好在就是平常不溜達串門,原主嫁過來以後本跟人往也不多,也就沒幾個人會盯著「大變」。
才剛腹誹過老陳嬸子,隔了兩天,天特別燥熱,開了學的小陸楊繼續去上「育紅班」,江滿帶著暢暢在樹蔭下玩布娃娃,老陳嬸子跑來找江滿。
「嬸子你今天在家啊。」江滿領著暢暢打開門,「快進來坐,嬸子啥事啊。」
「不進去了,我跟你說一聲。」老陳嬸子看看周圍,「我今天不是有點疼嗎,月子里留下的病,我就沒去上工,剛才我就在門口掐幾個花椒葉子準備做飯,有兩個人吧,一看就不是咱本地人,來跟我打聽……」指指隔壁,「打聽楊楊家。」
江滿一聽忙問:「哪樣的人,打聽啥呀?」
「兩個年輕的,打扮得像城裡人,穿皮鞋拎提包,上服都不帶一個補丁的。」老陳嬸子描述了一番,想了想,「們其實也沒說啥,就是問我這是不是肖秀玲的家,我說是,問們找幹啥,上工不在家,家裡沒人,們就問家裡小孩呢,我說不知道。」
老陳嬸子小聲湊近江滿:「我沒敢說楊楊上育紅班去了,我尋思,不認識的人誰知道幹啥來了,萬一……」指指肖秀玲家的院子,「萬一沒安好心呢?」
「嬸子你說的對,你可太警惕了。」江滿頓時覺得老陳嬸子這人不錯的,關鍵時候不掉鏈子啊,「哎嬸子我真得替秀玲姐謝謝你,反正陌生人打聽,咱就得多留個心。」
「那是,陌生人誰知道他幹啥的,萬一是壞分子呢。」老陳嬸子說。
老陳嬸子一走,江滿回屋打開收音機,聽到整點報時十點鐘了,看看隔壁肖秀玲還沒回來,就給暢暢帶了個遮帽,自己也找個草帽帶上,抱著暢暢慢悠悠去大隊部。
在大隊部「辦公室」逗著暢暢玩了一會兒,估著育紅班快放學了,就抱著暢暢去了後邊的育紅班。
育紅班用的是大隊部後邊的三間大屋子,一堆小孩吱吱哇哇在裡頭玩,大的七八歲,小的四五歲,一排排坐著小板凳,也沒有課桌。
育紅班兩個老師都是本村的,一個老隊長家的侄媳婦,一個民兵連長姚大軍的媳婦,上過學能認得幾個字。育紅班也沒獨立的大門,怕小孩跑,姚大軍媳婦在屋門口堵門坐著,見江滿領著孩子來了,忙笑著站起來:「三嫂子咋來了?進來玩。」
「三嫂,暢暢也來啦?」老隊長的侄媳婦也過來打招呼,「三嫂有事嗎?」
「我沒事幹,就是閑溜達。這麼多小孩很難管吧?」
「可不是,頭都吵疼了。」
「狗也嫌的年齡。」江滿笑著指指暢暢,「這麼大的要不要?」
「你說真的假的?」姚大軍媳婦笑道,「三嫂你要真敢把你家寶貝蛋送來,我們還真敢要,大不了我們專工一個人給你抱著。」
「你要這麼說,我咋不敢送來?」抱著暢暢笑道,「暢暢聽見沒,咱明天就來上學,專工一個老師抱著你。」
閑聊說笑幾句,也就到放學時間了。小陸楊坐在第一排,自從看見江滿抱著暢暢進來,就興地咧眼做鬼臉,一聽老師說放學了,彈力球一樣跳起來,跑過來牽著江滿的襟。
江滿就給他頭上扣了個草帽,抱著暢暢領著小陸楊,一路躲著樹蔭慢悠悠回家。
「嬸子,你真要把暢暢送來上育紅班啊?」小傢伙想了想,小臉上還認真,「嬸子你是不是也要下田幹活了?可是小妹妹太小了,這裡邊小孩跑,一就倒了。不過我會領著,不讓別人欺負。」
「不送來,小妹妹才一歲,還不能上學。」江滿安了一下心的小傢伙,笑著告訴他,「我就是領著小妹妹散步,順道走到育紅班門口,就來接你放學了。」
村裡人沒有「接孩子放學」的概念,自己村子里,農村孩子散養皮實哪還用接呀,所以小陸楊新鮮的,一路蹦蹦跳跳跟著江滿回家。
經過肖秀玲家門口時,江滿看了一眼,門開著,肖秀玲已經回來了,屋裡好像又人說話,江滿掃了一眼,腳步沒停,領著小陸楊進了自己家。
「楊楊,嬸子有點事,你幫我看著小妹妹行嗎?」江滿把暢暢放在樹蔭下的床上,把洋娃娃、布老虎都放進去,先給兩個小孩喝點涼開水,又去拿了幾塊餅乾,「你們兩個就在這玩,可不許跑,我一會兒就來。」
為了怕小孩跑,院子里井口都是蓋起來的,別的也沒啥危險東西,代好小孩,江滿關好門去肖秀玲家。
「秀玲姐幹啥呢?大中午的你在屋裡捂痱子呢。」推開大門進去,院子里喊了一聲,也不等招呼,就大大咧咧進了屋。
土坯房子小木窗,屋裡線就暗,江滿倒站在門口打量了一眼,肖秀玲對面坐了兩個的,一個三十歲上下,一個約莫不到四十歲,應該就是老陳嬸子形容的那兩個人。
「呦,家裡有客啊。」江滿看看肖秀玲。
「不認識的,不相干的人。」肖秀玲臉淡漠,「江滿,先進來坐,別堵在門口跟誰惹了你似的。」
「不認識的?那找你幹啥?」江滿笑笑抬腳進去,自顧自拿了個高板凳坐下,看看那兩個的,「看著不像咱當地人。這麼熱的天你們來幹啥呀,我聽說上午你們就在咱村裡轉悠半天了,村裡老太太還悄悄跟我說提防壞分子呢。」
說話的口氣輕鬆散漫,大大咧咧很隨意的樣子,讓人想發火又不好發,年長些的那個的憋了憋,問肖秀玲:「這誰呀,你親戚?」
一口京片子。
江滿笑了笑:「合著你們一上午在村裡沒打聽到啊,我是妹妹。」
那的忍的目看了江滿一眼:「據我所知,肖秀玲本沒有妹妹,只有一個弟弟。」
「這麼說,你們還真到打聽了?」江滿一笑。
「誰打聽什麼了?」那的皺皺眉,「你怎麼說話呢,我們來找肖秀玲有事,需要跟本人談,請你先迴避一下。」
「俺們農村人,你拽這些文縐縐的沒人能聽懂,有話直說,好話不背人。」江滿不再搭理,直截了當問肖秀玲,「秀玲姐,咋回事?」
「首都來的,這位,」肖秀玲指指四十歲上下那個,「自稱是陸安平的姐姐,陸安慧。」指指旁邊三十歲上下那個,「自稱陸安平現任老婆。」
肖秀玲看看那兩位,果然都不是一般人,兩人坐在那兒臉儘管不佳,還沉得住氣。
「哎喲,首都來的呀。」江滿拉長了語調,「們說是誰就是誰,怎麼信呀,那我還說我是掌管天地萬的神仙呢,從太上飛來的。」
「……」肖秀玲抿了抿,要不是氣氛不對,差點都笑出來了。
陸安慧噎了一下,翻翻眼皮:「這個不用你心,我們給證明過了,自己給我弟弟寫的信。」從提包里拿出幾封信,上面兩封甚至都沒拆封,「安平就不想收你的信,不會再給你回信了,都不理你了你心裡還沒個數?你以後不要再給他寫信了。」
「這就能證明?」江滿說,「那我要是拿著這些信,我就是陸安平他姐了?」
「關你什麼事?」陸安慧說著轉向肖秀玲,「說這種話沒意思,我們的份,是不是你自己清楚,這事我們雙方談就好,你請出去。」
「這是我妹妹,好話也不用背人。」肖秀玲說,「你們走吧,不用廢話了。」
「兩位,我姐不歡迎你們呀。」江滿示意一下肖秀玲,「大熱天大中午的,跑這麼遠路找你幹啥呀?」
「大概意思就是說……」肖秀玲頓了頓,歸納道,「兩個意思,一個呢就是告訴我陸安平又結婚了,娶了這位——」抬手一指,「吳萍吳大小姐。第二個意思呢就是可憐我,覺得我一個農村人,帶個孩子累贅的,耽誤我改嫁找男人,想給我減輕負擔,也為了楊楊的前途地位,要把楊楊接走。」
江滿看看陸安慧和吳萍,嘖了一聲問:「陸安平死了?」
「你怎麼說話呢?」陸安慧臉一變。
「那不然殘了?」江滿說,「不然他要是好好的,沒死沒殘,咋你們兩個人千里迢迢來跑一趟呢,人生地不你們還真敢來。像你們這樣的人家,出門起碼不應該前呼後擁,多帶幾個警衛員嗎,所以我猜,陸安平八是死了。」
見陸安慧張想發火,江滿指了指吳萍:「你看看你,臉紅脖子急個啥呀,你瞧瞧人家,同樣是高門大戶出來的,人家可比你沉得住氣,比你有教養。」
「你,你哪裡跑出來的野村婦?」陸安慧氣得騰地站了起來,指著門口呵斥,「你誰呀你,這沒你說話的份,請你出去。」
旁邊的吳萍忙拉了一下,示意別怒,陸安慧瞪了江滿一眼,咬咬牙,氣呼呼坐了下來。
江滿跟肖秀玲換了個眼,慢悠悠等坐下了,笑道:「我瞧著你們兩位,大革命怕也在農村呆了幾年的吧?說起來也該了解農村地方,你既然都說了野村婦,不然咱們就來點兒野的?」
陸安平會躲到農村來隊,他姐姐想來也好不到哪兒去,包括這個吳萍,以江滿的眼來看,兩個人儘管穿打扮還可以,皮和氣質卻不像一直在首都養尊優的樣子。這人啊,過什麼樣的日子,總會留下痕跡。
「就憑你?」陸安慧臉又是一變。
江滿則慢悠悠笑道:「你還別不信,要不我這就出去吼一嗓子?我就喊陸安平狗東西變心了,陸安平的小老婆來搶孩子了,讓你見識見識什麼農村人野。」
吳萍一直不聲,這時看了江滿一眼,像是有幾分不屑的,轉向肖秀玲開了口:「請你相信,我們大老遠來一趟,沒有任何惡意。我們主要是覺得,陸楊畢竟是安平的孩子,是陸家的後代,他現在快到五歲了吧,早該上兒園了,安平說你有些文化見識的,你看這村裡連個像樣兒園都沒有,他跟我們回去,立刻就能進首都最好的機關兒園。」
江滿暗暗嘖了一聲,這人會說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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