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滿忍不住心裡嘀咕了一句,這也就幸虧是楊楊,換了別人還真不能放心。
星期天下午,暢暢順利回到學校,陸楊把送到院就先回去了,說最近要去醫院做臨床實習,可能有點忙,不能正常星期天休息,就不一定過來。
「有事給我打電話。」
「知道了。」暢暢揮揮手。
回到宿舍,李邱蓓不在,賀彤神兮兮告訴,李邱蓓可能約會去了。
「好像了個男朋友,不是我們學校的。」賀彤說。
「是嗎。」暢暢隨口應了一句。
之後李邱蓓果然開始經常出去約會,偶爾回來很晚,回來了還甜甜打電話,躲在被窩裡小聲嘰咕聊天,偶爾流出男朋友家裡不是普通人的口風。
一直到元旦后,李邱蓓忽然不無得意地在宿舍宣布,的畫要在首都某知名畫廊展出了。
「我男朋友介紹的,畫廊主人秦士我見過了,一起吃了個飯,人非常高雅,是我男朋友父親的下級的妹妹。讓我先送兩幅畫過去,會掛在畫廊最顯眼的位置展出。」李邱蓓抿微笑,有意無意地瞟了暢暢一眼,「哎,我本來是想標非賣品的,但是我男朋友說,藝雖然無價,畫作本還是應該標一個價格,他讓標了十萬。」
暢暢考到院以來,連續幾年都有畫作參加院年展,而又堅持不賣畫也不送人,所以的畫從來沒有明碼標價。
但是基本可以肯定的是,作為一名學生,他們這些人的畫作,是幾乎不可能賣到十萬的。
藝品這個東西,畢竟看的從來不是技巧,而是名氣。
「哇,厲害。」賀彤嘖了一聲道,「那你男朋友家裡很厲害了?高幹子弟?」
「別說啦。」李邱蓓甜甜笑道,「他祖父算是老一輩,到他父親又是在部隊,他們這樣的人家是比較注重家風和影響的,他平時開家裡的車接送我,都比較低調。」
「那就是高幹子弟了。」賀彤笑道,「李邱蓓,看來你是我們三個當中最有出息的了,茍富貴勿相忘啊。」
「說什麼呀。」李邱蓓咯咯笑道,「不過說真的,有機會我介紹你們給秦士認識。而且因為我,我男朋友其實也有打算做藝品投資。」
兩周后的一天下午,李邱蓓的男朋友來接,站在宿舍樓下大聲的名字。賀彤和暢暢在窗口看了一下。
「我以為挑男朋友的眼就是挑帥的呢,這個看著也一般嘛。」賀彤笑著捅捅暢暢,下示意道,「瞧見沒,你記不記得,當初欣賞你哥帥可也沒採取行,一直到你那次採風在農村生病,你哥去接你,好多人都傳你和你哥是高幹家庭,就開始死纏爛打了,結果你哥不理。」
暢暢其實也想到這一層了,李邱蓓瞄上陸楊,恰恰是在班裡有人傳是「大首長孫」之後,經過辯解說自家爺爺早過世了,旁人又開始琢磨那就是陸楊家裡不凡。
李邱蓓要真的只是單純看上陸楊這個人倒也罷了。這麼一想,暢暢總覺得有些替陸楊膈應。
「男朋友也是學生?」暢暢問。
「應該是吧。」賀彤說,「攀高枝就攀高枝唄,又想跟我們顯擺,又故意遮遮掩掩,搞得多麼神高層的樣子。人家跟我們抱負不同,燕雀安知鴻鵠之志,這是立志要打首都的上層圈子了。」
院的學生,說實話真沒有家裡特別普通的,學藝要燒錢的,尤其這年代學藝還沒那麼普及。賀彤家裡也是有些家世背景的,可以追溯的老牌書香門第,所以像李邱蓓這種,在眼裡就是個土財主家庭,有點錢罷了。
「人各有志。」暢暢笑道。
能考上院,李邱蓓這人應該說也比較努力的了。找個幹部子弟的男朋友,不妨也可以看作另一種努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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