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巡檢,你很不錯。心思敏細膩,剝繭,竟然能從些許的痕跡中,覺察到了真相的邊緣,你能當上巡檢,倒是有幾把刷子。”
公羊琰明白自己對這位頭大耳的張巡檢,看走眼了。
本以為就是一位貪財的蛀蟲。
卻不曾想到,竟然是辦案的一位好手。
“此事,這些案件,你暫時不必過問,將之付給鄭義山。”
公羊琰又道了一句。
“是,大人,卑職明白。”
燙手的芋頭終于出去了。
鄭義山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竟把他拉下水。
不過,這漕運幫......
“漕運幫,不是一般的簡單組織,茲事重大,不可輕舉妄。“
公羊琰仿佛看穿他的心思。
并沒有讓鄭義山深挖漕運幫。
大元漕運司?!!
鄭義山心里一驚,驀然想起漕運司,自己差點了不該的勢力。
大元帝國漕運司的司長是一位太監。
而掌握漕運司的太監,卻是大元長公主府上之人。
長公主是當今圣上的同母妹妹。
甚得圣上寵。
大元漕運、鹽運司都被長公主所掌控。
公羊琰提了一,卻讓鄭義山恍然大悟。
難怪漕運幫如此囂張。
原來是在幫漕運司做事。
連名字都不改,直接做漕運幫。
如此想來,這漕運幫不簡單。
“現在對漕運幫手,只會打草驚蛇,但監視工作還需要做。若漕運幫真的縱妖魔,行兇殺人,這漕運幫滅了就滅了。”
公羊琰淡淡道。
此時,負皇命,事關重大,就算長公主深得圣上圣心,涉及預言之事,任何人都要讓路。
東濱城不能。
東濱城不能被毀滅。
預言必須破。
【始于,東濱毀,大元滅】
東濱不毀,大元還能滅嗎?
公羊琰不知道,但明白,預言之說,虛無縹緲。
現在唯一要做的是,將一切可能引發的源頭,都消滅在萌芽中。
為自己定下的策略,就是穩。
穩住大局,苦修功,將東濱鎮魔司變得強大,迎接未來即將到達的危險。
“張福跑了,但這夜魔并未離開,鄭義山,你去取來定魔羅盤,以為引,找出它。”
本想釣出更多大魚。
既然已經知道涉及漕運幫,這夜魔必須死。
否則,夜魔離開東濱城,再想要抓它就難了。
“是,公羊大人。”
鄭義山看了眼張敬忠,道:“張巡檢,一起吧,隨我回鎮魔司,領取獎賞。”
“有勞鄭大人了。”
張敬忠抱拳笑道。
“放我進去,我是武館傳弟子張乾山。”
街道上傳來喧嘩。
四海武館聽得一清二楚。
“讓四海武館的傳弟子進來領尸吧,記得代清楚,尸必須火化,以防詭變。”
公羊琰對著丁博代一句。
“大人,我現在就去辦。”
丁博是新招的鎮魔使。
是左副鎮守使外甥,這小年輕很不錯,天賦奇高。
既然是自己人,那就要好好培養。
張乾山雙眸充,滿臉的悲傷。
他正想要強沖被鎮魔司封鎖的四海武館現場。
結果,一只大手抓住了他的肩膀。
“六師兄,不要來。”
卻是百里飛鴻阻止了張乾山的魯莽沖。
“飛鴻師弟,師父他老人家......”
以往高冷的張乾山師兄,再也控制不住淚水,淚流滿面。
“妖魔當道,就算是我們,也是被屠戮的份上。”
百里飛鴻深深嘆息。
修煉河刀法的師父吳四海,擁有不遜于六層次的武師。
在妖魔面前,也變得不堪一擊。
張乾山更加悲憤。
百里飛鴻這位師弟的話,卻是深深刺痛他,讓他心產生一無力。
念及此,雙眸彩黯淡。
看向四海武館。
其余武館已經解封,尸被搬運走。
唯獨四海武館,還在封鎖。
“鎮魔司,只要我們加鎮魔司,就可以掌握更加強大的力量,為師父報仇。”
百里飛鴻低道。
張乾山眼睛恢復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