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思遠車上等了二十分鐘,了三煙。在于薇安好李河上車后,直接將車子開走。
一路無聲。
快到家之時,于薇才輕聲責備:“你太沖,李河不是趙坤。你對他手,會很麻煩……如果不是他看在跟我是同學的份上,剛剛直接就報警了。”
劉思遠口氣淡淡:“我們倆是互毆,不是我單方面毆打。”
“你一個在文武學校上七年多,又在陸軍學院待過的人跟一個普通人互毆?這話你騙騙別人可以,竟然拿來騙我。”
“那你去替他報警!”
劉思遠不耐聽一直扯這個,直直打斷。
于薇拿他沒辦法,他自己不怕闖禍,誰能干涉,誰有資格干涉。
“你們倆為什麼會發生沖突?”
吐了口氣,盡量心平氣和。
“喝醉酒的人有正常行為邏輯麼?我們倆都醉了。”
于薇了下額頭:“對,你也喝了酒。不對,喝酒你還開車!”
“那你報警,把我抓起來。”
“你以為我不敢!!”
于薇掏出手機,要撥號。看劉思遠不為所,躺靠著座椅,閉上雙眼:“別以為我看不出,你就是故意毆打李河……”
劉思遠抬了下眼皮:“你明明看出來我都不想理你,在這扯啥。安靜點……”
于薇想安靜,冷不丁注意到前方有卡點。
一愣:“完了,真有警。”
劉思遠也看到那輛滅燈的商務車,以及閃爍著熒的攔車棒。
他穩當停在警跟前,開窗在警過來的時候,不多看了一眼。巧了,這警跟王一白是朋友,他也認識。
警同樣認出了他。
把遞到劉思遠面前的測酒儀收了回去:“趕走。”
“走個屁啊,我吹。”
警頭懵,遲疑的把測酒儀達重新遞來。直嘀咕劉思遠這是喝多,會有這要求?
他猶猶豫豫的,直到測完發現酒值正常。手遞了支煙過來:“遠哥,路上慢點。”
于薇這邊已經在考慮打電話給誰協調酒駕的事,看他沒吹出來。待車開出一段,驚疑不定:“你不跟我說喝酒了嘛,咋沒事。”
“你不說因為喝酒才打架?”
“還有,那警你認識?”
“啞了,問你話呢。”
劉思遠眉頭直跳:“我在開車,你別叨叨叨的行不。”
“這幾天我倒想跟你好好說話,想跟你好好聊聊,你有一句中聽的話沒。一塊生活,你對我有意見可以直說。看在夫妻的份上,我盡量去改變……”
“你真讓我說出來。”
于薇鄭重:“說。”
“我想跟你睡一塊,并且得讓我多睡幾回。不然將來就算跟你離婚,虧,死虧!”
于薇臉騰的發熱,氣熱的。
“劉思遠,我在跟你認真流!”
“我也很認真,在我看來睡覺就是咱倆最需要好好認真探討的事。我沒心思跟你再玩什麼柏拉圖,去迎合你對于獨一份的看法。你一天不心甘愿讓我睡,我就會認為你所有話都建立在沒基本據的瞎扯上。”
“什麼一個人要尊重,要有耐心,要兩相合拍……這種毒湯我夠了。咱倆是結婚,不是談,你難道還準備讓我像李河一樣跟你在一塊一兩年,連都沒到!這方面我真服他,也服你洗腦的能力!”
“你,你哪聽說的這些。”
“聽你說的啊,你那天說河別離開我,我讓你親,什麼都讓……這不就是證明那窩囊廢認識你那麼久,連都沒沾上。”
“咱說實話,你這方面是不是有病?或者心理疾病。我不介意,有病我帶你去看。你要沒病,正常人不是你這樣……嘶,別擰了!”
劉思遠話沒說話,被大上突然劇痛給惹的激靈。
他連忙拿開死活不松的爪子,半天才把疼痛散。
于薇要不是怕他開車不安全,想擰死他。
“我沒病!我覺得臟,接吻很臟!我就是不習慣被人,只是習慣,不是病!!”
“還病的不輕。”
劉思遠低聲自語,沒讓聽到。
于薇好看的眉頭蹙起:“覺你接吻好練。還有,你說的正常人是什麼樣子的?你不是跟我說你第一次嗎?”
“我是第一次,第一次你。”
于薇轉過頭,聽著車外風聲在車上的呼嘯聲:“你應該瞞了我很多事,比如我從來不知道你會鋼琴……另外,你跟司徒靜很麼,三十萬的酒水單,說免就免。”
“不,酒會上才第一次見。”
“不最好,這人很不簡單。幾年前宛城娛樂酒吧這類的行業是趙家壟斷的,你也清楚趙家在宛城的能量,那麼多年沒有過競爭對手。自從司徒靜來到這,風頭已經蓋過了趙家,并且越來越順風順水。”
“鉑金會館,唐人連鎖ktv,酒店,還有今天去的藍調酒吧,全都是的。司徒這個姓本來也不多,爸極有可能是司徒榮。前些年,附近兩省的地頭蛇。”
劉思遠不以為然:“你說這些跟我一點關系沒有。”
“我是希你跟不要走的太近。”
“你哪來的臉在這跟我講大道理,說這個之前能不能離你那河哥哥遠點。若非忍無可忍,你真以為我愿意手,手臟!”
于薇捂了捂口:“我早應該看出來,如果想活的久一些,首先要跟你說話。”
……
回到家里,已經很晚。除了客廳長明燈,寂靜一片。
兩人住在二樓,臥室相鄰。
到門口,一個從包里翻鑰匙,一個從口袋里掏。
劉思遠不鎖臥室門,是見天天鎖,也開始鎖。
“我鑰匙哪去了?”
劉思遠口袋翻個底朝天,擰眉思索。
于薇嗤笑,這招也不知用過幾次了,不就想方設法的要跟自己睡一塊。
劉思遠自能看出自以為是的腦補,悶的一腳踢在了房門上。
是真掉了,還想不出掉在了哪。
于薇這臭娘們一副人間清醒的樣子,覺得他是裝。
他門口站了片刻,正要想想辦法。隔壁于薇臥室開了條門:“我可以讓你睡我房間,不過你得睡沙發上……”
劉思遠充耳不聞,轉去另一間雜儲藏室找到鋼。稍微搗鼓了幾下,鋼彎了,竟然沒開。這鎖,貌似比前兩年升級不。
于薇眨了眨眼:“我要休息啦,你如果不想睡我房間的沙發。睡大廳也行,我借給你夏涼被。”
劉思遠疾步朝方向走去,一把推開于薇想擋著的門。
“你……”
于薇退后摟著口,警惕瞪視。
到現在還能記起來那晚生不如死的覺,如果睡一塊是那樣的滋味,一點都不想……可是,他要真不尊重自己來的,在家也沒法求救……
心有千千結。
下一秒就發現自己琢磨的有點多。
劉思遠朝窗戶走了過去,打開就往上爬。
懂了,他想從自己窗戶跳到他臥室去。
“你小心點!”
于薇提醒著,看他作練至極,輕巧就翻到了他臥室里。趴在窗前,有些古怪:“你做過賊麼?翻窗如此輕巧。”
劉思遠砰的把窗子合上,隔絕了聲音。
于薇撇撇,酒被嚇醒后也不再犯困。匆匆洗過澡,手機都顧不上玩,拿紙筆又開始畫劉思遠。
這幾天講道理總講不過他,吵架也吵不贏,打架更不是對手,就剩這一種發泄手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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