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陳敬宗的年齡與戰績,說這話確實頗為猖狂。
元祐帝卻同樣是年輕猖狂的年紀,姐姐看不起駙馬的志向,元祐帝卻很是欣賞,難得嚴肅地批評起姐姐來:“駙馬手不輸秦紀,將來必會為一員大將,為將者若連收復塞外的雄心壯志都沒有,那般的骨頭,還做什麼將軍?就憑姐夫敢說出這話,朕就敢用他,倒是姐姐,莫要一味地看輕駙馬才是。”
華震驚地看著弟弟,臉上的笑容漸漸收起,出慍怒與委屈來。
天下的兄弟姐妹,做哥哥的很向弟弟妹妹示弱,可做姐姐的,朝個頭已經超過的弟弟撒也是常事。
華此時的委屈姿態,便是另一種撒。
剛說完重話的元祐帝馬上就心了。
陳敬宗及時送來臺階:“皇上莫怪長公主,確實是臣輕狂了,等哪年臣真正立下戰功,再說此話,長公主或許會信。”
元祐帝瞄姐姐。
華板著臉放下筷子,逐客道:“我吃好了,你們姐夫小舅子才是一家人,去外面吃吧,免得被我掃了談興。”
元祐帝:……
這也太不講道理了吧!
陳敬宗頻頻朝他使眼,恭恭敬敬地引著年郎出去了。
出了營帳,陳敬宗長長地松了口氣,用過來人的語氣對元祐帝道:“長公主心不好的時候,就得順著,講道理是沒有用的,這時也聽不進去。”
元祐帝:“姐姐這是連朕也遷怒了?”
陳敬宗:“不會,長公主最喜歡您了,皇上不必擔心,等會兒臣再來長公主這邊負荊請罪,明早長公主應該就消氣了。”
元祐帝同地拍拍他的肩膀:“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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