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沈星住的這一層,加上他一起也只有兩戶,而要想到對面去的話,還需要下樓后從另一個樓梯上去。
又問了幾個問題后,兩名治安站起來走到門口。
這男治安回頭叮囑道:“三樓的現場已經封鎖,你上下樓的時候暫時不要靠近,以免破壞現場。如果想起了什麼,可以撥打這個電話給我。”
說著,給了沈星一張寫有電話號碼的卡片,卡片上的名字熊偉。
沈星抬頭看了一眼這男治安,一米七不到的高,也偏瘦,人形象和他這名字正好相反。
關門的時候,他見到這倆治安繼續往樓上走去。
仔細回憶了一下,似乎樓下林婉茹這對母子的鄰居上個月也才剛剛搬走,現在房間還是空著的,否則那家人沒有搬走的話,隔壁剛剛死了人,今天晚上怕是別想睡上安穩覺了。
又返回工作臺工作到快要十二點,沈星把手里終于完工的佛像木雕放下,打了個哈欠,去衛生間洗漱片刻。
撒了泡尿后,強迫癥犯了,將房間里的所有門窗、門鎖檢查一遍后,這才返回臥室。
又隨手將臥室門也給關上,并檢查了一下門鎖。
原本他晚上睡覺是不關臥室門的,但今天發生的事,沒來由讓沈星一直總有種心神不寧的覺。
關掉工作臺的燈,爬上床,有些困倦的他倒頭就睡。
沈星盡量把自己睡前的記憶放在打磨了一個夜晚的佛像上,沒有再去想那顆紅的眼睛。
這云谷市屬于亞熱帶潤溫和型氣候,夏夜涼很快,每天氣溫最高的時候是中午,不過大概也就是二十七八度。
這個城市是真正的避暑天堂。
睡著的沈星,甚至不自覺的扯過夏涼被給自己蓋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被冷醒了。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蜷一團,抱著一個枕頭,但被子依舊好好的蓋在上,并沒有被踢掉。
“怎麼回事兒?”
還是覺有些冷的沈星扯了一下被子,確信自己仍是蓋著的,隨即他到床尾的位置輕輕了一下,就好像有一個人正蜷在床底下,似乎是腦袋或者背部抵到了床沿。
睡意消褪了一些,沈星不知道剛才的覺是錯覺,還是真的,畢竟自己剛剛才醒來,腦袋并不清醒。
他微微抬頭,借著窗外的月往床尾看去,隨即猛地一驚,雙目圓睜,死死的盯著臥室門。
目中,此刻這扇臥室門,是打開的!
沈星清楚的記得,自己在睡覺前絕對把臥室門關上了。
此刻這已經打開的臥室門,讓他的睡意瞬間全無,甚至連手腳也都到冰涼。
咚!
床尾的位置響起一道極輕的聲音,并且傳來一陣輕微抖。
這一次沈星敢確定,剛才的第一次抖絕對不是錯覺了。
此刻窗外月充足,即使不用開燈,也能看見屋里大部分區域。
他保持著平躺的姿勢,四肢不,只是微微仰起頭,目投向傳來震的床尾方向。
一陣緩慢的窸窣聲在此刻響起,似乎有人在地上爬行,爬得很慢。
隨即沈星仿佛看到一團黑黢黢的什麼東西從床尾的方向微微拱起,然后又平復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