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去倒水,捧著茶碗走到窗邊,天邊一殘月,月涼如水。
站了一會兒,華準備睡了,將茶碗放回桌子上,卻發現桌子上多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如今我在地府當差,若你不怕,我可以現與你相見,陳敬宗。
華全一僵,隨即環視左右。
周圍一片靜寂,華無法掩飾自己的張,卻說不清有幾分是害怕,有幾分是喜。
再次看向紙條。
紙條的位置沒有變過,上面的字竟然換了容:我現在的樣子,與生前沒有太大區別,不必多想。
華驀地了眼眶,所以,真的還可以再見嗎?
上已經沒了力氣,華扶著椅背慢慢坐下,看著那張紙條,試探著問:“這三年你一直在地府當差?為何現在才與我聯系?”
紙條上的墨水消失,片刻后匯聚新字:今年才升了,才能每個月還一次,過來見你,是因為收到了你的信。
華:……
他竟然真的收到了那封信。
早知如此,可能不會那麼寫。
華別開臉,卻難掩那一抹越來越明顯的紅暈。
耳邊多了一道低沉的聲音:“長公主莫非是后悔了?”
清清楚楚的話語,帶著幾分揶揄與撥,比紙條上的字還直擊人心。
華難以控制地輕起來。
耳畔傳來男人明顯的呼吸,一雙手也握住的肩膀,強勢地將轉了過去。
華什麼都看不見,偏偏越是如此,越讓悸。
陳敬宗從來都不是一個文雅的人,每次與在一起,他都最想做一件事。
長公主若害怕,若抗拒,他馬上就會松手,但只是閉著眼睛,只是紅了臉。
是一個人孤零零地度過了三年的漫漫長夜,所以他的陪伴,還是寫了那麼一封信被他撞破,再也擺不出長公主的威儀?
陳敬宗不知道,也不想浪費心思再猜,連地府的清規戒律都被他拋到腦后。
他現出形,捧起發燙的臉。
清清涼涼的吻落在上,華悄悄睜開眼睛,竟真的看到了他,俊一如生前。
“你若后悔,現在還來得及。”趁自己還有一理智,陳敬宗用額頭抵著的額頭,最后給機會。
華不語,只閉上眼睛,只抱他的肩膀。
陳敬宗便抱去了床上。
做了鬼將的駙馬依然不懂憐香惜玉,變的是華,珍惜這次重逢的機會,愿意包容他的所有魯與迫切。
明明他全都是冷的,卻讓一次次汗了鬢發。
“你說,你欠了我多。”
盡管長公主無比順從,陳敬宗還是忍不住跟算舊賬,狠狠地算賬。
手腕被扣的長公主嗚咽著,難又痛快著。
欠了他嗎?
那就來報復吧,報復多次都可以,只要他肯來,只要他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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