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裝沒注意到,“哦,我聽說,你們這次夏令營題目很難,前幾才有資格圍省賽吧?”得到他的默認,眨了眨眼,倒是一本正經起來,“加油啊,為校爭。”
傅蹊輕點了下頭,“謝謝。”
兩人一個往上一個往下。
李琢言邊走邊咬下腕上皮筋,將長發高高扎起。落下的黑發尾打在白皙頸項上,脖頸修長,亭亭玉立。
傅蹊走過拐角平臺,忽然住,“李琢言。”
“哎!”一下子扭頭,喜上眉梢,“怎麼啦?”
“你是不是心不好?”
李琢言像是沒想到他會這樣問,怔了片刻,很快被一種得逞的笑意取代。
“傅、、蹊。”
他預不妙,略蹙了下眉。
果不其然,飛快跑了下來。
“忽然問這個,你是不是在關心我呀?”一笑,不標準的杏眼眼尾上勾,狡黠又帶了幾分艷麗風。
他拗出拒人千里的冰冷語調,“不是。”
“你不要害嘛,”李琢言傾湊近,大膽手搭上他側的樓梯扶手,十足的流氓架勢,“我知道的,你是個善良心的好同學,不如就從了我吧?”
距離過近,傅蹊稍一低眸,就能對上翹的鼻尖。
迎上他的目,挑眉笑眼,將土匪的形象深刻演繹。
傅蹊深深地看一眼,一言不發,從沒被擋住的另一側下樓。
“脾氣真好,”李琢言看著他的背影想,“這都沒推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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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形訓練已是五點二十分。
流完汗一輕松,李琢言換下練功服,回寢室簡單沖了個澡。到食堂,暮四合,夜從窗外滲進來,阿姨將盤子收得哐哐響。
點了玉米和白灼蝦,剛坐下,冷不防聽見一道吊兒郎的的聲音。
“我可都看見了啊。”
趙初端著餐盤,開長,大大咧咧坐在對面。
李琢言渾不在意:“看見什麼了?”
他揚眉提示,“下午,樓梯。”
這個啊,了盤子里的蝦,“讓他跑了。”
“不跑你還想干什麼?”趙初奇道。
“不知道,”笑得很壞,又偏了下頭,“親他?”
“得了吧,你也就放放炮,從小就這樣,哪正兒八經地追過人。”趙初毫沒當回事,用勺子送了滿滿一口飯。
趙初和從小班到高二,一路同班,說起話來,有種旁人難以比肩的自然絡。
他盤子里飯菜堆得很滿,濃油赤醬,和形鮮明對比,“不過話說回來,我覺得你沒準還真有希。”
李琢言挑眉,“哦?哪里看出來?”
他沒答,反拋了個問題出來,“你覺得傅蹊是個什麼樣的人?”
張口道,“心,溫,教養好。還有長得帥。”
趙初一個詞一個詞思考了下,“基本準確。”
又道,“不過,他對追求者可不這樣。一旦有苗頭,立即疏而遠之。我坐他前座,見的可多了。比如昨天數學課代表寫紙條跟他告白,兩人今天再面,一句話都沒說。”
李琢言咀嚼的速度慢下來,“你想說什麼?”
“你是例外。”趙初點了點,“從兒園就開始煩他,煩到現在,還能跟他正常說話的生,除了你,沒別人了。”
李琢言看了他好一會兒,似在回憶,末了忽然道:“豆豆。”
趙初沒送進口中,一秒就炸,“艸,別老子這個名!老子是長八尺剛猛大漢!”
李琢言哈哈大笑,撐起下看他,認真道,“你知道吧,言文里,點醒主的這種戲份一般都是排給二的。”
“你你你,”趙初氣了個倒仰,“狗咬呂賓。”
“哈哈哈。”
“……”
隔著一排排長餐桌,遠遠看去,正值青春的男,似在嬉笑打鬧。隨迢買完一塊烤紅薯,朝后門走去。夜和燈的界,站著個量頎長的男生。
“蹊哥,我買好了。”隨迢了聲,順著他視線回頭,“你在看什麼?”
“沒什麼。”傅蹊收回目,“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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