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哭,燕辰豪趕忙收起笑,上前蹲在腳邊哄道,“都怨兒臣,是兒臣識人不清,才讓母后委屈了。”
瞿太后抹著眼淚,哭得更加傷心,“只看到哀家疼淵兒,可何曾想過,哀家疼你的時候不也一樣?我疼你的時候無人與你爭寵,我疼淵兒之時你已娶妻生子,難道你一把年紀還要哀家繼續著你嗎?如今太子大了,又拿淵兒與太子比較,殊不知淵兒與太子是兩輩人,能比嗎?我疼我兒難道還有錯了?為了打消的顧忌,淵兒十三歲就披甲上戰場,他才那麼小,可有想過我的難?是母親,疼太子有理,難道我看著淵兒如此,我就不心疼嗎?這些都還不夠,還要給淵兒添堵,一次又一次的給淵兒添人,恨不得時時刻刻監視淵兒,淵兒忍了,我也忍了,可現在還不收手,還在提防和算計淵兒,你說我該怎麼辦?難道要我活生生看著自己的兒子被人掐脖子死?”
燕辰豪拿出手絹為拭著眼淚,揪著眉沉著嗓子道,“兒臣明白。”
瞿太后哽咽的繼續道,“你是皇帝,是皇后,江山是你們的,誰都搶不走。我一把年紀生下淵兒,只想他能替你多陪陪我,可你看看,自打淵兒長大后,他有多時間在京城,他離開,不就是怕礙你們的眼嗎?”
是越說越心酸,燕辰豪是越聽越沉痛。
“母后,兒臣知道你忍了許多,這一次你無需再忍。”
“都把人領到我面前來了,你我如何辦?”瞿太后像孩子一樣扁起了,“以前淵兒沒親,塞多人給他都無所謂,因為我知道他會想辦法解決那些人。可這次淵兒邊有人了,再把人塞給他,以他那脾氣還不得與我離母子關系?”
燕辰豪默了默,突然轉頭對朱琛說道,“傳朕旨意,封沈宗明之沈思巧為貴人,住明霄宮。”
“是,皇上。”朱琛微笑著應道。
瞿太后抓著兒子的手破涕而笑,“你這樣就不怕與你置氣?”
燕辰豪眉眼沉冷,“我燕家二十來年,若還不懂何為知足與安分,那也不配為后!”
……
棲霞宮。
從紫宸宮回去后,蘇皇后心格外愉悅。
月玲瓏見心好,又是奉茶又是蹲在腳邊為拿,比往常都更為殷勤了。
“母后,這次我們給瑧王府添了人,只怕柳輕絮小月子都坐不好!”
蘇皇后睥睨著,輕哼道,“說小產你還真信了?”
月玲瓏驚訝的抬起頭,“母后,難道是騙人的?”
蘇皇后描得致的目中泛著冷意,“這些手段卑劣至極,本宮都懶得拆穿。”
正說著話,一宮匆匆前來,跪地稟道,“啟稟娘娘,剛接到消息,皇上封了沈思巧為貴人。”
“什麼?!”蘇皇后不敢置信的瞪大目,并從榻上驚起。
“父皇封了沈思巧貴人?”月玲瓏也驚到險些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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