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學剛畢業，學校的場就從土球場變了草地球場，跑道也從瀝青變了塑膠。

他初中剛畢業，學校開始裝空調了。

他高中剛畢業，學校設備全翻新了，還整上了多。

要知道他那會兒考試英語聽力本都聽不清說的是什麼玩意兒。

那聲音，糊一片簡直無語。

不談糟心事，反正現在王泉也不上學，上學時用到的知識也幾乎用不到。

他上次用筆寫字是什麼時候？

買房子在合同上簽名的時候。

好多字讓他手寫，猛一下他還真想不起來（前提是不用非人的大腦）。

跟葉笙歌牽著手走在被夕籠罩出橘紅的場上。

微風徐來，拂葉笙歌的馬尾辮兒。

“說起來，我從小到達到底邊多人是你？”

王泉還好奇的，“難道說這個地球上所有人類都是你的分？”

“當然不是，大概就類似媧造人一樣吧。雖然我想使用那也隨時能做到，就跟《黑客帝國》里的史斯特工還有《X戰警》里的X教授差不多。”

葉笙歌聳聳肩，“不過從小到大陪在你邊的時間確實很長就是了。要不要猜猜看？”

“這誰猜的到......”頓了頓，王泉問道，“我媽？”

“這個不是，不過你家老房子樓下住的那個單阿姨是我，當時你穿開的時候我還彈過你的......蟲。”

王泉：“......”

“還有你上兒園時候的老師，那個短發的你還記得嗎？每次吃完飯都多給你糖果，午休的時候喜歡坐在你旁邊盯著你的那個。”

王泉咧咧角，“當時搞的我睡不著卻還一直害怕的裝睡的罪魁禍首就是你啊......”

“哈哈，看來我給泉哥你造的心理影還多的嘛。”

葉笙歌牽著王泉的手跟后腦勺的馬尾辮兒一樣甩啊甩的，“還有你小學時候的語文老師，那個也是我。”

王泉點點頭，“我記得，當時老師都是大專生，我那個班主任語文老師是有的本科生，二十二剛畢業帶的第一屆就是我們班。

“我還以為我能當上語文課代表是因為班主任一眼就看中了我在文學上的天賦來著......”

這樣來看，葉子真的是陪伴了他整個青春，或者說是二十八年的人生。

一開始的鄰居阿姨，到兒園老師，到小學班主任，到初中同班同學。

“那高中呢？”

“安婉瑩啊，你暗的那個安婉瑩就是我。不過那時候咱倆不在一個班，高中三年基本沒怎麼接，然后我就把那些打算跟你告白或者跟你關系近的孩兒都搞走了。”

“......難怪當時我只是因為闌尾炎手請了一個月的假，等回來之后學校里就各種謠傳，有說我犯了案子的，有說我把同學肚子搞大的，結果高中三年一個跟我說話的生都沒有。敢都是你干的......”

“嘿嘿~所以大學我不是補償你了嘛，還給你當朋友來著。”

“那為什麼后來跟我分手？”

“因為那不是我本來的樣子嘛。”

葉笙歌右手依舊跟王泉牽在一起。

左手自然抬起，把一縷被風吹拂的鬢角發捋至耳后，傍晚的暖在稚的臉上暈染出一片緋紅。

“最起碼......我想用自己的樣子跟你相，我不想連這個都瞞你。我也是會嫉妒白夕瑤跟葉笙歌們的啊......”

看著臉頰似乎是被夕染紅的葉笙歌，王泉忽然扶著的臉用鼻尖了的鼻尖。

“葉子，其實以前我一直覺得你很假，假到不像一個活著的生命。我覺得你就像是人工智能一樣，所有展出來的只是設定好的程序。

“但現在不同了。”

以前的葉子就像是披著一層“葉笙歌”皮的其他什麼。

想來想去，也許是因為不了解的想法吧。

從一開始跟王泉相就是依靠的謊言。

無數謊言堆疊，王泉本無法分清哪個是真實的。

但現在，王泉到了真實。

葉子......也是會吃醋的啊。

“走吧。”

牽起葉笙歌的手，王泉拉著朝夕下的校園外走去。

“二十八年的人生，我們之間的共同回憶......還有很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