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淵笑得合不攏,暗道自己這一次安排的不錯,下一次要再接再厲。
吃完飯,綰寧被宋淵到了書房。
知道宋淵有話要跟說,想來應該是李清云的事。
二人在書房坐下,宋淵看向綰寧,表帶上了幾分嚴肅。
“西涼二皇子要離開的事,你知道了吧?”
綰寧點點頭:“是。”
然后綰寧把李清云的況事無巨細都和宋淵說了一遍。
松原聽著,表變幻,原本他還在琢磨著,這件事要怎麼選擇的跟綰寧說一下,畢竟當初對于西涼的建議是提出來的。
現在聽完綰寧的話,他震驚了。
綰寧比他知道的多得多得多,而且,看問題的角度也比他更為廣闊,他甚至有些自愧不如。
出行打仗,他自認為算得上頂端,但是對于這些朝廷謀算,綰寧實在高出他許多。
等綰寧說完,宋淵震驚的從椅子上站起來:
“什麼,你說是子……”
宋淵說完,立刻停下了聲音,一臉震驚。
綰寧點點頭,把剩下的話說完。
“父親,李清云是我的朋友,我希能功,希一切事順利。
我希父親能在不原則的況下,對李清云盡可能的提供幫助和寬容。”
宋淵面凝重,聽著這話,原本還想說畢竟是敵國皇子,但看了綰寧一眼之后,又把話吞進了肚子里。
在這些事上,他不如綰寧,那麼他便聽綰寧的。
“若你不說這話,我只會做到規矩,但你說了,我會盡可能的按照你說的去做,你放心,有我在西境,多會護著些。”
綰寧抬手向宋淵行了拱手禮,
“多謝父親。”
宋淵看綰寧如此理智的講,一時心中百集,不知該作何想。
耳邊又聽到綰寧問:
“父親,若一切順利,西境很快就會獲得和平,到時候父親便不用駐守在西境,父親可有想過,以后如何?”
宋淵頓了頓,似乎沒想到綰寧說的是這個。
“說實話,這個問題在西涼大皇子已死的時候,我就想過。
西境和平,怕是就不用我待在西境了。
但皇帝也不會樂意我在京城,應該會把我調去北境或是其他的地方。”
綰寧看向他:“若換了皇帝呢?”
“我其實是想問問,父親自己對未來有什麼打算?”
宋淵愣住,看著綰寧,好一會兒才開口,“你是說逸王,他想……”
對于這件事,綰寧并不打算瞞著宋淵,徑直道:
“他對那個位置不興趣,我也不愿意鎖深宮大院,大皇子有理想有抱負,應該可以帶著大周,走向更繁榮富強。”
宋淵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是因為這個消息本,而是因為綰寧說起這一國易主,居然面不改。
就像尋常跟人討論今兒天氣不錯一般。
他坐下來,認真的回答:
“我沒有想過。”
綰寧:“父親,其實祖母希你有自己的家庭,有孩子承歡膝下。
若你顧及我,今日我表個態:
我只希你幸福。”
宋淵似乎沒想到綰寧會這麼說,面容,卻不知如何接話。
他一個大男人,和自己的兒討論這種問題,讓他覺到有些難堪。
“我……我沒有想過。”
綰寧,“這件事,我沒有立場支持你,要不然對不起我的母親。
我也沒有立場阻止你,要不然對不起國公府。
我只告訴你,我的態度,便是希你幸福。”
宋淵沒有說話,這些年來,他一直逃避這件事。
一是和老夫人關系本就不好,二是對蘇梓月的愧疚。
但是國公府那麼大的家業,娶妻生子更多的是責任。
他不能按照自己的心意,便一口回絕說不行。
一句話,他回答得很艱難。
“我……我會好好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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