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又說回來,連會納妾的男人的正妻都不稀罕做,又遑論做妾?
「寶音?」見直直盯著他瞧,一句話也不說,霍溪寧道。
陳寶音便沖他一笑:「多謝霍公子意,但恐怕我沒有這個福分。」
哪裏是皎皎明月呢?不是的。
分明是一塊圓圓的月餅,被掛在天上,因為離得遠,就連是個長的月餅,都沒發現。
心裏奇異的不難過,還有些輕鬆和高興。真好,他來這一趟。
現在,心裏連月亮的碎片都沒有了。臉上出真切的笑容,後退一步,對他搖搖手:「霍公子,不送啦!」
霍溪寧有些無奈,又似早有預料。
他總是不明白,小時候不明白哪來的那麼多力,那麼多好奇,那麼多奇思妙想。長大后,不明白為什麼那麼多熱,那麼多鬼點子,那麼不在意名聲。
現在他仍是不明白。但,好像就是這樣的不明白,令在他眼中,仍然是。
「這個給你。」他解下腰間佩戴的玉墜,遞過去,「以後有事,可以來霍府尋我。」
陳寶音盯著他乾燥溫暖的手心,慢慢的,出手去,小心拾起玉墜,沒有到他一一毫:「好。」
「我希你永遠用不到這塊玉。」霍溪寧有些悵然,「又希你很快用到。」
用不到,說明過得很好。
可是如此,他就再也見不到了。
這話令陳寶音心中也浮起悵惘,有些不舍地看著這塊長的月餅,輕聲說:「會再見面的。」等金來讀出頭,考上功名,他們會在京城再見的。
「好。」霍溪寧點點頭,「再見,寶音。」
再見,月餅。陳寶音心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