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

“快什麼，比起那些有真靈的家伙，我們的速度實在是太慢太慢了。”

他們在修仙基礎課培訓上，清楚地了解到，自己這種偽靈的修煉速度跟真靈之間的差距，只不過水鏡上人幾乎每回基礎知識課上都在睡覺，才對這事沒啥覺……

煉氣一層到煉氣二層其實并沒有什麼明顯的關隘，三四靈資質的話，一般一個月就能搞定，天靈甚至可能幾天就又跳一級。

而他們這些祭出來的偽靈，又慢又菜。

戰力差，法力就不說了，金整整費了三四個月的時間，才勉強到二層的門檻，這還僅僅是到門檻，距離真正能夠突破，還有一些時日。

“難怪導師會說，我們這種偽靈修士，沒有什麼奇遇的話，修煉一輩子撐死也就到煉氣六七層……”

“奇遇……哪里有那麼多奇遇……”

“不過話說回來，就算是真靈的修士，能筑基的也是百里挑一，剩下不能筑基的九十九個，跟我們活的時間也沒什麼大區別。”

沒有什麼辦法，金上人只能這般安自己道。

煉氣修士壽百年，筑基修士壽二百，若是能夠筑基，馬上就是多活一世彩，但不能筑基的話，在壽命上跟凡人的區別也真沒多大。

凡人當中懂得養生的，活到八九十同樣不。

“金，你打算什麼時候跟小姐坦白？我們的時間不是太多了。”

“我準備整理好一份修煉心得，就開始給小姐他們講課，還差最后一點。”

臨州城暫時還沒有宗宣傳團隊的蹤跡，他們打算在其他同道趕來之前，先收割上一波。

反正這里早晚也會是跟永安鎮一樣，變修士滿地爬的狀態。

“盡快，不然讓其他人搶先就完了。”

“再給我兩天時間。”

……

“水鏡先生，你說的都是真的？”

“貧道絕無半點虛言，小姐一試便知。”

“忠叔，你相信嗎，沒有靈的凡人也可以修仙？”

趙紫琳出富家，很小的時候就已經被檢測過并沒有靈。

沒有靈就不可能修仙，這是修仙界的鐵律，所以也一直沒再在意修仙之事。

“這祭之法……既是兇險，又是折壽。”趙忠行走江湖多年，五行訣中的祭壽之法，一看就是某位魔道巨擘才想得出來的玩意。

“二十年的壽，換一次虛無縹緲的機會，小姐還請三思。”

趙忠年過半百，自己是不可能嘗試的了，試試就直接逝世，他本人對這種后患極大的路子也不甚看好。

“你們兩個，也是練這五行訣的人？”

“是的。”

“在我們的鎮子上，已經有幾千人靠著這五行訣，踏上了修仙之路。”

“幾千煉氣修士……”聽到這個數字，即便是見多識廣的他，也不自覺地倒吸一口涼氣。

若是有人能將這幾千修士編練軍，一聲令下無數火球齊出，什麼堅城都扛不住這萬火齊發，橫掃六合，一統天下也不問題。

只是能統領數千煉氣修士的人，必定是更高階的修士，世俗的王權富貴，又有何意義呢？

趙忠想到這里，不哂笑一聲。

“這五行訣，當真是人人都能練？”

“祭是誰都能祭，但年過三十五的人，一般是不建議去試。”

三十五歲，再祭二十年壽命，在這個普通人平均也就活五十來歲的世界里，著實是不剩多日子好活了。

除非是負海深仇，急需力量報仇，報完就任務完，可以馬上去世的人。

“我要向趙三復仇，也想看更高的風景。”面對這個抉擇，趙大小姐斬釘截鐵地給出了自己的回答。

“還有一個問題，修士向來是法不可輕傳，把自己的仙法看得跟命子一樣寶貴，趙家自問也沒有給你們多恩惠，為什麼你愿意教與小姐？”

“這個……”金上人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總不能說，是自己被你家小姐迷住了，正在努力學習如何當狗……

“因為五行訣不一樣。”

還是水鏡上人前來救場，為自己的好友解圍。

“這法訣的作者，非常鼓勵法訣的傳播，甚至還給傳播的人獎勵靈石，所以很多人都會開班授徒，去賺取那位上尊的獎勵。”

聽到這話，金上人差點想打死自己的豬隊友，自己是從給喜歡的人送功法，變了想要利用對方賺靈石……

“可是那位上尊，又是怎麼知道誰傳播了多人？”趙大小姐的好奇心突然就上來了。

“那位上尊所在的宗門，名門，門在很多個城市都設立了分支，只要在分支上報，就可以直接發放獎勵。”

“每個分支里面都有一面名為‘問心境’的法，煉氣修士如果說謊的話會被發現。”

“那如果不是煉氣修士呢？”好奇寶寶趙大小姐繼續追問。

“……”

“……筑基修士誰還缺那兩個靈石……報的不在意，報得多了宗又不是傻子。”水鏡上人心里如此想道，但沒敢說出來。

“要不，把小紅小翠，天福還有大雄他們也找過來，大家一起學。”稍稍思考了一會兒，水鏡上人決定轉移話題。

他說的這幾個人，都是當日一起跟趙紫琳逃難的侍護衛，既然要薅宗的羊，那也不差多薅幾個。

“他們……嗎？”

趙大小姐一時還不是很習慣，如果日后這些下人學了仙法，那是不是就跟自己平起平坐了？

“哪怕我們不教，宗傳法的人也早晚會來……”水鏡上人想起了當初在永安鎮時的事。

宗有教無類，不管是潑皮無賴，還是下人仆工、農夫織婦，只要愿意學五行訣的通通都教。

整個永安鎮的尊卑秩序，被這一通搞得天翻地覆。

泥子狗子得了仙法，一個個都開始不那麼聽話，也不愿意納糧了，氣得老爺們七竅生煙。

偏偏他們還不能直接手打，因為負責陣培訓班的，有真正的筑基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