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閣老突然病逝,大爺匆匆帶著人從廣州回來,不知道大爺那邊的哪個線人貪生怕死,見陳家大勢已去,竟然給戚瑾通風報信。大爺要在陳家主持大局,暫且無暇對付戚瑾,不想皇上突然要徹查陳家,錦衛將大爺抓大牢。這兩年皇上越來越重戚瑾,他只要稍微暗示錦衛那邊,錦衛自然有辦法讓大爺生不如死。”
說到這里,他又落下淚來。
“屬下知道事已經敗,這段時間東躲西藏,可屬下不甘心,大爺那麼好的人,不該就這麼冤死了!”
“屬下暗中觀察了很久,知道長公主是京城唯一還替陳家不值的人,屬下只能來找長公主,求您替駙馬、大爺沉冤昭雪!”
華久久無法回神。
戚瑾!
如果韓義說的都是真的,戚瑾不但害死了在戰場立功的陳敬宗,連君子如玉的陳伯宗都死在了他手上!
誠然,陳伯宗是陳家長子,錦衛最想從他里挖出公爹的其他罪狀,可弟弟并沒有要對陳家趕盡殺絕,錦衛也不該對陳伯宗下那麼狠的手!
“倘若一切真如你所說,那你可知,戚瑾為何要陷害駙馬?”
韓義:“屬下無法確定,只有一些猜測,可能有人想要阻攔閣老推行新政,平時沒有機會威脅閣老,便通過戚瑾在戰場上對駙馬下手,既是警告閣老,也能重重地打擊閣老,自駙馬死后,閣老的便越發不如從前了。”
華想到了公爹滿頭的白發,父子倆見面就吵,可做父親的,怎麼可能真的不待見自己的兒子?
吳潤突然遞過來一個眼。
華帶著他去了室。
吳潤低聲道:“長公主,關于戚瑾謀害駙馬的機,奴婢也有一個猜測。”
華:“說。”
吳潤:“長公主十三四歲竇未開時,戚瑾似乎已經對您起了思。娘娘可能也看出來了,很快戚瑾就娶了世子夫人。可兩人親多年都無子嗣,世子夫人亦死于心病難醫。”
他垂眸說的,說完等了很久,長公主都沒有反應,吳潤擔憂地抬起頭,就見長公主臉蒼白,有淚不斷滾落。
吳潤上前,如一個長輩般抱住長公主,憐惜地道:“即便如此,也與您無關,一切都是戚瑾造的孽。”
這是他一手照顧大的小公主,吳潤待如自己的孩子,他迫于權勢要對元祐帝、太后恭恭敬敬,可吳潤心里只會效忠長公主一人,戚瑾讓難了,他就絕不會再替戚瑾瞞什麼,哪怕會因此得罪太后。
華靠在吳潤上,哭了很久很久。
與陳敬宗親四年,陳敬宗幾乎沒得過一個好臉,結果到最后,他竟然是被連累,命喪戰場的?
他怎麼這麼命苦,陳伯宗又何其無辜!
華又疼又恨,恨不得要那人的命!
可還需要確認,確認戚瑾是不是真的對別有居心,倘若一切都是吳潤的猜測,戚瑾只是因為新政之事要害陳敬宗與公爹,那戚瑾背后肯定還有別人,就要從長計議才能挖出那些人。
“你先把韓義藏好,不要被別人發現。”
“下次再有誰來探,我都見。”
.
戚瑾很快就從自己母親口中得知,華似乎已經恢復了神,風寒也好了,雖然清瘦,面上卻有了笑容。
戚瑾與元祐帝打過招呼后,再次去長公主府拜見。
這一次,他終于見到了華。
“之前心不好,誰都不想理會,害表哥白白跑了幾趟,真是慚愧。”華笑著看著戚瑾,上說著客套的話,眼中并無任何慚愧之意。
可戚瑾記憶中的華,就該是這樣的,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一切隨心。
“長公主康復就好。”戚瑾笑得溫潤,帶著幾分寵溺。
華:“表哥除了關心我的,也是想替弟弟做說客吧?”
戚瑾苦笑:“一切都瞞不過長公主。”
華:“那表哥無須開口了,我已經想清楚了,陳家的下場已經注定,我終歸還是要繼續過我的日子,犯不著為了陳家與弟弟生疏。好了,不提這個,今日不錯,表哥陪我去逛逛園子吧,在屋里悶了這麼久,我想出去氣。”
戚瑾笑道:“好。”
除了吳潤、朝云在后面跟著,華再沒有帶旁人。
長公主府里有片假山,山頂的涼亭旁種了一棵紅梅一棵臘梅,紅梅尚未到花季,臘梅已開,滿樹黃的花朵在碧藍的天空映襯下,清新鮮妍。
華踏上了通往山頂的石階路,戚瑾落后一個臺階。
長公主今日披了一件紅的斗篷,領口一圈雪白狐,托著一張牡丹花般艷麗的臉。
的也是漂亮人的櫻桃,行走間呼出一團團白霧。
戚瑾肖想這一日肖想了這麼久,今日終于如愿以償。
走了小一半,華累了般,看看山頂的臘梅,再看看戚瑾,忽然笑道:“爬不了,表哥背我吧?”
戚瑾一怔。
華哼道:“不行嗎?”
戚瑾面微紅,垂眸笑:“長公主有令,臣豈敢不從?”
說完,他背過去,單膝蹲下。
華走過來,手搭上他的肩膀。
戚瑾的耳垂也染上了淡淡的紅。
男人在心儀的子面前,都是這樣吧?
陳敬宗就從來不會臉紅,他只會抓住一切機會哄給他,華都分不清那家伙究竟是喜歡,還是只喜歡那種事。
本來就是試探,現在試探出來了,華回了手。
戚瑾疑地看過來。
華笑了笑:“罷了,咱們都長大了,萬一傳出去,壞了表哥的名聲可不好。”
戚瑾剛要說什麼,華朝后面的吳潤招招手,然后讓吳潤扶著上去了。
戚瑾悵然若失,不過,今日已經是個很好的開始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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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兩日,華進宮了,直接去了母后現在居住的慈寧宮。
華記憶中的母后,麗強勢,而如今的母后,看起來比年中要蒼老了十歲,眼中也再無昔日的凌厲。
華到時,戚太后正在誦經,華坐在母后邊,安靜地聆聽著。
誦經結束,戚太后由兒扶著進了室。
“都養好了?”戚太后了兒纖細的手腕,嘆道:“我知道你心善,可有些事是咱們改變不了的,你就不要與他置氣了,過好自己的日子吧。”
華笑道:“母后放心,我已經想通了,不然還不會過來呢。”
戚太后欣地點點頭。
華宮人都退下,悄悄問母后:“母后,最近表哥經常來看我,您跟我說句實話,表哥是不是早就喜歡我了,卻被您橫一手,他斷了念頭?”
戚太后:“何出此言?”
華:“您只管回答我,說實話,不然我真的再也不進宮了。”
戚太后便以為戚瑾對兒訴了,道:“確實如此,怎麼,你想嫁給他?”
華低下頭,掩飾眼中滔天的恨意。
戚太后轉了轉手腕上的佛珠:“娘越來越老了,你們姐弟卻越來越有主意,可能不聽娘的。可娘還是要說一句,戚瑾并非良配,他太涼薄,一個不會憐惜子的人,或許他喜歡你時會對你溫,一旦出什麼變故,他對你也能冷下來。”
華抱住母后,低低道:“兒明白,這是咱們的悄悄話,您不要給別人。還有,在兒心里,您是最好的皇后太后,也是最好的母后,哪天兒就算傷了您的心,也絕非故意而為。”
戚太后皺眉,總覺得兒好像要做什麼。
華卻轉移了話題。
用過午飯,華就要出宮了,靠近乾清宮時,就見前面站著一個孤零零的清瘦影。
華便要繞路。
那人追了上來,不高興地道:“你還要跟我置多久的氣?”
華背對著他,冷笑道:“我可不敢,您是皇上,我只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愚昧子罷了。”
元祐帝繞到姐姐面前。
華再轉,元祐帝再繞過來,姐弟倆就這樣繞了不知多圈,最后還是華先笑了,再瞪了弟弟幾眼。
元祐帝狠狠松了一口氣,拉住姐姐的手,討好道:“過去的都過去了,以后咱們還是好姐弟?”
華:“我肯定是好姐姐,你愿不愿意做好弟弟,就只能看你。”
元祐帝:“姐姐放心,我肯定不會再讓你難過。”
華就又被弟弟拉去乾清宮坐了一個時辰。
翌日晌午,長公主府派了一個小太監來武清侯府,單獨見的戚瑾,道:“長公主說了,讓世子等會兒去見,最好些,不要讓太夫人、侯爺夫妻以及外面的人知道。”
戚瑾心跳加快:“你可知是何緣故?”
小太監出一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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