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將楚王妃的消息告知王爺。”
“一派胡言,曲炎一個戶部尚書,他豈會知曉楚王妃的行蹤?更何況,曲炎早已投靠辰王,豈會因為辰王懲罰了自家兒而懷恨在心?本將看你就是個騙子,想引我們海王軍圈套。”見男子的話百出,袁耀惱怒,手中的長劍已是朝著男子的心口刺過去。
“將軍饒命啊。”男子見那劍尖已經刺破了自己厚實的秋,立即下跪求饒,忙不迭地將自己知道的盡數說了出來,“此事也是我們大人不小心從皇上與寧鋒侍衛口中聽到的。據說京城城郊有一山谷,玉乾帝帶著皇后太后便躲在那山谷中,只是前不久竟被人殺死了。趕去的城防軍卻發現疑似楚王妃的馬車離開了山谷,似乎是朝著北面而去。王爺、將軍,小人知道的可全都告訴你們了,求你們不要殺了小人,小人不過是代曲大人傳話而已啊……”
袁耀收回劍,將劍收劍鞘中,隨即對守在男子邊的侍衛使了個眼,只見侍衛立即拎起男子的襟,押著他出了營帳。
“王爺,您看這個消息可靠嗎?既然楚王妃躲在山谷中,為何小怡不早將此消息告知我們?現在小怡也失去了蹤跡,當真是讓人捉不。”營帳只剩下海全與自己,袁耀這才開口詢問海全的意見。
見袁耀說到點子上,海全心中所有的迷盡數解開,只見他冷笑一聲,緩緩開口,“小怡是恬兒安在皇后邊的眼線,如今與我們斷了聯系,只能說明已經被人置了。至于為何過了這麼久才給我們傳遞出一個消息,只怕是的份早已被人發現,從而被人嚴地監視了起來。能夠最后一次傳遞出消息,恐怕也是敵人故意引我們上鉤。卻不想,越兒好大喜功,連腦子也不一,就這樣上了敵人的當,將自己送進了敵人早已布置好的圈套中。只怕此事與齊靖元也不了干系。或者,齊靖元早已與楚飛揚江沐辰中的其中一人聯手。只是,讓本王最不解的,是小怡那日發出的第二道消息到底想向我們說明什麼。”
尤其從那道煙霧的可知,這件事是極其重要極其晦的,否則小怡不會選擇最能引人注意的橘紅煙霧。
聽完海全的分析,袁耀心頭大駭,想不到這里面竟有這麼多的彎彎繞繞。心中不由得懷疑起方才那名男子,萬一這又是一個圈套,他們是進行反間計還是不理會?
海全心中所思量的與袁耀相同,只見海全神凝重,沉思索片刻,這才對袁耀下命,“立即通知駐扎在北方的軍營,讓他們派人在北方探查,定要查出個真偽。如今那山谷中的人被齊靖元殺,只怕知道真相的只有楚王妃一人。或者這個真相就在楚王妃的上。若真是楚王妃,不必回稟本王直接手,不管花多代價,也要將生擒到手。至于方才那人,你親自手,讓他看不到明天的太,咱們絕對要在楚飛揚察覺到此事之前手。不過,若此事是事實,只怕楚飛揚安置在北方的五十萬人馬不也得了,這對我們而言卻是一個契機。到時候,江沐辰定也會上一腳,楚飛揚以一敵二定會元氣大傷。”
“是。”袁耀沉聲回道,正要轉離開,卻見一名侍衛快步走了進來。
“參見王爺。”那侍衛手中拿著一封信函,見到海全立即下跪行禮。
“何事?”此時的海全已恢復往日冷靜的模樣。
“回王爺,方才京城城郊送來了海郡王的親筆信,請王爺過目。”侍衛立即將手中的信函給袁耀,隨即悄聲退出了營帳。
“王爺。”袁耀將信函轉給海王,生怕海全還有事吩咐,則暫時停下腳步候在營帳并沒有立即離去。
海全接過信函,撕開取出里面的信件細細地看了一遍……
‘砰’!
卻不想,海全看完信竟是滿面怒容,一拳頭砸在面前的書桌上,發出一聲巨響。
“王爺,難道京城發生了事?難不海王府?”袁耀嚇了一跳,但見海全雙目中皆是冷寒之,心中不由得大駭,只能小心地揣測著信中的事。
“沉溪這個孩子,怎麼能這般莽撞?他竟答應與越兒互換人質,他瘋了嗎?”說到最后,海全的聲音無法抑制地高昂了起來,眼中盡是怒意。
聽到這個消息,袁耀臉上亦是浮現震驚,心頭更是驚起驚濤駭浪,這海郡王與世子關系素來惡劣,怎會答應這樣的條件?難不真是瘋了?如今世子已經落齊靖元的手中了人質,海郡王非但沒有尋思著如何替王爺分憂,在這張的時刻竟還忙中添,實在是讓人不得不氣憤。
“王爺,可是齊靖元迫郡王這般做的?畢竟,您疼郡王一事,這天下鮮有人不知啊。”袁耀并未看到信件的容,只能慢慢地猜測著。 “哼,此事,是越兒向齊靖元提議的。”殊不知,海全竟拋出這句話來。
隨即,海全將信件遞給袁耀細看,自己則是略顯疲倦地坐回椅子上,眉宇間皆是疲態,想來兩個兒子將兄弟之間的矛盾鬧到天下人甚至是敵過之人的面前,讓海全覺得心疲憊。
袁耀心中依舊不信,見海全遞過信件,忙不迭地接了過來,攤開那薄薄的信紙仔細地閱讀了上面的每一個字,只覺心頭不住打。
看完信,袁耀背后里已經被冷汗浸,愣在原地說不出話來,不管是提出這樣荒唐條件的海越還是答應這個條件的海郡王,這兩人當真是瘋了。
過了半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言辭干地為海越進行蒼白的辯解,“王爺,這里面會不會有什麼誤會?會不會不是世子的意思?說不定是齊靖元為了讓我們關心則故意用這般說辭,不但能讓您了陣腳,更能夠加重世子與郡王之間的矛盾。只是,郡王實在是太過魯莽了,這樣的大事,他豈能一人應下?他可曾想過王爺的立場與為難?”
雖上次與海王的談話讓袁耀認清了自己應當所站的位置。可畢竟海越是他支持多年的海王世子,這一朝一夕間讓他公正嚴明只怕也是有些難度,因此話語間不由得又偏向了海越。
只是,袁耀話雖如此,可心底卻是心如麻,不暗想,這世子爺真是糊涂啊,為俘虜已是丟人至極的事,他竟為了自己與郡王之間的私怨而讓郡王代替他為齊靖元手中的人質,這不是胡鬧嗎?若此時被西楚百姓知曉,世子將來如何登基?如何做皇上?一個連親生兄弟都能夠出賣的人,又有誰會擁護他登基為皇?
“沉溪不是這樣胡來的孩子。他心中又恨,也總是想著報仇,可他腦子卻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知道什麼時候做什麼事。至于這個條件,本王倒是可以肯定,提出這個要求的,多半是越兒了。他恨著沉溪,如今自己這般狼狽,他心中的恨只怕更加深了,只要是逮住機會,即便是碎骨他也會出手的。”海全面沉如水,可眼底的那抹平靜卻早已因為這封信的到來而被打破,那雙總是泛著儒雅之的眸子深,此泛濫的卻是無止盡的心痛與厭煩。
袁耀見之,心中不忍,自從自己跟隨海王到如今,王爺從來都是神奕奕。即便是天大的事到了王爺的面前,自己也不曾見他出過這樣厭倦的神。看來這一次,世子此舉當真是傷了王爺的心了。
“王爺,您可要保重子啊!”千言萬語凝結在間,讓袁耀不知該說些什麼能夠讓海王心好些,只能挑著最稀松平常的話語開口。
海全淡淡地點了點頭,卻還是無法抑制地從間嘆出一聲極淡的嘆息,這才緩緩開口,“袁耀,你下去通知京郊外所有的將領,在暗保護世子和郡王的安全,若有機會,殺了齊靖元。半柱香后,召集所有將領到本王營帳,本王有要事吩咐。”
開戰這些日子以來,海全從未像今日這般覺疲倦,不僅僅是累,他的心更累。
外圍有楚飛揚江沐辰這些強敵,而家中的幾個孩子卻還這般不省心,一個個非要在這麼特殊敏的時刻弄出些事來,這讓海全覺到一前所未有的疲倦席卷而來。
從座椅上站起,海全轉走進營帳的休息,腳步卻顯得極其沉重。
聽到海王下了這樣的命令,袁耀心知王爺這是同意了海郡王信中所說的一切,重重地朝海全的背影點了點頭,袁耀保證道:“王爺放心,卑職立即吩咐下去。”
袁耀看著這樣的王爺,心頭卻只能重重地嘆一口氣,王爺還未統一西楚,這世子與郡王便已經爭地你死我活,若是將來王爺登基為帝,只怕奪儲之爭更會慘烈吧!
唉,怪只怪王爺這個位置太好,讓下面的孩子們都產生了爭奪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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