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了薑舒窈的晨昏定省,無非是因為眼不見心不煩,和“心善”沒有半分關係。老夫人自不會駁了周氏的話,皺眉思索,有些意。
一直安靜不說話的徐氏突然看向周氏,說道:“三小姐如今也到了相看的年紀了吧,長公主的賞花宴想必青年才俊都會前往,人才濟濟,弟妹可要多留心。”
這可提醒了周氏,自己兒可不能被帶壞了名聲,有些著急:“母親,就算規矩扳不正,讓每日來抄抄經書磨磨子也是好的,不指多懂禮數,安安靜靜地赴宴就夠了。”
徐氏這才附和道:“弟妹說得是,讓過來侍奉些時日,母親閒來便教導幾番,耳濡目染之下,必會有所改變了。”
周氏一哽,徐氏這人真是永遠不忘結老夫人。謝國公府隻有二房出了嫡,大房自然不用著急,可徐氏那副萬年不變的沉穩斂的做派,讓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可不是,聽說最近兩位小爺老往那兒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大嫂可要多上點心啊。”
徐氏麵不改,這話耳仿佛不痛不,出了壽寧堂臉就變了。
左思右想,還是有些憂心:“這幾天阿昭和阿曜沒有去那兒吧?”
嬤嬤低頭回道:“是,兩位爺除了見先生,就是在房裡看書習字。”
徐氏剛剛鬆了一口氣,就聽見嬤嬤繼續道:“隻是……三房那邊常常送來些新鮮的糕點,爺們都很喜歡——”
徐氏猛地頓住,訓斥道:“這是什麼話,難不人家好心好意給我兒子送吃的,我還要新生不滿?我是那般是非不分的人嗎?”
嬤嬤連聲認錯。
徐氏回到房裡,坐下飲了幾口熱茶,越想越不對勁兒,總怕自己行事隨了尖酸刻薄的小姑子和二房浮躁愚笨的周氏。薑氏與大房來往,不管是單純疼兩個小孩兒也好,出於示好也罷,自己一味反對倒是顯得刻薄無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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