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倆齊齊行禮,一個端重斂,一個風度翩翩。
陳廷鑒笑著給何清賢介紹:“這便是我的長子與三子,以后還請何兄費心多指教。”
何清賢:“一個狀元一個探花,我可不敢班門弄斧,不是還有一位年紀輕輕便立了軍功的駙馬嗎,怎麼沒一起帶來?”
陳廷鑒笑容微斂。
陳伯宗解釋道:“四弟今日有事,改日再他來拜見伯父。”
何清賢不置可否。
陳廷鑒指著茶桌道:“坐下來聊?”
何清賢:“天寒地凍的,趕進城吧。”
陳廷鑒就與他一起上了馬車,何清賢的那輛。
陳伯宗兄弟倆繼續騎馬。
何清賢挑簾看看,又重重地哼了一聲。
陳廷鑒:“以前離得遠,你不了解他們,現在見到了,他們是有真才實學還是浪得虛名,你一試便知,總不該因為看我不順眼,便冤枉兩個孩子。”
何清賢:“我只知道,若我是閣閣老,便是親兒子有狀元探花之才,為了避嫌,我也會請皇上只點他們做個普通進士,以免寒了天下學子之心。”
陳廷鑒:“論高風亮節,我不如你,可孩子們自己有出息,我也不屑做那沽名釣譽之事。”
何清賢:“此一時彼一時罷了,當年你我還在翰林院當差時,你何時敢出過風頭?后來進了閣,自然要揚眉吐氣,恐怕再過幾年,你們家老大也可以被人稱一聲小閣老了。”
陳廷鑒:“我在閣一日,他便在大理寺一日,何兄大可放心。”
何清賢沉默。
陳廷鑒:“這次我請何兄進京,是希何兄助我推行改革,還何兄摒棄前嫌,與我同心同力。”
何清賢:“你那新政本不行,既然我來,就該聽我的!”
說完,何清賢打開放在腳邊的一個箱子,取出厚厚一封奏折來:“這是我想推行的新政,你先看看,明日面圣我再給皇上。”
陳廷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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