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風華嘆說:“這個七皇子啊,和寧厲和是一母所生,兩人卻是截然不同的生活。”
寧亦安說:“寧厲和的野心很大,他從很小的時候,就在覬覦那個位置,這其中貴妃功不可沒,也是一直在灌輸這種思想,讓寧厲和爭皇位。”
“寧厲和也的確優秀,但他誰也不信,他怕七皇子的出生,會影響到他,很早以前就做了個局,后來這些年也是,看似把七皇子保護得很好,實際上是在消磨他的野心。”
寧厲和是被貴妃潛移默化影響的,他怕有貴妃的教導,以后七皇子會和他爭。
所以他努力讓七皇子做個普通皇子,這也是這麼多年,七皇子始終默默無聞的原因。
正常來說,默默無聞就算安全了,但沒想到,寧厲和竟然能狠心到如此地步,用七皇子的命,來換自己的一條活路。
“父皇想不到是寧厲和的手嗎?”
寧亦安說:“或許能,但是沒證據,而且父皇不是很喜歡七皇子。”
這下就都說得通了。
這件事的結果,雖然和二人的想象有很大出。
但終歸是有好的,寧厲和被囚,四皇子府被封,里里外外都是侍衛。
朝中形勢再次出現變化,不大臣都到了牽連,皇上命人嚴查當年舊事。
寧亦安趁熱打鐵,又翻出幾件舊案,將朝中很多心懷不軌的老臣,都理了。
他這一忙起來,凝風華好幾天都沒看到他。
晚上寧亦安回來的時候,都睡著了,次日還沒醒,寧亦安就又走了。
這天凝風華好不容易在早起的時候,看了他一眼,人瘦了一大圈。
臉也不好看,把給心疼壞了。
算算時間,皇后即將臨盆,雪松怎麼還沒回來?
凝風華不免擔憂起來,怕尋找徽山族那邊,再出現什麼意外。
“你繼續睡吧,我得去刑部,又有新線索了!”
凝風華點點頭說:“注意休息,不急于一時。”
知道寧亦安之所以這麼不要命地干,就是怕寧厲和出來。
他能不能出來,皇上說了算,寧亦安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可能地打掉他的人。
寧亦安剛走,下人傳來消息,說容妃請宮一趟。
凝風華簡單收拾了一下,就了宮。
算算時間,再過幾日,玉就要出嫁了,凝風華以為容妃找是為了這件事。
所以在剛見到容妃的時候,凝風華就笑說道:“娘娘有什麼吩咐,是想讓王爺送玉出嫁嗎?”
容妃愣了一下,隨后擺手說:“不是這件事,今日找你來,和玉無關。”
凝風華收起笑容,有點張。
不是玉的事,那就只能是宮里的事了,凝風華現在最怕的,就是宮里不太平。
皇后現在的,什麼都管不了,宮里的任何消息,都不能告訴。
宮里主要管事的,就是容妃和元妃。
這倆一個是凝風華的人,另一個懂事,能看明白風向,不可能給凝風華找麻煩。
因此后宮還是讓凝風華放心的,今日容妃開口,凝風華才心中一慌。
不料容妃一臉為難地說道:“我是來替人求的,如果王妃不高興,及時打斷我,我就不說了!”
“替人求?誰啊?”凝風華想不到。
的仇家都解決的差不多了,剩下那些都算不得仇家,也不會主去找人家的麻煩。
但要是前朝的事,想從后宮通門路,可就打錯主意了。
有關前朝,凝風華不問不管,相信寧亦安有自己的判斷。
容妃想了想說:“大皇子。”
“啊?”凝風華很驚訝。
不久之前,還和寧亦安討論過大皇子,想問他什麼時候走。
那邊答應側夫人的事,凝風華一直都沒落實。
也沒催寧亦安,畢竟前朝的事太多了,這種小事,不想讓寧亦安煩心。
而且凝白羽在盛國公府,像是行尸走一般。
側夫人傳過幾次消息到安王府。
說的都是永華公主和之間的事,永華公主在嫁進盛國公府以后,的確找過凝白羽。
但凝白羽是真的折騰不了,就沒見。
因此這個威脅也就不存在了,側夫人也不怕和永華聯手。
在齊國使臣離開以后,永華公主明顯沒了靠山。
側夫人一開始還會被上一頭,不敢過于苛責。
隨著永華公主的得寸進尺,側夫人再也忍不住了,在府懲戒了永華。
這件事發生以后,側夫人發現并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永華想要告狀,想要找人做主,都找不到。
從那以后,永華再想鬧,很難從側夫人手下討到便宜。
最開始拉攏的兩個盟友,也都不行了,四皇子被囚,大皇子不理。
盛國公府那邊算是太平了,凝風華就更不關注大皇子了。
今日容妃提起來,凝風華才又想到他。
“娘娘說是要為大皇子求?他怎麼了?我也沒做什麼啊!”凝風華不解。
容妃苦笑道:“大皇子找到我了,他現在進退兩難,一直都在為難,想要去安王府登門,又不敢去,想和王爺通,還始終說不上話。”
凝風華問道:“怎麼會說不上話?去刑部也好,下了早朝也行,都能看到王爺,他想見王爺,不比我輕松多了?”
凝風華才是真的說不上話,寧亦安實在是太忙了。
容妃嘆氣說:“他害怕,他做了一件錯事,怕被人盯上,現在只能著找到我這。”
容妃和大皇子有些,以前容妃沒那麼難打道,也會和大皇子說上幾句話。
“他想要什麼生路?正常做他該做的事,不就行了嗎?”
容妃低聲音說:“他手下的將士出了些問題,他還曾借過兵符給寧厲和。”
“什麼?”凝風華直接站起來了。
大皇子手里最重要的,就是兵符。
他常年駐守邊關,手下有兵,回京城后,皇上也沒讓他兵,畢竟還是要走的。
沒想到方便了寧厲和。
“有些將士,已經倒向了寧厲和,這些事不能和皇上說,他又怕出事,所以想找安王殿下幫忙。”
凝風華認真想了下,明白了大皇子現在的境。
“他曾經想投靠寧厲和,現在發現靠不住,后悔了,又不知道往哪退?”
容妃點頭說:“對,細節我不得而知,王妃也不必問我,今日就當我什麼都沒說。”
后宮之人,不能妄議前朝事。
“行,我也不敢保什麼,只是傳個話吧!”凝風華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