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太難了，難的想向所有人報復。

這麼多年來一直於這樣的難痛苦中，一開始虛弱之極或許還顧不得這些，但是隨著時間過去，恨意一年比一年增加，到最後甚至不想讓皇后和那野種痛痛快快的死，想讓們痛不生才能緩和心中的痛恨。

相比之下死不過是一瞬間的事。

本來覺得或許廢除皇后如今最在意的後位，讓和趙若楨掉落在泥裡，可以讓痛快，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當皇帝真的開始著手廢後，一步步的將這件事做事鄧氏卻又覺得不夠了。

“無子”的罪名太輕了，蘇氏完全不配，得在史冊留名，萬世唾罵才行。

比如謀害皇子——這個之前就做過，再做一次也不奇怪，這對母要是真的傷到……甚至害死了皇帝的心頭，就不信們還能全而退。

再比如——叔嫂通。

殺了趙若楨如今，也是以後唯一的孩子，再讓知道自己引以為傲的嫡出份不過是假象，只是個低賤至極的生子。

殺人就要誅心才痛快

這樣，或許就可以解了，在九泉之下見到讓的丈夫，也不至於是帶著滿腔的恨意。

就在失神的瞬間，用力便鬆弛了下來，邵循估了一下，正在斟酌時，趙若楨用盡全的力氣將自己的頸項撞向了尖刃，鄧氏反將手臂挪開了一點。

天漸黑，稍遠一點已經看不清了，邵循就在這個時候揚聲道：“來——”

搭箭彎弓就只在一瞬間，鋒利的箭矢從後方來，沒有到邵循一分一毫，準無比的過了鄧妃的左腕，將那扎的皮開綻。

悶哼一聲，想要克制住的本能，但是這二十多年過去，過著的實際上是養尊優的日子，上忍痛的能力大不如前，鋒利的珠釵到底是被甩落在了石桌上，而趙若楨也以巨大的慣跌倒在了地上。

侍衛們見機一擁而上，鄧妃稍一皺眉，沒等忍著痛再有作，邵循便迅速的提起珠釵，在鄧妃來搶之前甩向了旁邊的草地上，發出了“咄”的一聲輕響。

鄧妃接著便被著子按在了石桌上，牢牢控制了起來。

皇帝蹙著眉放下手裡的弓，邵循也不覺得這是什麼好事。

剛才的一幕來看，鄧妃本不是殺死趙若楨，更不是想要活命，的目的或許沒有全部達，但是總有一大半已經了。

蘇氏撲上來想要抱住兒，被尖著推開了：“走開！你不要我！！”

鄧妃被石桌得臉面都是猙獰的，卻仍在笑：“太可惜了……我原本、原本還想把簪子扎進自己脖子裡……這樣噴出來十分嚇人，噴在這、這野種臉上，不知道會是什麼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