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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穿二代》 太陰了

「那是什麼鬼東西蟲子,也不是菜青蟲啊,菜青蟲胖乎乎沒這麼長。」江滿想了想,原主好像也沒「命名」過這東西,實則鄉村裏很多微小的生,都是不出名字的。

果然,肖秀玲拍拍服:「我也不知道,就蟲子唄,瓜葉子都吃得一片一片的。」服送進屋裏,走出來隨手關門,「你家瓜上面有沒有?」

「沒注意。」江滿說。立刻覺得往後摘瓜要小心一些,想想院裏的瓜倒沒發現蟲子咬的葉子,興許沒留意吧。

「明天讓我爹給打點兒農藥?」

「別了吧,自家每天吃,你打了葯還敢吃呀。」這時候的農藥可都是毒藥,甚至不講究低毒,農村人也沒有農藥殘留之類的意識,打完葯下一場雨,該吃就吃了。

江滿笑道:「蟲子吃葉子就讓它吃一點,反正它沒有你吃得多,你比蟲子吃的多多了。」

「去你的。」肖秀玲笑著推了一把。

「不然去我家吃?正好穀雨來了,南瓜餅子楊楊吃。」

「不了,說好了去我娘那邊吃。」肖秀玲關好門,跟江滿一起從院裏出來,隨手把大門也關上,領著小陸楊回娘家吃飯。自從退婚的事之後,肖秀玲這幾天晚上都帶著孩子去娘家吃飯,尋思著大人小孩熱鬧些,省的肖大叔和肖大嬸唉聲嘆氣。

江滿也回來收拾了吃飯。三個大人一個小孩,一鍋南瓜餅子怕不夠吃,米湯燒開時放上竹篦子,熱了幾個雜麵饅頭,拍黃瓜,涼拌洋蔥芫荽,青辣椒炒蛋。

浸著南瓜湯的鍋餅筋道好吃,江穀雨連吃兩塊,滋滋喝了一口米湯,滿足地哎了一聲。餵了暢暢一小塊南瓜,看著小孩吃下去,指著笑道:「我怎麼看暢暢越長越像姐夫了,你看吃東西這,跟那個爹一樣一樣。」

「胡說,像我。」在這事上,江滿絕不接任何異議。

姐妹倆吃著飯聊起肖秀玲弟弟退婚的事。你說這什麼事兒啊,一次又一次的,連著被人退了兩次婚,不明真相的人真要認為男方有問題了。

「還真是不順利,難怪我看秀玲姐臉不太好。」江穀雨說。

「可不是,這幾天惱得不行。」江滿轉頭看看劉江東,問道,「小劉,你在派出所,對各村都悉,能不能幫我打聽一下,方家裏最近有沒有啥不尋常的事。」

「姐,我記得你說方是趙家村的,姓胡是吧。」劉江東停下筷子若有所思,「什麼?」

「小名小秸的。」江滿想了想,「戶口大名我記不清楚,好像就胡什麼秸,胡慶州。」農村姑娘背地裏都稱呼小名,有大名平常也沒人,江滿哪關注這個呀,也就是退婚以後,才聽肖秀玲提到一句。

「胡雙秸?」

「差不多。」江滿聽他這口氣忙問,「你認識?」

「不認識。」劉江東搖搖頭,「趙家村幾乎都姓趙,沒幾家外姓的,姓胡的也就一兩戶,你一說姓胡我差不多就有數了。」

作為基層派出所民警,他對轄區各村都很悉。

劉江東夾了一塊鍋餅,笑道:「姐你可問著了,這個胡雙秸,幾天前到我們派出所來辦政審手續,名字有點特別,我所以有印象。現在政審不是都要我們派出所審查蓋章嗎。」

「什麼政審手續?」

「招工。」劉江東說,「好像是去縣城的食品廠當工人了。」

「那是因為招工進城退的婚了?」江穀雨嘖了一聲,「退婚就退婚吧,自己覺得高了想退婚,說句不合適不就完了,幹嗎往人家男方潑髒水呀。」

「正式工?」江滿眼睛微瞇,轉頭問劉江東,「臨時工應該不用政審的吧。」

「這個不知道,老周管戶籍的,我就是在旁邊聽了一耳朵。」劉江東說,「縣裏食品廠,估計是合同工居多,一般幾年都能轉正,臨時工應該不用走我們派出所政審。姐你要是想知道,我回去我嬸一打聽就都清楚了。」

「無所謂,這個不用打聽了。」江滿想了想,「我聽肖秀玲說過,那的小學只上了兩年,家裏爹娘近親也都是最普通的農村人,也沒有其他符合政策照顧的條件,怎麼招的工?」

夾起一塊黃瓜慢慢吃掉,哎,怎麼就篤定這裏頭有事兒呢。

尤其這時間也太巧合了點吧。

不過就算查清楚了,又能怎麼著?無憑無據的,就是有證據,木已舟,眼下誰能把陸家吳家怎麼著呀。

於是半個多月後,肖餘糧放學後來接小陸楊,說他姐在娘家那邊等著,江滿就住了他。

「餘糧,你讓楊楊把餅子吃完再走,外面颳風有灰塵。」江滿指指正在吃蔥油餅的小陸楊,又小陸楊去跟暢暢玩皮球,轉頭笑道:「餘糧,我問你,最近這陣子沒人找你說啥吧?」

「三嫂,你問啥呢?」肖餘糧頓了頓,「哪方面啊?」

「你姐和楊楊的事。」江滿直截了當,看著肖餘糧臉一變。

肖餘糧猶豫了一下:「三嫂你咋知道的?我要是說了,你可別告訴我姐啊。」

「你說了我聽聽,該不該告訴你姐再說。」江滿正道,「餘糧,你三嫂也不是管閑事的人,不過你姐和我不是旁人,有些事咱們總得心裏有個數。」

「是有個人找我,就是來咱村那個駐隊的趙幹部。」

「就那個老趙同志?」江滿驚訝一下,「他不是駐隊半年到期,兩個月前就回去了嗎?」心裏說,果然不是什麼好鳥啊。

「就是他,人家幹活他就背著手在田頭轉悠,我認得,以前在村裏沒怎麼說過話。」

肖餘糧說,胡家退婚幾天後,也就是剛過完中秋節第二天,那個老趙同志來過村裏一趟,說是到鎮上有公事,順便來看看駐隊工作的老地方。

期間老趙跑去田裏轉悠,找到正在收割大豆的肖餘糧,一副關心的樣子跟他聊了老半天,說他婚事不順都是因為他姐和小陸楊拖累的,一連兩次退婚多讓他丟臉啊。這要是再來一回,他這輩子怕真要打了。

老趙說,他以前跟陸安平認識,陸家是什麼家庭呀,肖秀玲就別有什麼幻想了。陸家想要楊楊,就給人家吧,本來就是陸家的孩子,又是個男孩,負擔重,肖家留著有什麼好

再加上肖秀玲這樣在娘家門裏生活,就算搬出來,在外人眼裏也還是要依靠娘家兄弟過日子,條件好的姑娘誰願意嫁給他呀。像肖秀玲這樣,該嫁人嫁人,作為兒,不能幫襯娘家就算了,怎麼還能拖累娘家呢。

拖累得娘家唯一的兄弟不好找對象,用趙幹部的話說,這也太過分了。

「他的意思,就是你回來你姐嫁人,把楊楊給陸家?」

「他說,把楊楊給陸家,讓我姐嫁人,我們家才是個順理章的路子,對大家都有好。還說等我姐嫁了人,他保證給我找個漂亮條件好的對象,還可以安排我進城當工人。」

這招玩得夠漂亮啊。江滿心裏呵呵兩聲,問肖餘糧:「這條件可真不差,你就不心?」

「我姐從小疼我,我姐比我大六歲,小時候把我領大的。」肖餘糧說,「三嫂,其實我也贊我姐嫁人的,趁著年輕再找個合適的,總不能這麼過一輩子,可是現在不想嫁,我怎麼?還有楊楊,陸家條件是好,可后媽手裏能有好日子過嗎,要是我把楊楊送走,我姐恐怕也不想活了,我姐得恨死我。」

「難得你能為你姐著想。」江滿不嘆,小夥子年紀輕輕,關鍵是腦子能拎清。

試想,換個冥頑愚昧的,沒準就會把孩子給陸家,趕著肖秀玲嫁人,還覺得都是為了肖秀玲好。畢竟在時下農村人眼裏,人家沒個男人怎麼行呢。

「你姐現在不想再嫁。就算想嫁,總得遇上個合適的吧,嫁人又不是去供銷社買東西,直接櫃枱里一指就買來了。」

「三嫂,這個事,你先別告訴我姐了吧,知道了又得心裏難。」

老覺得自己拖累了你,影響你的婚事。」江滿考慮了一下,覺得還是先不告訴肖秀玲,就算知道,除了生氣自責又能怎樣,難不真的趕隨便找個男人嫁了?

然後江滿就跟肖餘糧說,琢磨,這次胡家退婚的事,應該是陸安慧和吳萍搞的手段。

們還沒走?」肖餘糧睜大眼睛,「再讓我看見,我非們不可。」

「走沒走不知道,估計不能在這邊呆這麼多天。」江滿說,搞事也不用們親自上陣啊,於是說了胡雙秸招工進城的事

心裏有鬼,胡雙秸招工的事還沒傳出來,胡家對外只說兒退了婚心不好,進城走親戚去了。肖餘糧聽了以後,開始也以為胡雙秸是當了工人才退的婚,可沒想到背後跟陸家和吳萍有關。

肖餘糧脖子一梗:「搞這種鬼!這家人也太了。」

「所以你往後凡事多留個心眼兒,出門,不許生事,悉的人。」江滿說,「你年輕氣盛,萬一你要是掉到人家挖的坑裏,被人家拿住了什麼把柄,比如犯錯了犯法了,你一下人家姑娘,人家就一把揪住你,說你耍流氓了……」

看著肖餘糧驚訝瞪大眼,江滿正道,「你還別不信,你自己想想,人家把你一抓,你姐為了你,恐怕就只能委屈自己了。」

「我……」肖餘糧一咬牙,「三嫂你放心,我知道了。我就是打一輩子,也不能對不住我姐和楊楊。」

「沒那麼嚴重。你才多大呀,別張口打、閉口打的。」江滿笑道。

心說走一步算一步,陸家吳家兩位當家人年紀也一把了,總不能一直魂不散。這都七九年了,改革開放了,肖餘糧要是做個什麼生意買賣,發家致富大款了,再過十年也才不到三十歲,年輕漂亮大姑娘挑著揀著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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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班加到想哭,看著我日漸消瘦的存稿箱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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