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之前也做過江南子的打扮,但是這會到了江南,讓當地的侍裝扮,才察覺出不同來。
綰寧想象著真正的蘇梓月,究竟是什麼模樣。想象著著江南的裝扮,艷群芳。
綰寧是跟著霍家的大夫人一起去的。
為了被人發現什麼,特意把妝容修改過,更明艷些,總之怎麼不像蘇梓月,就怎麼來。
自己長得像蘇梓月,綰寧不敢保證,在蘇梓月的家里,不會被認出來。
綰寧是人胚子,無論怎麼打扮,都在人群中鶴立群。
一到蘇家,便引來賓客陣陣側目。
蘇家知道綰寧是國公府的干兒,對綰寧更是優待。
蘇家老夫人還健在,見著綰寧的時候,卻是打量良久。
綰寧覺到視線里別樣的緒,任由蘇老夫人打量。
蘇梓月已經不在了十多年,音容笑貌怕是只剩下一抹殘影,若說還有誰能一眼從特別的妝容中看出和蘇梓月相似的模樣,那就只有蘇老夫人了。
幾十年過去,子不一定把父母的樣子記得真切。但是無論過了多久,母親都一定記得孩子的模樣。
老夫人將綰寧拉到邊,借故詢問國公府老夫人的近況,單獨帶著綰寧去花園的另外一邊走了走。
倒也沒有說旁的,言語間都是對過去兒家時的追思,以及對國公府老夫人的掛懷。
綰寧沒有說太多,只靜靜的聽著,陪著蘇老夫人走了一段。
前頭,有人來報,知府裴家的老夫人來了。
若是別人倒也罷了,知府裴老夫人來了蘇老夫人是必要接見的。
蘇老夫人拉著綰寧的手:
“你既是國公府的孩子,那便也是我的后輩,今日客人太多,你自己玩著,就和自己家里是一樣的。”
蘇老夫人語氣親切,笑起來的時候十分慈祥,沒有讓綰寧有半點生疏之。
綰寧點點頭,規規矩矩的行了一禮:“多謝祖母。”
之前,綰寧稱呼蘇老夫人都是姑祖母,這一聲,直接省略了前面那個字。
老夫人頓了一下,虛扶了綰寧一把,笑道:“好孩子。”
蘇老夫人離開,留下了一個小丫鬟,說陪綰寧四逛逛,綰寧沒有推辭。
小丫鬟年紀小,見綰寧子好,問了幾句后,話也多了起來。
“這是種梔子的院子,那是種芍藥的院子,葡萄架下面是一塊西瓜地……”
小丫鬟一一介紹,綰寧聽得津津有味,蘇府真和其他府邸不同。
“想不到,府中人還有這個雅興,花和葡萄就算了,居然還有西瓜。”
小丫鬟:“是以前三姑姑喜歡,一直打理的,后來三姑姑不在了,老夫人吩咐一直打理著。”
綰寧:“三姑姑。”
小丫鬟吐了吐舌頭,意識到自己失言:“三姑姑病逝了,府中不讓說,老夫人會傷心。”
綰寧:“這位三姑姑是什麼樣的人呢?”
小丫鬟搖頭:“不知道,奴婢也沒有見過,但是聽說三姑姑才名遠揚,貌傾城,一手琵琶彈得特別好。”
綰寧:“那豈不是那時候來蘇家提親的人都踏破了門檻?”
小丫鬟:“沒有沒有。”
綰寧詫異,“怎麼會沒有。”
小丫鬟:“不知道,聽說是三姑姑太好了,讓那些公子哥都自慚形愧,不敢求娶。”
綰寧微微垂眸,是啊,瑤池仙誰敢染指呢,多看一眼都是。
這樣的人,卻在吳氏手里翻了跟斗。
有些人,自己不夠好,就千方百計把別人拉沼澤陷泥潭。
吳氏那樣的人,怎麼配和蘇梓月相提并論。但是就是這樣的蛆蟲,讓瑤池里的仙子墜深淵。
人的惡,自私又狂妄,可偏偏,這樣的惡人,卻能得償所愿。
若不是有了上一世的先知,這一世的一切,哪怕重來一遍也只是重蹈覆轍。
綰寧心中有些涼涼的。
“三姑姑的院子還在麼?”
小丫鬟,“還在的。”
綰寧:“我遠道而來,便去三姑姑的院子里,給上柱香吧。”
小丫鬟有些為難,但是看綰寧一臉真誠,老夫人也沒有說那里不許去,點點頭:
“好,奴婢帶夫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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