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妻四妾的，他難道不是男人？”潘老爺不悅道。

不是每個男人都像你的，潘老頭子！微月默念著，“那……那……就也要問一下他的意思。”

“這個我自會安排，隻是，微卿與你似乎並不親厚，不如讓微苗過去吧。”潘老爺沉了片刻，說出來的話讓微月震了一下，抬頭錯愕看著他。

竟然是微苗……

潘老爺繼續道，“微苗事能力卻是不如微卿，你自己考慮一下吧，明日再給我個答複。”

微月愣愣地點頭，再一次歎潘老爺真是一個不可理喻的沙豬。

“好了，回去吧，明天記得去給你母親問安。”潘老爺揮了揮手，終於放微月出去了。

微月福了一禮，從書房出來，無聲苦笑，對這個所謂的父親有深深的厭惡和無力。

回到自己院子的時候，微月看到微苗神慌張地從二門走了進來，差點撞上。

“怎麽了？”扶住潘微苗的手，好奇問道。

潘微苗捂著口，“七姐姐是你啊，你……你從馥院那邊回來的嗎？”

微月點頭，“你去哪裏來呢？”

“呃，我……我就去後花園走走，時候不早了，七姐姐快休息吧。”潘微苗支吾了幾句，已經快步往自己的房間走去了。

微月眼眸微微瞇起，雖然夜黝黑，但在燈籠的火照亮下，好像……看到微苗的臉頰泛著的紅暈。

潘微苗是去哪裏了？

第70章舊話重提

在潘家微月不敢睡懶覺，早早起，和微苗一起來到上房，給潘老頭子和潘梁氏問安。

在上房院外，微月見到好幾個打扮華麗的子從裏麵出來，這些人應該是潘老爺的其他妾室吧？潘梁氏每天早上是要應付這些人，應該也夠累的了。

進了二門，有兩位年輕子正好出來，見到微月，馬上笑臉問候，這是潘家大潘崔氏和四潘鄭氏。

微月與們寒暄幾句，答應今天會找們喝茶聊天，才讓們滿意地離開。

進到廳上的時候，隻剩下潘家幾個比較得潘梁氏歡心的兒仍然留在這裏說話。

潘微卿坐在潘梁氏旁邊的小凳子上，與潘梁氏最親近，在下手邊的是十三小姐潘微柳，還有兩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坐在對邊，是排行第十八的潘微霜和第十九的潘微雪。

“母親。”微月和潘微苗上前去行了一禮，廳上的說笑聲停了下來。

潘微卿笑得溫和順看著們。

“你已經出閣了，這早上請安的就免了吧。”潘梁氏冷凝著微月，頓了一下又問道，“是誰讓你來的？”

那口氣充滿了怨懟。

微月低聲道，“是父親。”

潘梁氏烏雲布的臉一瞬間好像轉晴了，角抿起一抹淡笑，“坐下吧，和姐妹們說說話。”

微月乖順地應了一聲，拉著微苗在旁邊的椅子坐下。

潘微卿含笑看著微月道，“母親，您不覺得七妹妹自從出閣之後，變了許多麽？”

“哦？哪裏變了？”潘梁氏從潘微卿手裏接過蓋鍾兒，輕啜了一口茶，淡聲問著。

微月側著頭，眸蒙上一層淡淡的澤，角的笑若有似無。

潘微卿輕笑著，“以前的七妹妹膽子小，去了哪裏都不敢多說一句話，如今的七妹妹倒是添了幾分的靈，說話也不再結結了。”

是從來沒清微月的子，還是微月真的改變太多了？潘微卿注視著這個從來不親厚的七妹妹，覺自己很難將拿在掌心中。

“咦，五姐姐，難道我以前是結的嗎？”微月驚訝問道。

“你以前不是結，不過也差不多了。”潘微柳嗤笑道。

“就是，走路也不敢抬起頭，看了就讓人難。”潘微霜撇附和著。

潘微苗和潘微雪都沉默，前者臉上還浮起一憤怒。

潘梁氏隻是含笑不語，潘微柳幾人見了，更是將微月以前的樣子添油加醋批評了一遍，是想在母親麵前給微月難堪麽？

微月嗬嗬笑著，“大概……就是因為我太膽小了，家姐當時才讓我嫁給方十一的吧。”

潘微柳等人臉突然像吞了一隻蒼蠅，這是們一輩子也想不通的疑，為什麽那麽沒用的微月最後卻比們任何一人都幸運，為什麽能嫁給方十一？

“那是七妹妹有福氣呢。”潘微卿笑著道，然後輕斥其他幾人，“七妹妹難得回來一次，你們就這樣開玩笑，要是以後都不來了，仔細母親收拾你們。”

潘梁氏淡淡一笑，“微卿說得對，別把微月過去的事說得太白了，自家人總要留幾分麵子的。”

微月依舊笑得眼睛彎月牙兒般。

“微月，你五姐姐向來護著你，你也理應多與親近才是，將來你們才能好好相。”潘梁氏眼風掃向微月，言語中有不容置疑的堅持。

“母親，我一向和五姐姐很親近啊。”微月笑嘻嘻地道，佯裝不明白潘梁氏言語中的暗示。

潘梁氏皺眉，“既然如此，你這次回去之後，便與十一提提，娶妻至今他還不曾納妾，像什麽話。”

微月眼底染了幾分的寒意，笑容仍舊親切，“母親說得有理，像父親這麽厲害的人，也有好多好多的姨娘，十一應該學學呢。”

人總是這樣，別人的丈夫有多小妾通房都是理所當然，都是能被理解的，可換了自己的丈夫，又真的能心無芥嗎？潘梁氏應該更能會丈夫有太多人的心吧？

潘梁氏聽到微月的話，臉攸地變得很難看，看著微月的眼神多了幾分的恨意。

微月隻是笑了笑，“兒一定要好好向母親學習，當一個大度寬容的妻子，母親，您說是不是？”

潘梁氏眼角了，正發作，潘老爺的影卻出現在門外，同來的，還有白姨娘。

本來看到潘老爺的時候，潘梁氏臉閃過一抹喜，待見到他後的白姨娘，整張臉都綠了。

“都在呢？”潘老爺進門見到微月和微苗，沉聲問了句。

潘梁氏站起來行禮，“老爺，您今日沒去十三行麽？”

“嗯，今天沒什麽事忙。”潘老爺在上座坐下，抬頭看向白姨娘，“過來坐下。”

潘梁氏臉一變，眼風如刀刮向白姨娘。

白姨娘盈盈淺笑，給潘梁氏福了一禮之後，才坐到潘老爺右邊下手位的椅上。

潘梁氏抿了，在潘老爺旁邊坐下。

“剛剛在外頭就覺得你們這兒熱鬧著，都在說什麽？”丫環捧茶上來，潘老爺抬眼掃了潘梁氏一眼，出聲問道。

潘梁氏笑得端莊，“說些閑話，們幾姐妹久沒見麵，自然是多話聊的。”

“哦？”潘老爺的實現轉向微月，又看到微月邊的微苗，淡淡笑著，“姐妹之間理應如此。”

潘微卿等人齊聲答了一聲，“是。”

微月挑了挑眉，低頭忍不住角彎起一抹笑。

“微月，昨日我跟你說的，你考慮清楚了嗎？”潘老爺看向微月，緩聲問著。

他這話一出，廳上所有人的實現都轉向微月，不明白父親說的是什麽意思，不過潘微卿隻是怔了一下就明白過來了，臉上浮起一驚喜。

父親是讓微月考慮方十一納妾的事吧？如今父親都開口，就由不得微月說不了。

“老爺讓微月考慮何事？”白姨娘秀眉輕蹙，輕聲問著。

潘老爺道，“我擔心他在方家無人護著，想讓自己挑個姐妹過去陪。”

白姨娘愣了一下，眼神有些冷意，“老爺，這是兒的事，你何必手？”⑦本⑦作⑦品⑦由⑦思⑦兔⑦網⑦提⑦供⑦線⑦上⑦閱⑦讀⑦

潘老爺抿不語，直直盯著微月。

潘梁氏冷笑睨了白姨娘一眼，笑著對潘老爺道，“老爺，我瞧著這麽多的兒，就微卿適合，管家的能力不比微華差。”

“微卿和微月不親厚，倒是微苗不錯。”潘老爺沉片刻，才道。

微月轉頭看著潘微苗，卻見瞬間蒼白了臉，眼底充滿了驚恐和害怕，還有抗拒。

“微苗哪裏能比得上微卿，老爺，先前您也是屬意微卿的，怎麽突然改變主意了？”潘梁氏也詫異瞪著潘微苗，眼底很是不悅。

潘微卿發白，雙手握拳，指關節微微泛白。

微月淺笑，真好笑的家庭，自己的婚約卻不是自己做主，就連丈夫要收個小妾，還得聽別人的意見，這算什麽呢？

“讓微月自己決定，才是方家的。”潘老爺睇了潘梁氏一眼，飽含警告的意味。

潘梁氏努了努，冷冷瞪了潘微苗一眼。

潘微卿蒼白的眼看向潘微苗，那眼神看起來似在下什麽決定，潘微苗抬頭對上一眼之後，肩膀抖了一下，眼淚幾乎要掉下來了。

微月將這一切收眼底，卻還是什麽都不說，任是這邊掙得頭破流又如何？方十一本不可能再納任何一個潘家的兒為妾。

“老爺，這是兒的家事，還是讓微月自己去做決定，再說了，十一未必肯依你的安排，要是到時弄巧拙，微月在方家的日子豈不是更加艱難？”白姨娘站了起來，冷冷地對潘老爺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