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眠有些慨:“自玄都以來,玄都中屢次有失蹤,只是我知道的晚了些。”
高齡輕輕頷首,并不回答南風眠的話,反而對劍秋水道:“據說大伏南國公府的南風眠,總喜歡問一問天下的不平。
只是那太玄京中錯綜復雜,太子砍頭剝皮,卻仍然可以安然高坐于橫山府中。
如今我們了玄都,太子勢必如虎添翼,這位小國公此來,大約是想給我們一個下馬威,讓往后玄都中的不平事更些。”
高離說話時,臉上笑容越發濃郁。
黑瘦的面容上皮堆積,反而顯得有些森恐怖。
“只是……我齊國太子與臣屬之事,尚且不歸小國公管,小國公請回……”
高離話語未落。
南風眠卻出兩指頭,躺在自己腰間的醒骨真人上。
鐺!
一聲脆響,掀起驚濤駭浪!
天上的云霧陣陣滾,重重聲浪轟鳴而至,打斷高離的話。
“我此次離京,確實是為你們而來。”
南風眠的聲音悠然到來:“只是……南某人并非想要給你們一個下馬威,而是想要將你們通通斬了,以免橫山府中那半人半鬼的太子心里生出底氣,再做些傷天害理的事。”
時至如今,南風眠依然站在天空中,他腰間醒骨真人尚未出鞘,卻有一陣陣沉重的威勢如若云霧一般卷積,籠罩于此間。
高離、劍秋水乃至那轎子中的月,面俱都一僵。
南風眠卻毫不理會,他語氣依舊輕松,似乎是在自言自語,又似乎是在與高離、劍秋水說:“按照道理,我應該躲在遠那白頭翁上,趁你們不備朝你們砍上一刀。
可那樣一來,我心里卻覺得不過癮。”
“既然要行俠仗義,就要讓你們死個明白,最好還要留下你們一道神念飄太玄京,飛橫山府,告訴那半人半鬼的太子……你們已然死了。”
南風眠笑得越發燦爛:“你看,太玄京中一定發生了一些事,讓我能夠安然與你們說起這些。”
原本并無作的高離目早已變得凝重非常,他探出手,從后拔出那把山鬼。
“南風眠,據我所知我齊國太子與你無冤無仇,齊國與南國公府更是井水不犯河水,甚至之前數次允許南國公府前來齊都通商,今日你卻無端前來,無端出手,未免有些不講理?”
“講理?剛才我還聽聞高離大人要稷下劍閣的高徒對我義弟出手,要斬他一臂。”
“我南風眠與齊國太子無冤無仇,齊國與我自然也是井水不犯河水。
只是……我剛才明明已經說起了我要殺你們的原因,明明說起了齊國太子惡孽行徑,卻全然不曾你們耳中。
你們大約無法理解,有人會為了已經被砍頭剝皮的苦主來殺你們。”
“你們,可真是該死啊。”
南風眠一如既往,就和每次與陸景飲酒一般,口中帶出瑣碎的話。
唯一不同的是,今日他說這些瑣碎話語時,還在緩緩拔刀。
那一把重八斤七兩的細長醒骨真人,被南風眠拔了出來。
剎那間,天地間清風遍布。
原本高離、劍秋水臉帶凝重,卻不曾有何驚慌。
可是當南風眠徹底拔出醒骨真人,右手一振,絢爛的刀便如同清風一般席卷天地。
高離、劍秋水終于意識到……這一位年輕刀客,究竟為何能夠斬下山大都護頭顱!
刀閃。
高離手中的名刀山鬼似乎因恐懼而。
恰在此時,從那濃郁刀中,南風眠聲音再度傳來。
“對了,你那名馬照夜在哪里?”
“我將它……允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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