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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穿二代》 小富婆

嘗到甜頭的小包租婆開始對房子熱衷起來,腦袋瓜一合計,決定得再買四套房子,湊齊十二套。

為什麼要湊齊十二套?因為這樣一來,不管是年租還是月租,基本就能保證月月有錢拿,不上班也不用發愁沒人給發工資了。可以宅在家裏只管畫的畫。

畫累了就彈會兒琴,或者弄點兒什麼吃的喝的。

「我看我們閨有一點最傳你。」晚飯時候,姚志華聽完閨的偉大志向,面無表地對江滿說。

江滿:「傳我財迷?」

姚志華:「傳你懶。」

「那是。」江滿哧笑一聲,「我要是不懶,指不定早就弄個什麼亞洲首富、世界首富噹噹了。」

看看桌上倆孩子,搖頭慨:「你說我這樣一個征服星辰大海的人,結果呢,大半輩子就這麼帶孩子做飯,吃喝拉撒過來了,都讓你姚志華坑的。」

「嗬,世界首富就不用吃喝拉撒了?」姚志華斜了一眼,明白白地表達不滿。怎麼他坑的嗎,就算坑,也是兩個人一起挖個幸福的坑好不好。

暢暢和睿睿對爸媽這種磨皮子秀恩的行為見慣不驚,只管吃自己的飯。

睿睿啃著翅,大拇指一翹:「姐,牛!趕明兒我跟你混。」

「這個算不得牛。」江滿給自己盛了半碗湯,「我聽說過的土豪神作,三十套房子,他給排好了每個月房租的日期,從一號一直到三十號,每天有人給他打錢,每天收到錢就盡量花完,大月三十一天,31號就算歇著了。」

「那二月份呢?」睿睿問。

江滿:「二月份那兩天二十八號。」

「這也就是段子說一說。」姚志華繼續拆臺道,「他就沒有年租的?就沒有拖欠的?那要是當天該的拖欠了呢,萬一哪個再提前了呢?理論上不可能那麼整齊。」

「你們爺兒倆傳了會抬杠。」江滿乜他。

「不要,」暢暢說,「十二套就足夠了,每個月就當給我發工資,再說我也買不起那麼多。」

「再買四套,你有錢付首付?」江滿想了一下說,「只要把首付解決了,你可以用租金還貸,不夠爸媽先給你補點兒,不過先說好了,我不會給你贊助首付。」

「為什麼?」睿睿問。

「因為我自己投資買房子,媽媽要給我贊助首付,自己不會買?」暢暢回答他。

「是這話,你姐買房子投資不屬於生活必須開支,雖然還沒結婚,但已經年並且大學畢業了,我不會幫付首付。」江滿拿筷子指指睿睿,「而且公平起見,我要給你姐四套房子的首付,那我不得也給你買四套?而且你還沒能力還貸,那我不得再幫你還貸?你看你媽有那麼傻嗎。」

睿睿:「那你可以算借給我姐的呀。」

「不借。」江滿說,「自己掙錢達目標,人生才能有力。」

暢暢達目標的方法十分簡單,回去到的小儲藏室挑了挑,挑了兩幅都還沒裝裱的畫稿,第二天送去裝裱。

兩幅都是四尺條幅,一幅《蘆荻秋圖》,一幅《梧葉秋聲圖》,都是水墨寫意,畫得十分灑,意趣盎然。

裝裱好以後,暢暢取回來自己端詳了一下,滿意。於是決定還委託給一年半以前給拍出《弄堂夏日》的同一家拍賣行拍賣。

沒賣過畫,可以說是本就沒有流出去的作品,唯一一幅公開拍賣的《弄堂夏日》吧,這會兒還不知道被江滿藏在哪個箱子裏呢,外界則只知道一個神收藏家。

暢暢沒接過採訪,行事低調不面,外界也只傳說是一位年紀很輕的畫家,上次《弄堂夏日》拍出三百萬高價,引來諸多關注,時隔一年半,在從央回到滬大讀研之後,忽然傳出要同時拍賣兩幅作品,兩幅作品各自獨立,分開拍賣,卻又完全可說是同一風格系列。

所以消息一經傳出,就大關注了。

臘月初,暢暢由陸楊陪著悄悄去了趟首都,去再次一下自己的作品拍賣會,順便用媽媽的話說及時監控。

這次的拍賣會毫無風浪,一年半之前作妖的那幾位「鑒賞家」已經銷聲匿跡,估計已經被姚志華兌到馬里亞納海里去了,居然帶整個圈子乾淨了不

在外混的誰還不是人,甚至還有傳言說畫家本人背景驚人,傻子也不會再來作了。

所以暢暢自己預計了一下,兩幅作品,尺寸都不大,正常應該在一百二十萬左右,上真正眼的,樂觀的話有可能上兩百萬。

反正足夠再買四套房子的首付,就行了。

結果暢和陸楊坐在拍賣會一個不顯眼的角落裏,看著競拍價格一路抬起來,咚的一聲落槌,先拍的《蘆荻秋圖》拍出了一百二十六點五萬。

第二幅《梧葉秋聲圖》居然掀起了一競拍高,最終被同一位買家以一百七十八萬拍下,買家公開份是港城的一位私人收藏家。

其實這兩幅作品不分什麼高下,第一幅沒拍到,第二幅的競爭本來就激烈些,而那位私人收藏家又執著於兩幅作品明明是同一系列,相映趣,認為必須要一起收藏才完,便導致第二幅的競拍價一路飆高。

好嘛,加起來超過上回的了。暢暢滋滋滿意,便悄悄趴在陸楊耳邊說,等會兒去央附近吃那家他們都喜歡的魯菜,想念那家的鍋塌豆腐和罈子燉了。

兩人於是沒等拍賣會結束就先出來了,溜達到央,到了地方吃飯的時候,秦掬月打電話來恭喜

「小師妹,這次老姐又沒搶到。」秦掬月無奈笑道,「我看第一幅抬得好,我尋思第二幅我無論如何給他拿下來了,結果就這樣了。」頓了頓,問道,「暢暢,你今天來沒來,在沒在首都啊?我沒看到你。」

「來了。」暢暢說,「我年紀輕來一下,進去的晚,你也就沒看見。」

「你在首都啊。」秦掬月道,「怎麼也不來看看我,你在哪兒呢,咱們聚聚,姐請你吃個飯。」

「正在吃呢。」暢暢笑起來,笑著說,「已經在吃了,買了明早的機票,師姐我下次有機會找你聚吧,我跟男朋友一起來的,我們得趕回去,他還得上班呢。」

「男朋友,」秦掬月一聽笑道,「陸先生?」

「對。」暢暢看看對面吃東西的陸楊,笑道,「師姐你知道了?」

「猜的。」秦掬月說,「其實都不用猜,有眼睛的就該看出來了。」

暢暢:有那麼明顯嗎……那時候明明還不是……

兩人在賓館住了一晚,來去匆匆,第二天一早趕回來。江滿那邊已經收到消息了,晚飯的時候睿睿嚷嚷著得加菜。

另外半大年還有點替他姐抱不平,吃飯的時候問:「姐,是不是有人給你價,上次一幅畫就三百萬了,怎麼這次兩幅才剛過三百萬。」

「書畫作品也要按尺寸的。」暢暢道,「上次那幅是六尺全開的工筆,我畫了一個多月,這次是四尺寫意條幅,能一樣嗎。你上街買個西瓜還論大小呢。」

睿睿回想姐姐畫寫意,瀟灑豪放地幾筆下去,便笑嘻嘻說:「姐,那你使勁畫呀,我要是能畫幾下就掙那麼多錢,我天天畫,天天賣。」

「傻小孩。」江滿笑道,「街上賣西瓜的多了還便宜呢,外面到都是你的畫也就不稀罕了。」

「所以幾年之應該不會再賣畫了。」暢暢說。

其實有些自己特別喜歡的畫,還不捨得賣呢,《弄堂秋晚》花了小兩個月的時間畫出來了,還特意工裝裱了,自己收著看著滿意,捨不得賣。至於弄堂系列的「冬」,還沒畫呢。

錢夠花就滿足了。又來三百萬,足夠再買四套,湊齊那十二套房子。肯定用不了,江滿就考慮再買兩位置好的店面。

小包租婆目標達,覺得置業大業完,差不多了,心滿意足,好長時間也沒有掙錢買房子的慾了。

所以之後整整五六年,青年畫家姚暢在研究生畢業后舉辦了備關注的個人畫展,獲得過含金量極高的國家藝大獎,作品也數次登上核心雜誌備讚譽,卻沒有再賣出過任何一幅作品,讓很多喜歡的畫作的人只能徒勞興嘆。

這是后話。

「對了爸爸,我今天放學看到堂哥了。」睿睿吃飽了才想起來。

「你放學不趕回家,在哪兒看見的?」

「就是在放學路上看見的,他在那個什麼麗晶大酒店門口,穿西裝打領帶,跟著一個老婦往裏邊走,肯定是他。」睿睿說,「他個子那麼高,特別好認,不過他沒看見我,我跟幾個同學走路經過的。」

「跟一個老婦?」江滿問。

「要不然……老富婆?」睿睿笑嘻嘻說道,「看上去肯定比媽媽大好多,說得有四五十歲了,冬天穿子,還有皮大披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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