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好好休息。”江習從手中過相框，扣在床頭柜上，“等以后有時間，給你講講后來的事，我先安排人去找趙風禾。”

　“好。”

　趙離濃看著江習離開，自己坐在床邊，余瞥見床頭柜上，又將那相框扶起，出那張照片，盯著看了一會，靠在床頭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大概是日有所思，在夢中也見到了導師。

　“趙離濃，你不種地搞研究，想要干什麼？”導師戴著草帽，坐在田間問。

　“都行。”那時候的趙離濃雙腳上全是泥，一臟兮兮的，熱得滿臉都是汗，抓著草帽在扇風，“最好鮮亮麗一點。”

　導師上下打量半晌：“你？不行。”

　“為什麼？”趙離濃自覺還算聰明，換了別的專業應該也學得很好。

　導師沒有回這個問題，只道：“時間不多了。”

　趙離濃聽不明白：“什麼時間？”

　導師盯著看了半晌，即將開口時，手機響了。

　“我手臟。”導師讓幫忙從口袋拿出手機。

　趙離濃瞥了眼手機屏幕：“是師母。”

　按下免提，那頭立刻傳來一道不算年輕的音：“你什麼時候回來？”

　里面還混雜著音：“爺爺，我想你啦！”

　“明天就飛回去。”導師起，在田埂旁邊的小水洗了洗手，這才拿起手機，關掉免提放在耳邊說了幾句，扭頭對趙離濃道，“小趙，這里給你了。”

　夢里，一腳的泥站在田間，對瀟灑離開的導師十分無奈。

　趙離濃猛然睜開眼睛，茫然著虛空，半晌才回過神，發現自己靠坐在床頭邊睡著了，額頭上都生出冷汗。

　抬手抹掉虛汗，垂眸沉思：當時導師想要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