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彌月不聲的尋思著,問他:“那是不是等他帶著兒回去了,還會再回來想辦法殺我?”
嬴郅沒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反而看著很鄭重的說:“我不會讓楚家有機會傷害你的。”
蕭彌月滿不在乎,笑道:“我不怕這個,別說你會不會讓楚家傷害我,就算沒有你,楚家也休想傷我,我只是在想,人家要殺我,我總得還手吧?既然是想置我于死地,那最簡單不過是在他們鉚足了勁要殺我之前,先把他們都殺了,永絕后患,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嬴郅目微,有些驚愕的看著。
所以,想殺了楚晚卿還不夠,還想殺了楚寬?甚至楚家……
蕭彌月聳聳肩,說得漫不經心:“你別這樣看著我,不過是老生常談的事,我之前跟你說過的,楚晚卿的命我是一定要的,如果殺了楚家不會罷休,那我也不介意除掉楚氏,你以為過了這麼些時日,我就改變主意了?”
嬴郅確實以為會改變主意,因為自從楚寬帶走了楚晚卿和楚云升,就沒提過這些事,也沒派人去對楚家怎麼樣,他以為或許可以退一步。
原來不是,只是因為不急而已。
他下意識的逃避這些話題:“先不說這些了。”
蕭彌月無所謂:“好,不說就不說。”
不同于之前對他的立場還不至于,現在其實還是有些許在意他的,也不想他為難,事實上,如果楚家能夠識趣,也不想跟楚家對上,可楚晚卿是一定要死的,一命償命,沒有任何余地可談,楚家既然心切,那就沒辦法了。
死局。
倆人正往章云臺宴席廣場那邊去,沒走多久,又在宮道轉彎遇上了幾個人。
是寧華公主嬴初蘅和謝蘊婉。
那兩人看樣子是正要去后園貴眷命婦們聚集的地方,沒想到會在宮道上遇上嬴郅和蕭彌月,愣了一下后對視一眼,才上前來。
謝蘊婉先行禮:“臣見過榮王,榮王妃。”
然后又看向旁邊一不的嬴初蘅,低聲了一聲:“公主,不可無禮。”
寧華公主才不不愿的行禮:“見過皇叔,見過……皇嬸。”
明晃晃的不愿,以及連帶對蕭彌月的行禮都敷衍至極,讓嬴郅看在眼里,蹙起了眉梢,冷冷道:“看來是陛下和皇后失職了,沒讓人好好教導公主禮數,不曾想堂堂嫡出公主,長尊卑的宮規禮節,竟然要讓一個臣下之提點才懂得,這些年的教養都喂狗了?”
嬴初蘅沒想到嬴郅竟然會挑刺發難,瞪直了眼,不假思索的就怒道:“你說什麼呢?本公主的事……”
謝蘊婉臉一變,當即喝止:“公主!”
嬴初蘅其實是因為聯姻的事,心很不好,看誰都不順眼,剛剛才不想理會嬴郅和蕭彌月,更容不得被訓誡,眼下被謝蘊婉喝了一聲如夢初醒,驚覺自己剛才做了什麼,臉變得驚慌后悔起來,可以惹蕭彌月,但是絕對不能惹嬴郅IDE。
再看嬴郅的臉冷沉,咬了咬牙,忙跪下了:“皇叔恕罪,寧華適才無狀,冒犯了皇叔,請皇叔大人大量不要怪罪。”
嬴郅挑眉。
謝蘊婉也跪下了:“小舅舅還請恕罪,公主并非有意冒犯,臣也不是僭越管教,是皇后娘娘說公主被寵慣壞了,臣為的表姐,禮數上十分周全,又已經被賜婚太子殿下,都說長嫂如母,皇后娘娘便讓臣多加管教,免得言行無狀失了臉面,尤其是今日人多雜,更要看了莫要沖撞客人。”
嬴郅看樣子是不喜歡謝蘊婉的,所以理都沒理,只對寧華公主道:“下不為例,之前的便罷了,你以后若是再敢對你皇嬸不敬,休怪本王不給你留余地。”
寧華公主聽著抿角,心中苦。
還有以后麼?
明明之前定好了和親的人選,父皇說過不會讓遠嫁,甚至不讓來籠絡臣下,可這幾日卻明里暗里告訴,可能這次聯姻的人會是,連母后和太子哥哥也讓嫁去東越。
不想去啊。
一個已經失去清白的公主,如果在國中下嫁,就算駙馬知道了也不敢說什麼,可是嫁去東越,這件事就包不住了,一旦東越皇帝知道非完璧,怎麼可能容忍有這樣一個皇后?要是東越不管兩國面把這件事鬧開,就完了。
暗自咬牙,下滿心的不甘和害怕,低聲道:“寧華記住了,以后……不會再冒犯皇嬸。”
然后,還難得的跟蕭彌月賠罪:“皇嬸,適才是寧華無禮,請您不要見怪。”
蕭彌月意外的,這寧華公主轉了?
就算有嬴郅在這里,以寧華公主的脾,也是很難肯向自己低頭的,何況嬴郅都還沒讓賠罪,自己倒是主賠罪了。
事出反常,有妖吧?
嬴郅剛才也只是不悅嬴初蘅對蕭彌月的不敬,若非如此,他也懶得理會這兩人,眼下不悅散去,便也懶得再理們了。
他收回目,對蕭彌月道:“我們走吧。”
蕭彌月唔了一聲,隨他繼續往前。
們走遠后,謝蘊婉站了起來,看了一眼嬴初蘅,嬴初蘅也緩緩起來。
謝蘊婉思索一番,突然有了個想法,低聲道:“有一件事需要你幫我做一下,如果了,我可以幫你,不讓你嫁去東越。”
言語間盡是頤氣指使的意味,沒有半分對公主的敬意,倒像是對一個下人。
嬴初蘅卻不敢計較這些,錯愕的問:“你能做到?”
謝蘊婉眼神睥睨的瞥著,道:“我母親是長公主,是外祖母最疼的兒,也是皇帝舅舅最在意的親妹妹,只要我找求,再加上我父親聯合朝中的同黨使點力氣,就可以讓你留在大燕。”
嬴初蘅有些心,可還不至于沒半點腦子,質疑道:“你要是做不到呢?這件事關乎兩國邦國政,母后和太子哥哥都沒辦法,就算姑姑懇求請,謝家肯出面,也不一定能影響父皇的決斷。”
見這樣,謝蘊婉眼神一冷,走近幾步,附在旁邊低聲道:“公主,你沒有選擇,你以為我是在征求你的意見?可別把自己太當回事。”
嬴初蘅臉煞白。
謝蘊婉眉目涼薄,有狠:“其實不管我做得到做不到,你都是要為我辦事的,誰讓你蠢?落了這麼個把柄在我手里?我也是一番苦心,想給你留點余地,不然難道我要告訴你,我需要在你離開之前,榨干你最后的價值麼?”
嬴初蘅臉悲憤又難堪,含淚紅眼死死瞪著,沒有半分往日的恐懼,只有恨。
恨極了謝蘊婉。
在一次出宮玩的時候被人算計失,還懷了孩子,本以為謝蘊婉是靠得住的人,便找謝蘊婉拿主意,謝蘊婉便誆去皇莊小住,掩人耳目的找人落了胎,之后謝蘊婉才告訴,其實失就是謝蘊婉算計的,悔之晚矣。
謝蘊婉想要控制為己所用,就利用的信任和依賴,騙出宮讓人毀了,攥著失且曾落胎的把柄控制著,利用做了一些對太子哥哥不利的事,以為這就夠了,沒想到現在竟然又想做事。
咬牙問:“你想讓我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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