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頭來,還要霸占發妻的嫁妝,說他豬狗不如那都是侮辱了!
“爹,就算你把我娘的嫁妝用了,但嫁妝禮單我已經給楚王了,總不能讓我去找楚王拿回來吧?”
“誰讓你擅作主張的?難道你出嫁我裴家不給你添嫁妝?”裴哲山橫眼瞪著。
“兒哪知道你會把娘的嫁妝給用了?”裴映寧扁著,委屈的道,“要不我去找楚王,將況如實告訴他,想必他能理解咱們裴家的。”
“站住!”裴哲山起喝道。
看著他黢黑的老臉,裴映寧心下都快笑崩了。
敢對一不拔,便要整個京城都知道,當朝一品太傅領著高額俸祿卻還要侵吞亡妻嫁妝,以至于嫡出嫁分毫不得!
老東西,有本事貪用發妻嫁妝,就別怕丟人!
“爹,你不讓我去同楚王講明,若出嫁那日楚王當真拿著禮單清點我的嫁妝,那我豈不是很丟人?”
“我已讓你二娘給你備了另一份嫁妝,你只需要告訴楚王,說你給他的嫁妝禮單是錯的,回頭把新嫁妝禮單給他送去便是!”
“可是爹,外祖母說我娘的嫁妝值五萬余兩,你讓二娘隨便給我備點嫁妝,楚王會同意麼?萬一他說我們裴家有意欺騙他,他把這事往外一說,那二娘肯定會被人懷疑私吞我的嫁妝,到時候你會不會被二娘連累?”裴映寧一副為他著想的模樣。
裴哲山臉何止黑,簡直都黑得快冒青煙了。
只見他沉默片刻,咬著牙道,“我會讓你二娘給你備足同等價值的嫁妝!”
“爹,你別這樣,你這樣反倒是讓兒心生不安。二娘雖說是咱們太傅府現任主母,可到底是兒的繼母,替兒持嫁妝,橫豎都會被人說閑話。”裴映寧先是自責和擔憂,接著話鋒一轉,無比的給他出主意,“不如這樣,你給我四萬兩銀票,我按著我娘嫁妝禮單上的東西去準備,就算備不齊,到時我可以同楚王說是我自己揮霍掉的。我娘的東西我怎麼揮霍別人都無法說三道四,而你和二娘只需要為我添一些,過得去就行了。如此一來,排場面子都有了,也沒人會拿我的嫁妝在二娘上做文章。”
“這……”裴哲山猶豫了。
雖說府里的事不是他在持,但他也知道亡妻的嫁妝早就被范碧珍花掉了。
他們是真沒打算給這個兒多嫁妝,誰知道這個兒居然給他整這麼一出……
如今嫁妝禮單都到楚王手中了,能不給嗎?
真要按著亡妻的嫁妝來,何止五萬余兩,以現在的市價行,再添兩三萬兩銀子都不一定備得整齊!
“爹,若是你拿不出這四萬兩銀子也沒關系,我去找楚王借一點,反正以后都是一家人了,他應該不會吝嗇借給我的。反正不管怎樣,兒出嫁關乎著你和裴家的面,我是不會讓人說你半句不是的。”裴映寧一的為他著想。
而且說完就要走。
裴哲山忍不住握拳頭,恨不得當場掐死——
“你給我站住!”
去向楚王借銀子?虧想得出來!
誰家嫁兒會向姑爺借銀子準備嫁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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