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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寡后我重生了》 第 176 章(七罪之終——欺君犯上...)

元祐帝接連喝了三日清熱去火的湯水,終于讓角的火泡消掉了。

可各地抱怨新政的折子依然不斷。

上午元祐帝有三刻鐘的休息時間,心煩躁時,元祐帝就帶著幾個小太監,去花園打麻雀。

這習慣還是前年秋天跟陳敬宗玩了一次麻雀之后養的,戚太后擔心他的箭不小心傷到宮人,了彈弓。

跑上跑下的活一番筋骨,心也好多了,元祐帝再回去上課。

轉眼華已經在宮里住了十日,天氣也越來越熱了。

這日晌午,元祐帝再次丟下母后,跑去棲殿陪姐姐一起用飯。

:“這麼遠,你也不嫌折騰。”

從乾清宮到棲殿,要走一刻多鐘,更不消說現在的晌午日有多曬。

元祐帝接過朝云遞來的巾子了手臉,坐到姐姐對面,端起碗連喝幾口酸酸甜甜的酸梅湯,只覺得全爽快。

“你不懂,我寧可挨曬,也不想陪母后用膳。”元祐帝掃眼朝云、朝月,略微低聲音對姐姐道。

兩個丫鬟一聽,識趣地退了出去。

瞪弟弟:“母后若聽見你這話,該傷心了。”

元祐帝:“你太小瞧母后了,父皇去世都沒見多傷心。”

話里話外都著一怨氣。

也不可能事事都順著弟弟:“母后對你的關心肯定甚過我,你敢這麼嫌棄我,我都要哭一場,更何況母后。你也不用拿父皇類比,對一個子而言,子肯定要重于丈夫,好比你跟父皇如果一起掉進河里,母后肯定會先救你。”

元祐帝被姐姐的比方逗笑了,頓了頓,嘆口氣:“道理我都懂,可我一看到母后就沒有胃口,不信你去問問駙馬,讓他天天陪陳閣老吃飯,他高興不。”

笑道:“不用問,他大概寧可絕食。”

元祐帝直接笑出了聲。

飯菜擺上來,姐弟倆邊吃邊聊。

:“快了,明年禮部就要為你選秀,母后也會搬去慈寧宮,等你的后宮充盈了,邊都是人,你胃口自然好了。”

未出閣的孩子被人調侃婚事,多半要臉紅,男孩子又是另一番態度。

元祐帝便不以為意:“從小看著你跟母后長大,哪個子敢在我面前自稱人,們進宮,也都是占我的便宜。”

險些笑岔氣。

元祐帝十分自信:“姐姐笑什麼,你敢說你見過比我更俊的男子?”

認真端詳弟弟,點點頭道:“比你高大健碩的有,論俊,我的弟弟確實當屬第一。”

元祐帝老氣橫秋:“我只希們都安分點,不要給我添。”

:“那就得看你的皇后管理后宮的本事了,這方面姐姐是一點也幫不上忙,也不想摻和。這次我為何進宮長住,就是想著趁你還沒大婚再任一段時間,等你大婚了,既要心國事又要平衡后宮,哪里還有時間招待我這個潑出去的姐姐。”

元祐帝:“那不能,在我心里,全部后妃加在一起也比不上姐姐。”

明明是甜言語,華只覺得牙酸,睨著弟弟道:“留著這話哄你的妃嬪吧,我可不是十幾歲的小姑娘,輕易上你的當。”

元祐帝正道:“怎麼就是哄了?妃嬪都是外人,你可是我唯一的親姐姐。”

:“行吧,我記住你這話了,將來你若是偏心哪個欺負我的妃嬪,我就去父皇的皇陵大哭一場。”

元祐帝想,姐姐不會有這樣的機會的。

并沒有將弟弟的話放在心上,對于弟弟的婚事,唯一的指就是弟弟不要學父皇那般縱./

元祐帝在姐姐這邊用了午飯,休息兩刻鐘,便坐著步輦回去了。

室歇晌。

后半晌天氣涼快些,華陪母后去花園里散心。

倆走在前面,宮人們遠遠地跟著。

“你們姐弟倆經常湊在一塊兒,都聊些什麼?”戚太后看看兒,問。

笑道:“母后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戚太后也笑:“隨你。”

不語。

戚太后也不催。

經過一涼亭,華扶著母后走過去,讓宮人們遠遠地候在外面。

有石桌石凳,華卻拉著母后在東側的人靠上坐下,然后湊在母后耳邊道:“平時就是閑聊,今天晌午,我問弟弟為何非要繞遠去我那邊吃,他說,他見了您就沒有胃口。”

戚太后想要保持微笑,可心里就像被兒子的話扎了一刀,扎得毫無準備。

看向兒。

也在看著母后,不知道母后在想什麼,卻在母后眼里看到一難過。

也很難過,母后明明對弟弟掏心掏肺的,只是因為子的方式出了問題,才致使弟弟積攢了那麼多的怨氣。

抱住母后的胳膊,靠著的肩膀,輕聲道:“娘,我知道您一直把我當小孩子,覺得我什麼都不懂。政事我確實不懂,可家事我有自己的會。為什麼我跟弟弟都更親近父皇,不是因為父皇做的比您好,而是他肯縱容我們,小孩子最好哄了,當然都喜歡父皇那樣的慈家長。”

戚太后只是面無表地看著亭子對面。

兒的聲音繼續傳耳中:“可能我是兒,您對我沒有太高的期許,管我沒那麼嚴,我自然也沒有那麼抗拒您。弟弟呢,他就像小時候的駙馬,我每次看駙馬對陳閣老冷言冷語,對婆母有說有笑的,還曾一路將婆母背回院子,我就想到咱們一家四口。”

“娘,兒大了,能理解您的含辛茹苦,能理解您是希弟弟長一代明君。以前弟弟小,子未定,您確實該嚴格,您的心也沒有白費,看看弟弟現在做得多好,自己早起晚睡地用功,也主跟著閣老們學習理朝務,他有勇氣推行新政,召見那些藩王們時也毫不怯弱,沉穩有度。”

“娘,這些都是您的功勞,您是聰明人,可有些事旁觀者清,兒真心覺得,弟弟越來越大了,您也該慢慢地放手了,您再那麼嚴厲地手弟弟的一舉一,他會累,會煩躁,會越來越抗拒您。娘,難道您真想你們母子之間越來越難以心,最后只剩下表面上的孝道嗎?”

都是的家人,華不希看到母后與弟弟變上輩子那樣。

記得,去找弟弟替陳家求時,弟弟不肯見,華無奈,只好去求母后,可那時的母后,好像一下子蒼老了十歲,充滿了對此事的無奈。母后沒有多說,母后邊的宮人流著淚告訴,說母后早就去見過弟弟了,被弟弟語氣冰冷地告誡后宮不得干政。

語氣冰冷,該有多冰冷?

那時候華想不出來,也沒有心思想為何母后與弟弟變了這樣,可隨著這輩子的時間越來越接近重生的那個時候,華曾經的所有不解,也都得到了答案。

公爹的第七罪,是欺君犯上。

但這條罪名其實不能完全算在公爹的頭上。

起因便在上輩子的這個五月,端午過后不久,有一天弟弟在西園設宴,并不是什麼正經宴席,就是他心宮人將他的午宴擺在了那邊,一頓飯罷了,母后也沒有管他。

就在那頓宴席上,弟弟貪杯喝醉了,他來兩個教坊司的歌姬,要們唱民間樂坊時興的新曲給他聽。可是母后早給教坊司定了規矩,不許們用靡靡之音導弟弟,偏偏民間的新曲都偏俗,兩個歌姬都不敢唱,弟弟便生氣了,取劍要殺了兩人,被曹禮等人攔下才作罷,然死罪可免,弟弟仍然削了兩個歌姬的頭發。

其實這樣的事,民間紈绔可能都做過,甚至更惡劣的行跡都有。

但一心要弟弟為明君、自對弟弟嚴加管教的母后,絕對不能容忍。

消息傳到母后耳中,母后然大怒,來弟弟罰跪,且要公爹為弟弟擬寫罪己詔,命令弟弟在朝會上當著文武百的面宣讀自己的過錯,還要通曉天下員。

盛夏時節,當時的華在長公主府悠哉避暑,等得到消息時,弟弟早在朝會上當眾認錯了。

急急地進宮。

以前弟弟有什麼煩心事,都會跟抱怨兩句,那一次,弟弟閉口不提,想問,弟弟拂袖而去。

母后則認為弟弟咎由自取,必須用這種方式讓他知曉利害,以后弟弟才不會再做那等昏君之舉。

母后一直都擅長講大道理,華無法反駁,而且沒過多久弟弟又恢復了從前的開朗,華便沒有多想。

現在華才明白,弟弟當時就恨上母后與公爹了。

他是兒子,他永遠都不可能責罰母后,他只能將所有怨氣都發泄在一直都配合母后嚴厲待他的公爹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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