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蘇眉在摔到腦袋后,錯把自己當夫君,把他當唯一能信任的人。
林以安心復雜地凝視睡的小姑娘,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為什麼會選擇他呢?
這件事對他而言,其實還有那麼些無妄之災的意思,恐怕已經一舉為嫡母和長房的眼中釘了。他頗無奈,手按了按疼的太。
當然,惠嬤嬤把林恒禮推倒蘇眉的原因給輕描淡寫為是誤會,即便當著紫葵的面,亦說得理直氣壯。
紫葵被氣得渾發抖,又不上話,此時見到嘉禧公主等人出來,也顧不上什麼禮節直言道:“今日之事,我會如實回稟我們家侯爺,我們這便告辭!”
說著朝跟隨過來的蘇家護衛示意,準備把睡的蘇眉帶走。
“等等。”嘉禧公主聞言皮笑不笑地制止道,“你紫葵是吧,你確定就這樣帶走你們姑娘,于病有利?你就不怕你貿然的做法,把你們家姑娘害了,方才你不是在場?有個萬一,到時就不是我們要如何跟親家代,而是你如何與你們侯爺代了。”
紫葵被說得臉鐵青,嘉禧公主乘勝追擊,問郎中:“薛大夫,病人如若再刺激會怎麼樣。”
郎中本來以為就是上門來看個頭疼腦熱的,結果親眼目睹了貴人家不可告人的事,雖然他是國公府慣用的,此時仍是又驚又怕,恨不得沒來過。而且他聽出來了,嘉禧公主是要拿他的話做垡子了。
可明白又能如何,現在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恐怕只有順應國公府才能得以保全。
薛郎中抬袖了額頭的汗,對紫葵道:“這位姑娘,你們小主子是真的不能再刺激,刺激過度恐怕一輩子都得瘋瘋癲癲。”這話不算誆人,確實是最壞的結果。
紫葵臉又白一分,嘉禧公主示意惠嬤嬤,惠嬤嬤臉上當即堆起笑,把紫葵拉到邊低聲說:“紫葵姑娘,我們公主的話你可以不信,但郎中的話總該聽聽,你可千萬不能意氣用事。”
紫葵就看向在林以安側睡得香甜的小主子,心中的防線在搖。
“好了,今日的事我們林家亦有不妥當的地方。恒禮方才已經親口答應過我,不管三姑娘變得如何,他都會按照約定娶三姑娘,現在最要的是的病。”嘉禧公主恩威并施,“紫葵姑娘護主心切,我懂,亦十分欣賞。這樣吧,今日三姑娘就先在府里住下,我會安排得妥妥當當,不會人非議半句。親家那邊我會派人親自去邊陲報信,紫葵姑娘也安排人一同前去,我林家絕不會對侯爺有一句不實的話,你覺得如何?”
紫葵心中極了,更恨自己沒能保護好小主子。可嘉禧公主字字都中了如今的顧忌,一是姑娘的病,二是姑娘的名節。
們夫人走得早,世子侯爺不在,繼夫人更是靠不住,此時此刻是真的沒有了主意。層層力下,紫葵終于再也承不住,坐倒在地哇一聲嚎啕大哭起來,悔和恨都化作了眼淚。
林以安見此,即便不知嫡母真正的打算,也明白已經勝券在握。哪怕是暫時的,都把事了下去,主權牢牢掌控在手里,免不得對被得進退維谷的紫葵生了同。
嘉禧公主那邊喊人把紫葵扶起來,又聲安幾句,不再管哭哭啼啼的紫葵,就開始吩咐人去收拾院子。
興許是紫葵的哭聲太吵,蘇眉在此刻醒來。
迷迷糊糊了眼,茫然地看了眾人一眼,視線很快就再落在林以安上。
見到林以安,就莫名安心,朝他展一笑,雙手去圈住他脖子,歡喜地拱到他懷里:“夫君!”
林以安因為的作,整個人都僵住了,更到屋幾道刀子似的目颼颼朝他甩過來,其中一道尤為凌厲。
不用看,他也知道那是林恒禮,這會子怕是恨不得生吞活剝了他。
他在心中苦笑,可能這就是所謂的難消人恩,試探著手把往外推,想要跟多拉開些距離。
蘇眉被他往外推,倒沒有什麼激的反應。把恩人錯認為夫君,也不懂自己正把恩人往火坑里推,再拱回他懷里,還朝他撒:“夫君你也抱抱我呀,你以前不是說最喜歡眉眉了。”
從火坑邊緣摔下去的林以安猛地閉眼。
他在侄子心中可能是一尸了。
作者有話要說:蘇·霸道·寵夫·眉:那我就把他氣一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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