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循挨过了一阵,继续道:“可是没想到这日头这样毒,我怕是、怕是染上了点暑气……您可容我进去乘凉,解解……解解暑气。”
奉麟轩本来就在后宫,主子们人人可进得,就是不许人随意夹带就是了,何况林玲在这当差了小一两年,还没人稀罕来过呢,于是当即便说:“你只管进便是,只是……你这子看着不大好,可是要请人来看看?”
邵循一边扶着林玲的手迫不及待的往里头走,一边强笑道:“不碍事,凉快凉快就好些了,这要是兴师动众,可不是人看了笑话去……”
林玲年纪还小,轻易被这番说辞糊弄了过去,搀着邵循直到将安置在二书阁尽头的一张小榻上,这才退出来继续守门。
邵循勉强掀起眼皮确定这屋子里没别人了之后,立马将手指放进口中狠狠咬住,细碎的从口中溢出,接着忍不住在榻上翻滚了起来……
那从心底里蔓延到每一寸发的求毫不客气的翻涌而上,邵循难过的几乎要哭出声来,咬着手指好不容易才把那一阵熬过去,还没放松一段时间,却突然听到门外传来细碎的声音,像是脚步声,又像是说话声,吓得宛如惊弓之鸟,登时浑一激灵。
邵循脑子乱一片,也不管是不是听错了,只挣扎着衫不整的从榻上摔下来,恍恍惚惚的到一片木质的东西,仿佛是个柜子,连想也没想,就慌不择路的钻了进去。
火,到是熊熊的烈火。
不知过了多久,邵循在不风的柜子中艰难的呼吸着,躯像被烈焰灼烧,眼前漆黑一团,耳边也隆隆作响,被痛苦折磨的已完全失去了神志。
紧闭着双眼,几乎将手指咬出来,脑海中的所有信息仍然一寸寸被抹去,只留下对痛苦的抗拒,几乎忘记了一切,带着鲜的手指从口中落,无意识的将头撞在了柜门上。
“好……难……救………”
既不可闻的呼吸了几个来回,柜门突然被人从外面猛的打开。
邵循已失去了意识,顺着前倾的惯直接向前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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