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嬤嬤有些激,“府中所用食材皆是尤管家親自督守采辦,且檢查過數遍,如何能出問題?”不等凌武回答,又急聲道,“那睿和王妃此時如何了?若我沒記錯的話,今日醫院的陳醫在咱們府中,可有讓他去瞧過?”
“陳醫瞧了,說睿和王妃所中之毒只是尋常毒藥,且毒輕微,他已開了解藥讓睿和王妃服下。”
“王爺和王妃現在沒空,等他們起了我會稟報的。今日你們著些,務必多派人手暗中盯著睿和王。”
“是。”
聽著凌武離去的腳步聲,裴映寧忍不住從尹逍慕懷中坐起。
回想起和尹逍慕相識初發生的事,擰眉問道,“聽嬤嬤的意思,睿和王妃中毒是睿和王干的?這什麼況?”
這一起,尹逍慕剛平靜的眸陡然又變得火熱起來,他跟著坐起,拿被子將裹住。
不說話就等于默認,這算是他們共同的意識。
裴映寧腦子也不笨,立馬想到了一種可能,“王爺,不會是他們自導自演一出戲,為得就是嫁禍你吧?”
尹逍慕還是沒吭聲。
裴映寧不解地又問道,“你跟睿和王到底有何過節?太子容不下你,我還能想得通,畢竟你也是皇子,他擔心將來你同他爭那個位置。可你都不怎麼朝堂,就算爭權奪勢,睿和王也該先針對太子,怎麼會針對你呢?”
“因為本王知曉了他的。”
“什麼?”
“私販鹽。”
裴映寧驚訝地眨了眨眼,“那你有證據嗎?”
尹逍慕點了點頭。
裴映寧驚訝,“你沒揭發他嗎?”
尹逍慕黯下眸子,低沉道,“他后有將軍府,在朝中勢力不輸太子,我若揭發他,等于幫了太子。若無他制衡太子,只怕太子早就暴了上位之心。朝中勢力一分為三,父皇忌憚頗多,不敢輕易拔除,只能維持現狀。”
聽他說完,裴映寧頓頭大。
這不就是皇權之爭嗎?
之前以為嫁給他,只是趟他和太子的渾水。
沒想到這不是一灘渾水,而是一座糞池!
“那啥……王爺,你有何打算?”其實最想問的是,這婚能反悔嗎?只想對付裴家,把裴哲山那幫人整死,然后帶著周塵去別逍遙人生,要卷皇權斗爭,才沒那麼傻呢!
“走一步看一步。”
“你……”
“怎麼,害怕被本王連累?”看著極差的面,尹逍慕突然瞇了眸子。
“廢話!”裴映寧忍不住激,“你要說你想爭位,說不定我還能給你一點指導的意見。可你啥也不爭,跟條咸魚一樣等著被人剁,那我跟著你有什麼前途?”
尹逍慕角莫名的了,眸底甚至染了一層笑。
裴映寧一點都看不明白,“你笑什麼?”
話音一落,連人帶被落尹逍慕懷中,耳邊換來他含笑的聲音,“本王沒你想的那般不堪。”
裴映寧,“……”
……
睿和王妃中毒,作為主人,尹逍慕也不好置事外。
兩人穿戴整齊后,剛出門,就見周塵跟逃難似的來找他們。
“塵塵兒,怎麼了?”裴映寧張問道。
“寧姐,快救我,我那個便宜老爹非要抓我回去,還說我不回去,就打死我!”
“這……”
“誰讓你跑的?”尹逍慕沒好氣地斥道。
“我哪跑了,是他派人在府中到找我!”周塵躲到他后,抓住他袍子,“王爺,我不管,寧姐在哪我就在哪,現在嫁給你了,你就得管我吃喝拉撒,還要想辦法幫我把那老頭打發走!”
尹逍慕瞬間一臉黑。
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拖油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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