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都沒有臉啊！”被帶下去近距離觀看靈傀后，刑春轉連滾帶爬往上跑，太滲人了，他不了。

　梅良玉抬頭朝已經上岸的刑春看去，沒好氣道：“一堆傀儡而已，有什麼好怕的？”

　刑春嚎道：“傀儡也要臉啊！它們連眼睛鼻子都沒有！”

　虞歲彎腰了小靈傀的臉，和司徒靈傀的臉時差不多，拋開臉不提，只看背影，本不覺得這是機關傀儡，而是活生生的人。

　“師兄，這都是用什麼做的？”虞歲著小靈傀的手問梅良玉，“起來和人皮一樣呀。”

　梅良玉看回虞歲，說：“那就是用人皮做的。”

　虞歲和鐘離山同時扭頭朝他看去，滿眼寫著你是不是開玩笑。

　梅良玉面不改道：“沒開玩笑，就是人皮。司徒家的偃靈傀做得十分講究，活人剛咽氣，余溫散盡前，就得皮剝下來用藥保存。”

　刑春扭頭朝司徒瑾看去，無聲質問你家的機關怎麼這麼丑陋？

　司徒瑾開口解釋道：“我們走的都是正規渠道，人們自愿與司徒家簽訂契約，全都是高價購買的。”

　說完瞪了眼梅良玉，心想你跟外行解釋這些干什麼？

　就因為司徒祖母修行偃的行事風格飽爭議，太乙外邊還有不討伐司徒家、將司徒家視作江湖敗類的存在。

　虞歲看了看自己的手，蹙眉糾結了一瞬，最后還是走到梅良玉邊，在梅良玉垂眸盯視下出手在他服上了。

　梅良玉：“……”

　刑春聲問道：“那這些靈傀不會也有五臟六腑吧？五臟六腑也是從死人出來的？沒有眼睛鼻子是不是你們給的價錢不到位啊？”

　司徒瑾聽得額直，沒好氣道：“靈傀都是以氣養，可不像活人一樣臟兮兮的什麼都有。”

　這話虞歲倒是信的。

　因為在司徒靈傀見過，外表看似之軀，里全是充盈的五行之氣，的更像是五行之氣象化之。支配靈傀行的，除了機關家的手段外，就是供給靈傀的五行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