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怕得有五六年了吧,你這會兒再殺,收拾好,還得燉老半天,等吃上飯都該下午了。」江滿看著他殺,幫他舀熱水燙拔,這隻還是當初分家,從老宅帶來的,老母年齡太長,夏天一熱都不肯下蛋了。
「那就晚一會兒吃唄,反正就是吃飯的活兒。說話算話,小孩要飛機咱買不起,要吃個還不能滿足了?」姚志華一邊拔一邊得瑟,「曾子殺豬懂不懂?」
農村有個說法,十年老賽砒.霜,說的是老頭不能吃,姚志華把頭剁下來丟了,架上柴火燉。
一口氣燉了兩個多小時,滿院子湯的濃香,用筷子進去,都爛了才作罷。倆小孩一人啃了一條,再吃點瓜果,別的飯也不用吃了。
結果兩個大男人還差點喝高了。
男人喝高了是不是都一個德,坐在樹蔭下侃了一下午的大山,又相約一起去西邊水庫洗澡游泳。
江滿真心怕兩個醉鬼淹死算了,雖然沒到醉酒的程度,畢竟也都有些過頭了,只好肖餘糧跟著去照應。
陸安平在家裏過了一夜,第二天上午趕車去永城,再坐火車大老遠去羊城。肖秀玲在家給他準備路上吃的喝的,陸安平則使喚姚志華送他。
「怎麼不他小舅子送啊。」江滿說,「正好還聯絡聯絡。」
「他說我閑人一個,餘糧不是要下田幹活嗎。」
姚志華推了自行車走了。一回來江滿就問:「說啥了你們?」
「人說猴猴,我媳婦比猴還。」姚志華道,陸安平路上跟他聊了,說江滿住得近,請幫著留個心,提防一下吳萍。肖家一家子老實,又擔心肖餘糧沒城府。
「我也沒好跟秀玲姐多問,他跟吳萍那邊到底怎麼解決的?還拖著呢?」江滿忍不住抱怨道,「這人跟你也有得一拼了,怎麼這麼磨嘰呀,腳踩兩隻船呢,還是憐香惜玉呢他?」
「說他就說他,你扯我幹什麼呀?」姚志華白了一眼抗議,「人家兩口子什麼話還不說呀,肖秀玲肯定都清楚。他從最開始就跟吳萍也說過的,兩家老爺子在當時的況下做主給他們訂婚,卻又沒著他結婚,怕也是心裏有數,陸安平那個人,回去后一天天長了羽,也不是面紙糊的。」
可是這樁婚約吳萍同意的,就弄得只有陸安平一個人反對。吳萍大約是覺得,男人對糟糠妻的到底能有幾分,覺得早晚有一天陸安平會投的懷抱吧?
所以現在,吳萍大約就剩下不甘心了。那種不甘心大約就是,憑什麼呀!我怎麼就輸給一個鄉野村婦了?
這之前吳家小輩出了點不大不小的事,陸安平出手幫了吳家的忙,給了吳家一個人,實則也亮了一回手腕,然後陸安平這次出差之前,又擺出一副「自我流放」的姿態,就此讓陸吳兩家沒干戈地解除了這樁婚約。
兩家的老爺子都是人,年紀也大了,歲月里必然有足夠的明智,有些事懂得審時度勢,適可而止。現在形勢都穩定了,陸安平在下一輩之中算是佼佼者,越發出,既然做到這一步,再折騰下去搞不好把他推到吳家對立面,對誰都沒好。
其他人能明白,到了吳萍那兒大概有點難,不不的不知道,反正就是不甘,心裏大約別不過那個勁兒來吧。
那種覺大概就是,我這樣一個有地位、有分、有文化的高幹子,到底哪兒不了你陸安平的眼了,到底哪一點不如你那個鄉下人了?
這一口窩囊氣憋得難,輸得實在是委屈不甘。
「所以他這次才專門跑來,給肖餘糧找個去,也省的他上出子,親自帶在邊或者送他去部隊,有他盯著,沒人敢在部隊給肖餘糧手腳。頂多再年把半年吧,他把肖秀玲和楊楊接到邊,這事大約也就結了。」
想一想,肖家最容易下手的的確就是肖餘糧了。肖大叔、肖大嬸整天下田幹活,也沒什麼能坑的,肖秀玲那個子,想給挖坑也沒機會。
至於小陸楊,怎麼說也是陸家的孫子,吳萍上次來要小陸楊,打的無非就是讓老爺子安心、斷陸安平後路的主意,著肖秀玲沒了依仗嫁人。然而要是敢給小陸楊使壞,恐怕陸老爺子先跟急。
像吳萍這種人,越是自視甚高,越是驕傲,這事就越憋屈難,首都偌大的圈子裏著實沒臉。可又不敢再輕易爪子了,吳家老爺子不會無限縱容不說,陸安平畢竟今非昔比,已經自己立了起來,也不會給爪子的機會了。
「不過你也別太擔心。陸安平說,他走之前也敲打過吳萍了,也做了些防備,只要不蠢就不該再折騰,跟我呢就是個預防。」姚志華笑道,「你想想,他要是敢給我媳婦添煩,讓你有什麼危險患,我肯定第一個不答應。」
你說這什麼事兒啊,合著在他陸安平眼裏,他媳婦善良弱好欺負,沒心機,肖家一家子忠厚老實,肖餘糧呢又沒有城府,容易衝,而江滿就是心機深重兇婆子,就可以扮演惡護法的角了?
江滿嘁了一聲,撇撇:「他也太高看我了吧。」素手托腮,做了個顧影自憐的姿勢,還拋了個眼給姚志華,「你自己說,你媳婦這麼溫善良,單純弱,他當我是誰呀。」
「噗……」姚志華憋笑,被江滿眼睛一瞪,索哈哈哈放聲大笑起來。
「對呀,我媳婦弱善良,最最弱善良了。不過你別太擔心,我估計吧,聽你說那個吳萍也不像沒腦子的,事已至此,應該也不至於這麼犯蠢。真要是下手使壞讓陸安平抓住把柄,得罪陸家不說,吳家恐怕也不會縱容。這些人,哪個不是人?」
「希吧,最好大家都安安生生的,別讓我一個農村家庭婦不得安生。」
結果倒也一直安生,肖家人本來就老實,肖餘糧在肖秀玲和江滿雙重監控下也謹慎小心,每天幹活下田,頂多去鎮上買個東西,門都很出,周圍都是悉的村民鄰居,想惹事都難。
除了中間有一次,有人來給肖餘糧介紹對象,條件哪哪都好的,鄰鎮的,爹在縣城當電工,據說人長得十分漂亮,還讀過初中,家裏親戚介紹的。
肖秀玲和江滿討論起來,說真不知道這姑娘趕著往他們家說,圖的個什麼。外人看來肖家畢竟是普通農村人家,肖餘糧還退過兩次婚,對於肖餘糧打算當兵的事,八字還沒一撇呢,肖家也沒人往外瞎。
肖秀玲自己就留了心眼了。
「圖的什麼,可能有問題,可也不一定就是有問題的。」江滿分析了一下,既然是親戚介紹,也有可能親戚知道肖家的況,肖餘糧人長得不差,家庭父母不錯,關鍵是陸安平回來過年之後,村裏對肖秀玲「棄婦」的言論隨之改變。跟肖家做親,眼看著能攀上陸家的關係,背靠大樹好乘涼啊。
「有沒有問題先不管,你弟現在找對象不劃算吧?」江滿說,「他秋天就去參軍了,到了部隊再找也不遲。」
「我也是這麼想的。」肖秀玲點點頭,「我也跟餘糧商量了,明天給人回個話,就說覺得配不上方的條件,門不當戶不對,就算了。」想了想問,「這個理由是不是有點太那什麼了?」
「理由還要怎麼樣的。」江滿笑道,「隨便什麼理由,對方就該知道你們家對這樁婚事的態度了,正常人就該算了,要是還上趕著,那八就有問題。」
肖秀玲一琢磨,回去跟人說,正在接另一家的,總不能一下子看兩家吧,就把這事推了過去。
這麼一推,三個月後,秋季徵兵肖餘糧報名應徵,順利參軍去了部隊。
嚯,那風!這年代參軍伍,大隊幹部都要組織歡送,村裏專門找來了鎮農機站的拖拉機,肖餘糧穿上軍裝,帥氣地站在拖拉機上,前的大紅花幾乎遮住整個膛,全村男老齊出,夾道歡送。
鑼鼓隊在拖拉機後邊跟著,還放了鞭炮,一直把肖餘糧送出了村,送到鎮上,再由鎮上相關部門送去縣裏集中,送上接新兵的火車。肖家老宅隨後就有村幹部來掛上了「軍屬榮戶」的牌子。
肖秀玲和爹娘自然要送到鎮上的,回來后免不了有點擔心,有點傷別離,自家人各種不放心,村裏人呢反倒是各種羨慕。
其實肖餘糧參軍伍的消息一傳出去,加上陸安平來來回回,是個人心裏也有數了,肖餘糧趕明兒這前程就差不了啊。
從徵兵名單下來,到歡送新兵,中間有十來天的空擋,據說這十來天中間,找到肖家說的就好幾個,說的還都是條件不錯、上過學的姑娘。
然而眼下,肖家反而不敢倉促給他找對象了,橫豎也不愁媳婦,打不了的,乾脆等等再說吧。
這麼一來,弄得之前退婚的兩家面上就無了。尤其趙家村那胡家,胡雙秸坑了一回人,害人不反倒害了自己,幾個月前就匆匆遠嫁外地了。
老陳嬸子也不知哪兒打聽來的,說胡雙秸嫁的不怎麼樣,公婆刻薄厲害,男人窩囊,啥都聽他娘的,胡雙秸稈本來就是遠嫁,娘家指不上,嫁過去經常欺負。
爹娘現在再聽說肖餘糧參軍伍,真真悔青了腸子。
結果爹娘也是有趣,本就一肚子怨恨懊悔,再被有心人一攛掇,就跑去縣城找當初拉皮條搞事的趙幹部了,就是當初姚家村駐隊那個老趙,揪著他罵他坑人。
鄉下老年人潑皮起來,各種不講究,各種死難纏,搞得趙幹部丟足了人,弄得人前人後灰頭土臉。都不用陸安平去報復他了。
所以這人吶,多干點好事,不然早報晚報,早晚落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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