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書房外弄出這麼大響的,除了謹兒沒誰了。
不合理,這麼晚了,他該已經被虞秋念睡著了的,再不濟,虞秋也不會讓他大晚上跑,除非是他瞞著虞秋跑來的。
云珩推開殿門,一個小小的軀撲在他上,后一眾宮嘩啦啦跪下謝罪。
將人遣退,云珩掐著謹兒腋下把他抱起,離近了一看,發現他兩只眼睛里淚水打著轉,委屈壞了。
“又和小蛛打架了,打輸了?”云珩嘖嘖道,“比你小的都打不過,這可不行。”
謹兒搖頭,忍著哭腔道:“討厭小蛛!”
“人進宮來陪你玩的,你討厭他做什麼?他還能搶了你的東西?”
就這一個孩子,云珩得把他哄好了,省得虞秋為難。他把謹兒抱進殿中,要放他下去,謹兒不肯松手,非要抱著。
云珩這才發現,他手中抓著兩樣東西,一樣是虞秋給小蛛的那個鐲子,另一樣是兩顆琉璃珠。
多稀奇,以前見了這些東西,謹兒眼睛都不偏一下,別提大晚上抓著不放了。
云珩問:“鐲子的來歷我知道,那倆珠子是從哪來的?”
“在小蛛荷包里拿的。”謹兒說著,生氣地把琉璃珠扔了出去,兩顆珠子砸在地面上不知道滾去了哪里。
他又著眼睛,高聲道:“母后抱著他不抱我,給他念書、陪他玩寶石、哄他睡覺!”
云珩還當是多大的事,道:“小蛛比你小,父母不在邊,又喜歡哭,你母后肯定得多照顧著點兒他。”
“我不要!”謹兒大聲嚷嚷起來。
云珩被他這一嗓子刺得耳朵疼,偏了下頭,慢吞吞道:“你不要,那你就自己照顧好小蛛,把他照顧好了,你母后就不會多管他了,還能反過來夸你這個哥哥做的好。”
“不要不要!”
云珩:“不許嚎。”
他了下耳朵,忽然發現了什麼。虞秋習慣在睡前給謹兒念書,他一聽就犯困,一定會比小蛛先睡著,怎麼會知道虞秋哄了小蛛?
云珩把謹兒往桌上一放,拍拍他呼呼的臉蛋,問:“你怎麼知道你母后給小蛛念書了?”
“我聽見了!”謹兒強忍著眼淚,不依不饒道,“把他趕出去,不讓他待著了!”
“你不是睡著了嗎?”
謹兒道:“我睡著的時候聽見的!”
云珩緩緩挑眉,他小臉,意味深長道:“原來小蛛還有這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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