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愣住了。
聞人藺發現了束尾端的污跡……不,或許早就發現了,趙嫣醒來時便見他指間勾著這條束。
總之他刻意放緩了作,指腹輕輕捻了捻那片暗紅。
趙嫣臉頰一燥,逃避般調開了視線。
聞人藺卻將的臉又輕輕轉了回來,讓瞧著那抹痕跡,神如常地問道:「殿下覺得,如何理為妙?」
他就是在欺負人,存心看難堪!
視線無躲閃,趙嫣索閉上眼眸道:「隨便……」
聞人藺微微抬眼,盯著不住抖的眼睫,笑了聲:「殿下這回才臉皮薄,未免晚了些。方才本王的膽量哪兒去了?」
說罷,他拇指輕敲食指上的玄鐵戒,一枚鋒利的小刃便應聲突出,在燭火下閃爍著清冷的寒。
趙嫣如臨大敵,亦攥了方才褥子下的銳。
嗤啦裂帛之音,聞人藺將那截弄髒的束帶裁了下來,然後收回利刃,替將纏好的束紮。
聞人藺繼續替穿。
趙嫣如提線木偶般隨他擺弄,那塊染著淺紅的束帶,便整齊地疊在榻沿。
咽了咽嗓子,終是試探道:「肅王,可否放我回東宮……」
一開口,才發覺嗓子啞得厲害。
不自覺了瓣潤澤,繼而道:「孤消失這麼久,恐生變故。」
聞人藺沒有回答,仔細替合攏襟,系好結,再慢慢平褶皺,舉手投足優雅至極。
「出了這等事,還想完璧歸趙,殿下未免太天真了些。」
聞人藺向,試圖在眼中辨出些什麼,「畢竟殿下解毒時,可是見過本王那等模樣。」
他湊過來時襟微敞,依稀可見的抓痕,肩背上只怕還有。
趙嫣傷了他,甚至還下咬了……以為聞人藺在計較這事。記憶模糊混,除此之外,也想不到別的什麼「模樣」。
可不明白:若聞人藺要命,那時見死不救便可,為何要等到現在?
莫非,只是想趁人之危?
自己丟了小命事小,但此事波及甚廣,不知多人會跟著喪命。
還有趙衍……
若自己以這樣的方式去見他,九泉之下,定會被他恥笑的吧。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
趙嫣忽的沉靜下來,握著袖子。
低下頭去,小聲囁嚅了句什麼。
聞人藺一直在觀察的反應,見緋紅潤澤的張合,便略一蹙眉,湊上前道:「殿下在嘀咕……」
話未說完,鋒利的寒已橫至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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