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庵堂冷落也有冷落的好,香客既是不多,隨時都可閉門謝客,再有帶來的家人將門一守,眷們在此跪經上香做法事,絕對不打擾。
沈家是貴客,庵堂的住持自是親自出來迎接,見了沈家那區區兩輛馬車,不由得心裏也讚這位大虔誠。
跪經本是個苦活兒。多高門大戶裏的眷,既要那跪經的虔誠名聲,又不肯自己罪,不過都是象征地跪一跪,之後就都給邊的婢仆代跪。這樣人來了寺中,大多前呼後擁,仆從如雲。這位沈家大卻隻帶了一個丫鬟一個管事娘子,另有幾名小廝家丁,實在已是輕車簡從極了。
且大上穿得素淨,頭上更是連首飾皆無,可見是真心來拜菩薩的。隻可惜戴著帷帽,住持並不能一睹這位沈家大的麵容,略略有些憾。
觀音堂的禪房自也比較簡陋,知晴進了禪房,耳聽住持已經走遠,這才摘下帷帽,長出了口氣,拍拍心口:“我生怕說錯了什麽,好在這位住持倒不是個多話的。隻是這庵堂,實在也太……”太破舊冷清了些,這禪床就是竹子紮的,瞧著已老舊,睡在上頭想必不會自在。
知雨將自帶的被褥在禪床上鋪開,道:“冷清些才好,若不然有人跑來要見姑娘,那可怎麽辦?”知晴材比許碧要高,戴著帷帽蒙一蒙這些尼姑還行,橫豎以後也不常見。若是真遇上那些本地員家的夫人姑娘們,日後必定是要出破綻的。
“姑娘到底去哪兒了?”知晴實在好奇。
“我亦不知。”知雨雖然知道許碧是去幫沈雲殊的忙,可並不知道究竟去了哪裏,“姐姐也別問那許多了,歇一歇就該去跪經了,這帷帽可還要戴好了。
你殺了清雅的孩子,本將軍沒殺你,就已經夠仁慈了!”沈燿拽著白玖月上了馬車,粗魯的動作毫無憐惜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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