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從裴映寧那里了解到一些有關裴家的人和事后,他便對裴家的所有人都沒好印象,更遑論這位曾經的未婚妻因為瞧不起他還想去破壞他寧姐的婚事,甘愿做人小三……
試問,這樣一個滿肚子心眼的人,他怎能不針對?
正在這時,房門打開,尹逍慕從里面走了出來。
見狀,裴靜嫻趕忙迎了過去,一改怒容,溫俏地行禮,“嫻兒見過王爺。”
尹逍慕冷眸從上掠過,只因擋了他的去路。而他幾乎沒做停頓,長靴一轉便繞開了裴靜嫻。
只在路過周塵旁時,才冷冷地斜了他一眼,“還不走?還想等他們設宴招待你?”
周塵猛地一脖子,“爬哦!鬼大爺才其他們的東西!”
尹逍慕沒搭理他的鬼,突然頓住腳步,鋒利的眼角向那俏的影,冷聲溢道,“四小姐乃閨中子,沒事還是出房門為好。”
語畢,他重提長,揚長而去。
周塵對著裴靜嫻嘲諷地笑了笑,然后才追著尹逍慕跑了。
裴靜嫻臉唰青,栗,何止一個難堪能形容。
翠兒著院門,忍不住替罵道,“小姐,這楚王實在過分,大小姐未出嫁便能自由出楚王府,也不見他說什麼,憑什麼您在自己府中還要被他辱?”
裴靜嫻著閉的房門,眸戾得恨不得過門板把里面那個人掐死……
定是裴映寧在楚王面前說了什麼,不然以楚王低調斂的子,絕對說不出那樣玷辱人的話來!
“走,我們回去。”指尖掐著手心,帶著一臉恨氣轉離開。
……
書房。
馬安稟道,“老爺,楚王已經回府了。”
裴哲山著臉,問他,“楚王真的是白寒嗎?為何我瞧著他今日的反應沒有一點可疑之?”
馬安道,“老爺,今日試探,只怕楚王早就有所防備。雖然老奴也看不出任何端倪,但是府醫在為大小姐診脈時發現,大小姐的胳膊恢復如初,完全不似過傷。這才幾日功夫,傷筋骨之痛便能好得如此徹底,這無論如何都說不通。”
裴哲山沉默。
良久,他才又開口,“未免打草驚蛇,還是不要之過急。太子的意思是,先讓大小姐出嫁,再做打探。服了緋火,若是一月后不來問我們要解藥,那便說明有人為解了毒,且解毒之人非神醫白寒不可。若是來問我們要解藥,我們便可用解藥脅迫做事,盡早為太子除掉楚王。”
“是。”馬安躬應道,“老奴知道該如何做。”
……
大婚前半個月的日子,裴映寧過出了歲月靜好的覺。
太傅府全府上下竟沒一個人出來給添堵。
金嬤嬤以教導規矩為由陪在邊,直到大婚前一日才回楚王府。
唯一讓裴映寧不爽的是,在天黑后總有那麼一兩個黑影在院子周圍出沒。
眼看明天就是出嫁之日了,金嬤嬤也走了,隔著房門都能到外面黑影的活躍度上升了。
早早熄了燈,合躺在床上。
突然,一異香從窗戶傳來。
也沒起,只是從上取出一只藥瓶,刮了點瓶里的膏脂抹在了鼻子和周圍,然后又摳了一小塊含在里。
這是有天夜里,楚王潛房里當‘采花大盜’時塞給的東西,說是可食用可涂抹,能對付世面上一些常見的毒藥。
屋子里的異香越來越濃,沒有任何不適,只是聽到門外有腳步聲后,才閉上眼假裝暈迷……
沒多久,一只手在鼻子下探了探,張又不失驚喜地道,“小姐,大小姐已經暈了!”
“快把弄走!”
“是,奴婢這就把弄走!小姐,您早些換上喜服,記得把蓋頭披上,千萬別被人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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