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電忙以眼神製止青霜,屈膝道:“那請隨奴婢來。”
正房坐北朝南,比廂房更為寬敞,裏頭的陳設也更致。知晴一進去,就覺得眼睛都不夠用了,連那子刺鼻的藥味都顧不上。
許碧看了看這正房,卻覺得有點別扭——這不是沈雲殊的屋子麽?一個大男人的住,怎麽跟個兒家似的,淨往著致裏頭折騰?當然好東西是很多,但有一些——比如那什麽掌大小的象牙繡球,致的小薰爐什麽的,是不是不放為妙啊?
總不會——沈雲殊是個娘娘腔?
許碧想到這個,簡直汗倒豎。當然按說沈雲殊既然是年將軍,應該不會這樣。但,萬一他表麵剛心娘們兒……
“,爺在裏間,剛剛用過藥,這會兒大概已經歇下了。”紫電低了聲音,“醫說爺這傷深及髒腑,有些損了子,所以神短,每日大多數時候都在睡……”
許碧把腦海裏可怕的念頭按下去,也把聲音放得輕輕的:“我就進去瞧一瞧。”總要親眼看看是什麽況才好。
不知是不是親的緣故,裏間的臥室也是一片大紅,看得許碧角直。尤其是那張致的大床,上頭還掛著繡了瓜瓞綿綿圖案的帳子,大紅錦褥上,一個男人麵朝牆裏側臥,上半纏著厚厚的白布,似乎睡了。
許碧角忍不住又了一下——麵朝牆裏,這可怎麽看!
不過幸好這男人就躺在床外沿,許碧躡手躡腳地走到床邊,從他上方俯過去,還沒等看人呢,就聞到一嗆人的藥油味撲麵而來,簡直都能把人頂一個跟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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