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是個艷天,冬日里難得的暖和,邵循坐在花園的亭子裡,看著兒在玉壺的護持下站起來,一步一步歪歪扭扭的往這邊走:“娘娘!娘娘!”
邵循坐著彎下腰張開手臂:“阿棠慢點走。”
不說還好,這丫頭聽到這話反而來了勁兒,走還沒走利落就要學著跑,一下子掙了玉壺的手臂,噔噔兩下撲進了邵循的手臂間。
這嚇了秦氏一跳:“娘娘!”
“不礙事,”邵循扶著趙若棠:“這孩子比哥哥說話快一些,我記得阿樞是周歲時才會開口的,阿棠兩個月前就可以說幾個字了。”
秦氏道:“孩兒比男孩長得快啊。”
趙若棠長的跟邵循很像,玉雪可,圓圓的小臉蛋撲撲的,現在牙齒剛長了前面幾顆,一笑起來特別招人喜歡,只是有一點黏人又氣,帶起來不如趙言樞省心。
想到這裡,邵循的笑意一頓。
今天早上兒子上學之前還仰著小臉問阿煜和阿博什麼時候進宮來,自從出了寧壽宮花園那件事,他好幾天都沒見到好朋友了。
這讓邵循猝不及防難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跟不滿四歲的兒子談論生死,告訴他他的第一個好朋友已經永遠沒有辦法陪伴他了。
更重要的是,一般這麼大的的孩子可能過幾天有了新朋友,之前那個就忘的差不多了,但是邵循知道,趙言樞與眾不同,他……是沒辦法忘記的。
趙若棠用力拉了拉母親的手,勉強讓邵循從心事中回過神來。
這是遠傳來悉悉嗦嗦的腳步聲,邵循抬頭看去,秦氏低聲道:“是……是皇太后的駕。”
藺博和鄧妃都死在寧壽宮,太后就算當時喝了安神的湯藥沒有察覺,但是整個殿都是的宮人,過後要是還察覺不出什麼才怪了,更何況醒了沒多久召了藺群宮,想來早已經是問出什麼來了。
但是邵循這兩天沒有和面。
兩人像是有意避開對方似的,太后的心思邵循不想去猜,自己,則是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心態度面對這位老太太。
今天可能是正巧遇見了,邵循深吸了一口氣,將兒抱起來,沉聲吩咐道:“我們避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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