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說到今兒的日子的時候,許懷義說得多了些:
“本來是前幾日便要舉行竣工一事的,不過老百姓們有了新家園,想要個好兆頭,便選了今兒的好日子,微臣想著這種無傷大雅的事,老百姓們喜歡,所以便答應了,還請陛下不要怪罪微臣擅做主張。”
皇帝擺擺手,不以為意道:
“卿言重了,今兒確實是好日子,老三今兒大婚,你怎麼沒去喝一杯?”
許懷義拱手,“陛下恕罪,逸王殿下大婚,確實也給微臣遞了帖子,不過今日城外竣工,微臣實在分乏,只得改日向逸王請罪了。”
皇帝哈哈大笑了兩聲,指著許懷義點了點,“想不到卿民如子到如此,從前倒是朕眼拙了,好好好。”
一個丞相,位高權重,卻不結黨營私,也不趨炎附勢,有能力,會拍馬屁,樁樁件件事做得好,能為他分憂,還有點財的小病,這樣的大臣簡直做到了皇帝的心坎上,皇帝看許懷義是哪哪都順眼。
“罷了,你回去吧,這會應該還能趕得上逸王府的一杯喜酒,想來卿為民做事耽擱了一會,老三不會怪罪于你。”
“是,多謝陛下。”
許懷義正準備要走,外頭錢公公急急忙忙的進來:
“陛下,陛下,大事不好了,逸王府出事了,逸王殿下在婚宴上中毒了。”
皇帝一聽,面震驚,一抬頭看到正往后退的許懷義,趕忙住他:
“許卿,等等。”
“是。”
許懷義停下腳步,低著頭應道。
皇帝趕忙問細節,錢公公把外頭的京兆尹請了進來。
京兆尹大人見著皇帝,自然一五一十的把事稟報了一遍,半點不敢瞞,生怕了什麼,還說得十分詳細。
皇帝聽完大怒,“今日朕沒去,便出了這樣的幺蛾子,朕若去了,這杯毒酒是不是就要遞到朕手上來。
“查,必須嚴查,朕要看看是誰膽大包天,居然敢做這種事。
陶致遠呢,陶致遠在不在?”
京兆尹連忙回答,“回陛下的話,陶大人今日沒去,陶大人從來不參加這些聚會。”
皇帝:“你去上他,務必把這件事查得水落石出。”
“是。”京兆尹領命退下。
皇帝一臉氣憤,在屋子里來回踱步,看了一眼一旁候著的許懷義問道:
“這件事,丞相怎麼看?”
許懷義頓了頓,上前一步:
“陛下,此事微臣不敢妄言。不過若是有人蓄意為之,那確實要徹查,否則京城人心惶惶,與皇家天威有礙。”
皇帝哼了一聲,看向許懷義:
“這個時候,你就不必再跟朕打馬虎眼了。敢在老三婚宴上鬧事,除了那兩個還有誰,你剛剛沒聽到說嗎,這杯酒原本是給老大的,是老大覺得老三今兒是主家才給了老三,他們的目標:是老大。
這幾日,宮里宮外都在傳朕會立老大為太子,朕還以為他們有多高明的手段。
下毒?呵,虧他們想得出來。在老三婚事上,老大中毒,老三難辭其咎,再從他們誰府中找出證據一箭三雕,最后留下那一個,朕不得不立。
手段稚可恥,但是若真的功,確實效果顯著。
呵,好打算。”
許懷義看了一眼皇帝低頭,順著皇帝的話開口道,
“若真如陛下所言,已經去了的沒辦法,活著的,又該如何置呢?”
皇帝哼了一聲,“這些小兔崽子還真是不讓朕省心。你去一趟逸王府,把太醫都帶上,把老三給朕救活了。”
“是,微臣遵旨。”
剛剛那句問話皇帝沒有正面回答他,而是直接岔開了話題,許懷義想到綰寧的吩咐,低著頭,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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