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韻眨了眨眼睛,笑道:“嫂嫂忙,我去請便是。”說著不等文縣令說話,連忙跑了。
文縣令歎了口氣,向妻子道:“你莫要這般縱著。今年都十二了,還這般沒規矩,日後如何是好?也便是現在在這小小的宣城之中,也無可去。若是日後出門,仍是如此,在外頭失了禮可如何是好?”
自己家裏,兄嫂總能諒解,可到了外頭,卻沒人再這般慣著了。一旦有什麽不知禮的名聲傳出,怕是再要挽回就難了。
文夫人曉得丈夫說得有理,低頭道:“是我疏忽了。日後定然與細細分說道理。”
文縣令道:“娘那裏我也會去說。這長嫂如母,你管教也是應當的。”因文韻生未見父,又是老來,文老太太便有些溺,文夫人要管起來自是也難免束手束腳。文縣令都是知道的。
文夫人笑道:“娘並未攔著我,是我從前總覺得還小……”
文縣令想起許碧和蘇阮,不覺搖了搖頭。這兩位比自己妹妹也大不了幾歲,這麽一比,可真是……
文韻可不知道哥哥嫂子在這裏商議著要教導約束,一口氣就跑去了許碧和蘇阮的住。
這宣城縣小得很,衙門自然也小,說是騰出了一個院子,其實小得可憐,文韻才進了院子,就看見廂房的窗戶邊上,兩個相對而坐,正在說笑。不由立住了腳,半在月門後頭,仔細打量這兩個人。
方才在兄嫂門外聽見說許碧居然能
那一世,父親為她戰死殺場,萬箭穿死,大姐為她護清白,賠儘一世而她為他素手調香,為他斂儘天下財富。更為他逼死大哥,令大哥被五馬分屍,死無全屍他卻砍斷她的十指,斷她手腕,將她亂棍打死。娘說,孃的小阿凝,娘希望這一世會有被人如寶似珠的對你,為你擋去所有的疼痛,為你遮去所有的風雨,娘更希望你一生都是不知道何為疼痛,可是她卻全身骨頭碎裂,皮肉之下,仍可見那截斷碗中的森森白骨。
貴妃的名聲不好,關于她的傳言一:貴妃是個再醮的寡婦。傳言二:貴妃是個還俗的尼姑。傳言三:貴妃是個成精的狐貍。正經良家女子不能有她這麼貌美,這麼專寵,這麼……讓人一言難盡。顧貴妃:傳言是傳言,關我什麼事?這貴妃誰愛當誰當,有本事就來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