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老爺子一解釋,大家都紛紛點頭贊同。
旁邊陸守信正好在,道:“爸說得對,現在上面說了,男都一樣,不能重男輕,所以說起來,孩子跟著誰姓,以后都是正常的,這就是覺悟,新時代了,改革開放了,我們都得提高覺悟。”
陸老爺子點頭,之后看了眼喬秀珺:“咱們家的媳婦,也都是上班的,平時在單位是能頂半邊天的人,你們大嫂雖然這幾年沒上班,但在家里幫襯著我院子里這些事,這也是功勞,是家里的功勞。至于老三媳婦,你不上班,平時太閑的話,也多讀讀書,看看報紙,進步一下思想,要不然,早晚落后!”
喬秀珺心里一個咯噔,心想我就隨口說幾句,怎麼就落后了?
陸守信皺眉,不太茍同地看了一眼自己媳婦,附和道:“確實得多學習,要思想進步了。”
喬秀珺想要反駁,但是又不能,沒辦法,只能悶悶地不說話了。
一直到了離開老宅,不服氣,咬牙道:“我說得這不是正理嗎?老七孩子姓初,憑什麼,憑什麼和咱們孫子一樣,這能一樣嗎?”
陸守信瞪著自己媳婦,神漠然。
喬秀珺便有些心虛了:“你,你什麼意思?”
陸守信:“我明天從單位拿一些材料回來,你沒事看看,每天一個筆記,學習進步一下。”
喬秀珺:“這是發什麼瘋?”
陸守信神冷肅:“省得你整天給我丟人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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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氏的問題,陸守儼和初挽再沒提過。
初挽可以看得出,陸守儼對于這些確實并不在意,他并不是一個在乎別人眼的人,他也有足夠強大的自信來面對這些可能的流言蜚語和猜測。
這些在他那里,都不是事,甚至不是什麼需要化解的事。
這是初挽的觀察。
想著,或許一個男人真正的強大,就是毫不會在意這些俗世的衡量。
比如孩子跟著自己姓,比如現在去國的生活費都是自己來出錢,這些,對于陸守儼來說,都不是需要在意的事。
這反而讓初挽為之折服,這就是一個男人的自信,因為心足夠強大篤定,并不需要在人那里尋找自己作為男人的尊嚴,也不需要孩子的姓氏證明什麼。
至于上輩子那陸建時,差了十條街,給陸守儼提鞋都不配。
而這個時候,兩個人鑼鼓地準備著,兩個大人的東西,孩子的東西,各種件,那邊的房子住,以及生活安排,能準備的都準備妥當了。
初挽還設法弄了十萬元現金,是從瓷語的盈利中支取出來的,打算拿著這筆錢去國撲騰一番。
國和國不一樣,國的古玩市場自由活泛,可以頻繁易手來賺取差價,快速積累一些資金。
其實就初挽的計劃中,是想在中國站穩腳跟后,攜資金出國際各大拍賣場,但是現在看來,在國已經積累了足夠的底倉,現在有機會去國外拼打一番,這路子倒是也不錯。
總算把各樣行李都準備妥當了,大部分行李通過郵寄的方式直接先運往國了,量生活必須以及孩子要用的,他們隨帶著出發前去法國。
九月份的時候,陸守儼初挽把家里都收拾過了,將所有收藏品全都封存進保險箱,又在房間外院子里都加強了防護措施,安裝了鐵門,放著兩個保鏢在這里看護著院子。
為了保險起見,又委托給陸建星,他每周都會過來檢查這邊的況。
一切安置妥當后,兩個人帶著兩個孩子和兩個保姆,登上了從中國前方法國的飛機。
六口人從北京出發,經過十幾個小時的飛行,終于抵達了法國,之后法國轉機,三個小時候到達瑞典的首都斯德哥爾。
飛機緩緩降落,他們還沒出飛機,便覺到了氣候差異,這個時節,北京大街上還有沒換下夏裝的年輕人,但是這里卻已經有了初冬的沁涼,幸好他們早就有所準備,大人披上了大,給兩個孩子都裹上了羽絨服。
這個年代來瑞典的中國人還是,下來飛機,周邊不人都好奇地看過來,兩個孩子也都瞪大眼睛好奇地看他們。
瑞典人是歐羅人種,大多皮很白,典型的金發碧眼,形也都很高大,兩個孩子不是沒見過外國人,但是周圍一下子這麼多和自己不一樣的人,他們自然稀罕。
兩個保姆更是噤聲,都不敢說話,就四好奇地看。
他們順著人流往外走,這時候,就見機場有人舉著牌子,上面赫然寫著“陸守儼初挽”。
看過去,舉著牌子的竟然是兩個中國人,旁邊還站著幾個瑞典人。
初挽他們看到牌子的時候,對方也看到了他們,這實在太好人了,一群金發碧眼中的華人!
當下大家忙打招呼,走近了,這才知道,兩位中國人是中國駐瑞典的大使,他們提前知道瑞典王宮招待陸守儼初挽一行人的消息,便一起過來迎接。
瑞典是個小國,過來這邊的中國人并不多,而陸守儼初挽這種被瑞典王宮招待的中國人自然之又。
他們也是知道陸守儼的,彼此握了手,寒暄了幾句,旁邊的瑞典人熱地過來,說起來,原來外面威德公爵已經都安排好了,正等著。
兩位外大使完了使命,再次和他們握手道別,更邀請他們過去大使館聚聚。
而陸守儼初挽一行人則被接出去,威德公爵正等在機場外。
威德公爵見到他們,非常高興,和他們打了招呼,看到兩個小家伙,更是一疊聲夸贊兩個小朋友可。
這麼寒暄一番后,他們被安排上了車,那車子都是一水兒的沃爾沃頂配加長轎車,大概七八輛魚貫往外走,氣派又豪華。
兩個保姆經過長時間的旅行,已經麻了,現在看到這陣仗,更為忐忑,拘謹得手腳都有些僵。
不過兩個孩子還倒好,在飛機上他們睡了一路,下飛機前喂他們喝了,現在兩個小家伙正是神百倍的時候,神氣十足地看著窗外。
斯德哥爾是一座古老的城市,依水而建,游艇和擺渡船穿梭在城市之間,這一切不要說對孩子對保姆,就是對陸守儼和初挽來說都很神奇。
加長型轎車穿梭過斯德哥爾的街道,一家人陸續看到了八萬塊紅磚建造的市政廳和瑞典古斯塔夫老國王的雕像,還看到了老皇宮。
不過他們今天要下榻的地方是位于斯德哥爾郊區的皇后宮,出了斯德哥爾后,車子行駛了大概半小時就到了。
從停車場出來后,便有威德公爵事先安排好的馬車,可以穿行過馬拉爾湖,此時這里正是景致最的時候,湖水湛藍,白鷗點點,得心曠神怡。
陸守儼事先做了功課的,道:“據說這里對外開放,可以免費參觀,不過僅限于免費區,國王在夏天的時候會住在這里,他的寢宮不能參觀。”
初挽:“這你都研究過了。”
馬拉爾湖北岸就是皇后宮了,是一文藝復興風格的石頭城堡,淡黃宮墻,銅綠屋脊,恢弘大氣。
瑞典有許多老建筑曾經在戰火中夷為平地,之后重新修建,皇后城堡是為數不多的老建筑。
不過他們被安排的住是中國宮,他們穿過劇場,走過那片遼闊壯麗的克風格大花園,最后抵達了中國宮。
在十八世紀,歐洲曾經掀起中國熱,那個時候瑞典也和中國有過海上貿易往來,所以在瑞典貴族間,中國化也為一種文化,那是貴族的象征。
這中國宮便是那個時候瑞典國王下令修建的,有著明顯的中國和西歐綜合風。
威德公爵表示,他們國王對陸守儼和初挽夫婦的到來非常期盼,鄭重邀請他們明天進宮參觀,并設好了晚宴。
威德公爵笑著道:“國王殿下有一些瓷,誠懇邀請陸夫人能幫著看看。”
初挽聽著這意思,自然是明白,顯然瑞典國王也很有些收藏,這里面多存著一些炫耀和考驗的意味。
倒是沒什麼擔心的,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為了中國文化流而來,既然他們興趣,那大家不妨敞開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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