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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憑夫貴》 第一百二十一章

王知縣其實來過宋家村一回,然那時仍帶了些高高在上,只跟宋老爹寒暄,在宋家坐了一刻鐘,用了飯就走了。

這回王知縣過來,可謂是熱親切,見了宋老爹他們便稱兄道弟,剛喊宋子恆一聲大人,宋子恆便笑道:「今日家宴,沒有大人,便已輩分相論,我子恆便可。」

王知縣笑容滿面,心想這宋子恆難怪能升這麼快,才華有,為人也不迂腐,便是如今式微,人家也年輕,在場再浸幾十年,如何不能出人頭地?

這般想著,態度更是熱了,拍著宋子恆的肩笑道:「子恆也忒不夠意思,聽聞你進城,本想請你過府一聚,奈何還沒見到人,你們便出城了。」

「委實是思鄉心切,還見諒。」宋子恆舉杯飲盡。

「甚好,就喜歡子恆這般大方之人!」王知縣大笑著也幹了一杯,宋老叔已經頗為利索的安排了與王知縣一道來的幾人座,其中便有昨日見也來邀過宋子恆的林員外。

林員外想是已知道宋子恆為何態度冷淡,落座時委實有些忐忑。

宋子恆看了對方一眼,倒沒表出來,宋老爹與宋有本想說話,見宋子恆這般態度,也知他應該另有深意,倒也都忍了,就當不認識林員外。

宋家村如今都有錢,他們湊錢,每家每戶趕著去,生怕自個兒遲了,哪還會推?說是每家兩百文銀子,如此下來也能湊起兩萬貫,置辦一頓盛的宴席,委實夠的。

然村民們想到十里八村估著都會來蹭飯,萬一備的東西不夠,豈不是丟人丟到別村了?又自發的湊了一兩百文,宋家沒湊錢,倒不是捨不得這點銀子,是村民不讓。

宋老爹也不是個佔便宜的,便自家養的豬抬一頭出來宰了,整整兩百斤的豬,一斤都沒賣,全給留給辦宴席。

原本占花費的大頭,如今解決了,村民湊的錢便只需置辦別的吃食,仍有餘裕,是以流水宴上幾乎滿桌子的鴨魚,吃的一個個滿流油,比過年可盛多了。

這頓飯便吃了整整一個半時辰。

氣氛熱烈的用完酒席,王知縣今日是打定主意與民同慶,喝了許多酒,上車時是由衙役扶著的。

知縣走了,別村的人也陸續離去,宋家村的人們留下收拾殘局。

宋家如今發達了,跟村裡人的關係仍相得如從前,除了村民們有意好,也是他們自個兒做得好,宋家是窮苦過來的,再發達,也不至於瞧不起一起生活了大半輩子的鄰居。

上午準備宴席,大菜一般都是男人掌勺,宋老爹宋有來灶上出力了,酒宴過後收拾碗筷,宋母和張氏便留了下來,自家小廝婆子一大串,等閑不必幹活,在外頭卻跟過去沒兩樣,是以村民也不覺得和他們有太大距離。

蘇婉沒留下來,看著堆滿的桌子盤子,委實是頭疼的,不過兒子讓逃過了一劫。

宋良辰作息規律,夜間睡得足,白日還有睡午覺的習慣,今日這頓飯吃得慢,他先還興緻,待到午覺時辰一來,便撐不住了,趴在蘇婉上打哈欠,到宴席結束時,他已經呼呼大睡了。

客人沒下桌之前,主人不好離席,宋母心疼孫子,一散席便催著蘇婉把小孫子抱回去好好休息。

宋老爹和兩個兒子坐在花廳里,對面坐著的是林員外。

林員外來宋家村時忐忑不安,後來見著他們的態度,這才放下心來。

進到宋家花廳,林員外也不多推,直接便道:「昨日宋大人旁的小哥與我說時,委實我驚疑不定,回家后越想越不對勁,人仔細盤查此事,沒想我活到這歲數,家中竟有如此穢不堪之事,就在我眼皮底下,我竟完全不知,被人哄得團團轉!」

林員外說著,滿臉怒氣的捶了捶桌子。

宋老爹聽得這番話,臉反倒好了許多,他也是做了爺爺的,換位思考了下,若換做是自家子孫鬧出這樣的事,他怕是比林員外還要憤怒些。

蘇婉睡了一覺醒來,就看到宋子恆進屋了,挑眉問:「林員外走了?」

宋子恆點了下頭,蘇婉又問:「怎麼說?」

「解決了。」床上的宋良辰睡得沉,額頭還冒了些汗,宋子恆坐在床邊,一邊給他拭汗,一邊回道,「林員外先也不知,說被咱們點醒,回家后查清這些,氣得差點沒把他最疼的小孫子直接死,然也了個半死不活。那林爺文不武不就的,林員外說託了關係,等傷養好,就把人送去軍中歷練,這病不改過來,就別回家了。」

「軍中歷來艱苦,能把自小錦玉食的林爺送去那裡頭,林員外這番倒果真是氣極了。」蘇婉笑了笑,雖也知道林員外這般雷霆手段,究竟是為子孫,還是看著宋子恆不敢不嚴懲,還兩說。

然這事自個兒心知肚明便好,倒不用說出來。

蘇婉想了想,又問:「林爺被懲治了,那有意把咱們家小妹拉火坑的林大太太,又如何說?」

「真記仇。」宋子恆笑著瞥了蘇婉一眼。

蘇婉也抿笑:「道我記仇,昨日是誰氣得連人林員外的面都不想見的?」

宋子恆若有所思的想了會兒,才道:「那林大太太如今雖沒得一紙休書,但也差不離了,管家之權被奪,關在小院里靜養,等閑並不出門。」

「林大太太都孫子都幾歲了,要是這時候被休,娘家想來不會善罷甘休,於林家名聲也無益,那林員外定不會這般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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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老爹與宋母兩人,此時也屋裡討論林家。

宋母洗碗回來之前,又被村裡人拉著聊了許久的話,一進屋時發現丈夫正坐在藤椅上著旱煙,布滿風霜的在煙霧之後,有些看不清楚。

見老妻進來,宋老爹一邊著煙槍,一邊止不住驕傲的道:「今日王知縣都誇我這煙槍得,怕是京里才買得到。」

「我先還沒瞧見,後來洗碗時聽人說了幾耳朵,跟知縣老爺一塊來咱家的,真有那林員外?」

見老妻冷不丁這般問,宋老爹先是愣了一下,才點頭。

宋母似是不信,忙又追問了一聲:「可是咱們松林鎮的那個林家?」

「自然是,整個縣裡除了他家,哪還有別的林員外。」

「自然是?」宋母忍不住提高音調,「那家人之前如何坑咱們的,你忘記了,小妹差點就被他們拉火坑,一輩子就完了!現在知道那林家之人來咱們家,你竟非但不直接將人趕出去,還讓他坐首座?」

聲音有些尖銳,宋母幾乎從未這般與丈夫說過話,可見其心頭怒氣有多盛。

「行了,人是王知縣帶來的,要真將人趕出去,掃的便是知縣的面子,儘管他因著子恆對咱家客氣,若真要開罪了,怕也不是那般容易之事,他畢竟在場經營幾十年,咱們家式微,本來就幫不到子恆什麼,可也不能拉後,你是想給他樹敵,還是沒必要的敵人嗎?」

一提到宋子恆,宋母頓時如泄了氣的皮球,半點也無先前的氣勢,兒子是的驕傲,自然事事以他為重,宋母未免有些躊躇。

「可是小妹的賬,咱們便是不跟他算,也不能接過這茬,跟林家好罷?」

「就像子恆說的,該算的賬,咱們還得清算,只是不能算到整個林家頭上,說到底,林員外也一直被蒙在鼓裡。」宋老爹響起氣得一掌拍在桌上,把掌心都拍紅一片的林員外,很有些

聞言,宋母登時愣住:「他是一家之主,孫子說親一事必得他點頭,怎麼能被矇騙?」

「說親他是點過頭,他道很欣賞咱們的家風,一直想結,後頭一手辦此事的林大太太,臨時換了一家做親,林員外還奇怪過。然這事畢竟是宅婦人經手,們自有一套說辭,林員外便是不滿,也不好過於追究兒媳婦的事。」

宋母驚奇:「他不追究兒媳婦的,他兒子呢?他妻子呢?」

「你不懂,據說他們這種宅門,有些事委實說不清,林員外要不是昨日得子恆提醒,也想不到他孫子竟犯了那樣的病,你是沒瞧見林員外說起這事,那咬牙切齒的樣兒,神不似作偽,怕是真氣得不輕了。」

「這般看來,想要隻手遮天的林大太太委實可恨,的兒子犯了怪病,瞞著不人知道,還想飾-太平,拉不知孩進火坑,世上怎會有這般惡毒的人?」每每想到這事,宋母仍是慶幸,慶幸之餘又未免義憤填膺,「那林爺的媳婦委實無辜。

蘇婉也想到了那個從未見過的孩,倒不是太疚,嫁給什麼樣的人,也是他們家的選擇,就如宋家先前,若不是圖林家條件,知道兩家差距懸殊,兒進門定抬不起頭,旁的人家也不會同意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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