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寧看他一本正經認真的回答,想起那時候他不茍言笑的模樣,撲哧笑出聲來,心里卻是甜的。
“蔓娘……,那便見見吧。”
綰寧想見蔓娘,倒沒預備從里聽到蘇梓月什麼消息,不過是從一開始見著蔓娘時,便喜歡,如今有機會認識也好的。
君逸:“嗯,不過得等過段時間,還有幾日就是大皇兄的大婚了,我怕是會有些忙,騰不出時間,等大皇兄的婚事辦完了,我陪你一起。”
“嗯,好。”
二人抱著說了一會話,眼看著夜深,君逸把綰寧抱上了床,吹了蠟燭,二人相擁而眠。
次日,季家出幺蛾子了。
季典在朝堂上控訴宋淵傭兵自重,在西涼一事上,有擅作主張的嫌疑,因為一來一回的時間本不夠。
季典一口氣列了三四條國公府的罪狀出來,期待的看著首位上的皇帝。
季家倒也沒有真想拿國公府怎麼樣,不過是一個由頭。他們知道皇帝一直對國公府有些不順眼,對于他們要做的事,拿國公府開刀最好。
他們要站君晟。
現在有競爭力的皇子只有太子和君逸,而宋淵又是君逸的老丈人,他們在給君晟一個向君逸發難的理由。
在季家人看來,君晟和君逸兩人肯定也要斗一斗的,若不然君逸私底下不會有那麼多作。
只要他們斗,季家便正好可以渾水魚。
季典彈劾宋淵,算是公開的支持君晟,想要為君晟一,黨。
君逸有國公府,還有北境的威,若是君晟和君逸對上,君晟只有從文人上下功夫。若他想要可以和君逸抗衡的能力,就必須保住季家的地位。就像當初,季三老爺出了那樣的事,但皇帝依然了下來,就是需要季家穩住天下的學子。
現在也是一樣,武將都掌握在君逸手中。那君晟就只能從文出手,而他們有聲有經驗,是君晟唯一的選擇,所以他們冒了這個險。
季家江河日下,他們想重現季家當初的盛況。
但是他們不知道:君晟和君逸本不會打起來。
太師府。
周承棟和周承海從朝中回來,說起這個事都快要氣炸了。
“父親,這季家是怎麼回事?這是自尋死路啊。”
周太師眉頭深皺,臉上卻帶著幾慶幸,慶幸先跟綰寧打過了招呼,慶幸把一切都毫無保留的告訴了綰寧。
現在季家自討苦吃也好,自尋死路也罷,起碼牽連不到太師府。
“父親,你說季家是怎麼想的?居然還把季老太爺也請了出來,就為了彈劾宋淵,他也不看看,若是逸王真有心爭,太子本沒有任何抵抗能力,真是不知所謂。
現在太子府門前那些大臣,全部都是墻頭草,一有危險絕對跑得比誰都快。
但逸王這邊卻不是,若真的逸王有事,我敢肯定,趙硯臣和許懷義絕對會沖到最前面,更別說還有宋淵,國公府的舊部直搗京城也不是沒有可能。
不說逸王自己,就這些現在在朝廷上舉足輕重的人,也足以讓朝廷抖三抖。
還有我們,若真是那兩位打起來,我們也一定會站在逸王的背后。在這樣的影響力面前,太子幾乎毫無招架之力。
這季家是腦子吃了屎嗎?”
周承海鮮這麼激,他向來穩重,但是這一回實在是忍不住了,就差一點點,這件事就得把國公府牽扯進去。
國公府一府老小的命,他想想都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