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停在承天門下,趙嫣著紫袍金冠,外罩月白斗篷,將東宮太子的文弱與矜貴演繹得淋漓盡致。
「冊子上的眾臣畫像與人名,殿下可都記住了?」流螢再三確認。
那本冊子,趙嫣日日置於床頭觀,看畫像,幾十個人的臉記起來還真不容易。好在想了個標新立異的法子,提取出每個人五中的特點,取個諢名,便記得牢固多了。
遂攏著袖袍道:「差不多了,若一時有的,你在旁邊多提點。」
流螢點頭:「奴婢省得。」
又叮囑:「朝中黨派眾多,要應付周全並非易事。待行過饗禮,殿下便找個借口離開。」
趙嫣含糊「唔」了聲,穿過左廷朝宮廊行去。
還記掛著「伴讀」之事,要趁此機會清局勢,擇出能用的目標人選。當然,此事是不能說與流螢聽的。
正凝神想著,忽聞前方傳來一陣刺耳的談笑聲。
趙嫣抬眸去,迎面走來了一群著華貴的世家子。為首的那個約莫弱冠之齡,生得油頭面,眉淡瘦高,一臉刻薄之相,罩著一件浮雀羽裘,活像是簇擁在人群中的一隻彩羽鬥。
趙嫣一見這張鬥臉便想起來了:呵,這不是雍王世子趙元煜嗎。
雍王為天子胞弟,是除太子以外的第二皇位繼承人,此乃朝中不爭的事實。雍王的兒子亦是打小與太子平起平坐,是故養了一副囂張跋扈的紈絝子,偏生趙衍子,使得趙元煜幾次三番騎到東宮頭上。
趙衍一旦出事,直接獲利者就是雍王叔父子。趙嫣停下腳步,靜靜審視。
趙元煜顯然也見著了立在廊下的小太子,眸當即了。
他角咧開嘲諷的笑,非但不避讓,反而朝著趙嫣徑直走來,賤聲幸災樂禍道:「喲,太子還活著呢,真是慶幸。」
六年多過去了,他這張臉還是這般倒胃口。
趙嫣提了提角,回敬道:「正是呢。若孤有個三長兩短,雍王世子便是頭號疑犯,要被誅全族的。眼下孤好端端的,雍王府才能好端端的,當然值得世子慶幸。」
趙元煜的譏誚之言盡數堵回,氣得臉紅脖子。
這下越發像只鬥了。
「娘們兒似的逞口舌之利!不如回你的東宮閉門繡花,短命鬼。」
趙元煜這聲惡毒的咒罵得很低,但趙嫣聽見了,聽得清清楚楚。
角的笑意淡了下去,抱著手爐的五指微。
宮廊並不寬敞,趙元煜見一向懦弱知禮的小太子沒有給他這位堂兄讓路,面上焦躁更甚。
他索闖,強行推開太子。誰知臂膀剛到太子角,腳下就被絆了個趔趄,一頭磕在紅漆柱上,登時眼冒金花。
其擁躉嘩然而上,扶人的扶人,高呼的高呼,將四周路過的員家眷全引了過來。
趙元煜捂著額頭怒目回瞪,指著趙嫣道:「你……」
趙嫣已先一步跌在了廊下人靠上,單手扶額,一副忍痛楚之態。
「殿下!」
流螢蹙眉焦灼,扶著趙嫣回首,凜然道,「雍王世子,即便太子殿下礙了您的道,您也不能下這般重手推搡!」
趙元煜眼睛瞪得老大。
「我沒有推他!不,我沒有用力!」
趙元煜臉絳紅,向邊那群跟班道,「你們都看見了,是他自己跌倒的!」
跟班們你看看我,我瞧瞧你,誰也不敢輕易吭聲。
他們的確看到雍王世子去推太子,力氣之大都將他自己給踉蹌了,然後太子便輕飄飄倒了。可畢竟自己是在雍王府下討生活的,不好說實話,亦不能幫著欺辱儲君,索支吾不語。
趙嫣抿,撐著人靠起:「的確是孤不小心跌倒,與雍王世子無關。」
趙元煜大笑:「你們都聽見了吧?他自己都承認了!」
然而誰信呢?
這兩人站一塊,力量之懸殊便是瞎子也能看出來。
偏生「太子」好脾氣,朝圍觀之臣虛弱笑笑,一副大事化小的模樣:「真的與世子無關,還是……算了吧。正值大好節日,切莫讓父皇添堵……」
一番說辭言真意切,無不令人容。
對比之下,雍王世子實乃面目可憎。
「太子大病初癒,怎得起世子這一推。」
「是啊,再得勢也是臣子,怎可對儲君出言不遜!」
圍觀的吏不乏有正義之輩,紛紛向前關心寬太子,有剛正的,更是直接指責雍王府氣焰太盛。
趙元煜眼睛都紅了,撂下一句「你等著」,便撥開眾人拂袖而去。
前方廊橋之上,垂簾隨風晃,流蘇輕舞。
聞人藺憑欄而立,角噙笑,將這一切收歸眼底。
庶母落井下石,嬸嬸虎視眈眈,更有姊妹毀她閨譽,最終落得個退婚的下場,她的良人又該往哪裡尋?活在古代官家宅院,身不由己,就算困難重重,她也要放手一搏,把幸福生活掌握在自己手中。
夏錦瑟重生在慘死的相府嫡小姐身上,為了一份聖上親賜的婚書,她周旋在居心叵測的家人和各路權貴中間,機智避險,手刃仇人。 民間傳她是神醫下凡,相府親人覺得她心機腹黑,貴人們覺得這丫頭深不可測,不敢輕惹。 皇帝喊:「快召那丫頭進宮來,為朕分憂解難」 太監小聲道:「陛下,你已經玩了三天,該上朝了」 九王爺來了,橫皇帝一眼:「陛下是要跟我搶人嗎?」 夏錦瑟翻白眼,原來這男人早就對她心懷不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