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婦人,可撒起潑來也是兇悍無比的。裴哲山雖是男人,平日里也擅長大擺威嚴之,可到底是文人出生,還沒同人打過架。面對如此潑辣兇悍的一面,他非但沒占上風,還被狠狠扇了一掌,錦袍的袖還生生抓扯裂開了,整個人差點被推搡倒地。
“夫人,您快放手!快放手啊!”要不是馬安及時上前拉著范碧珍,裴哲山還會更加狼狽。
可馬安越是阻攔,越是激發了范碧珍的恨意,轉把馬安狠狠一推。
馬安猝不及防地被推倒,還屁先著地摔了四腳朝天。
“哎喲!”五十多歲的人了,這麼一摔,差點沒要了馬安的老命,痛得他一時間爬都爬不起來。
裴哲山見狀,怒不可遏的他也失了幾分理智,抓起書桌上的硯臺就朝范碧珍砸過去。
“啊!”
范碧珍腦門一痛,慘著翻起了白眼,然后‘咚’地栽地。
馬安滿眼震驚,也顧不上疼痛了,慌忙爬向范碧珍,一探鼻息,‘啊’地驚呼著后退。
“老……老爺……夫人……沒氣了……”
裴哲山不信,先上前踢了范碧珍一腳,見沒靜,然后蹲下也探了探鼻息,這一探,驚得他面如死灰,像見鬼一般丟了手里的硯臺往后退。
馬安從地上艱難爬起,捂著摔疼的屁到他側,驚恐不已地看著范碧珍那雙突睜的瞳孔,哆嗦道,“老爺……這……這如何是好……”
裴哲山雖然也嚇得直哆嗦,但總算恢復清醒和理智了。
抖地指了指死不瞑目的范碧珍,他咬牙道,“天黑后把弄去后山埋了!不許讓任何人知道!”
“可是夫人失蹤,我們該如何向外面代?”
“不是剛從楚王府回來嗎?就說去楚王府后失蹤了!”
“……是!”
“趕的,把這里清理干凈!”裴哲山又咬牙厲喝。
馬安一個人也忙不過來,于是兩個人合力,先把范碧珍的尸藏在書桌下方,然后手忙腳的打來水清理地上的污。
還好這是裴哲山的書房,平日里也就馬安進來,其他下人沒有吩咐是不敢進來的。
兩人也沒忙活多久,但清理完地面后兩人氣如牛,上的都快了。
馬安道,“老爺,您袍子都被夫人扯壞了,可不能讓人瞧見,快回房換干凈的吧?”
裴哲山轉頭看了看裂開的袖,也沒遲疑,打開門便往臥房而去。
傍晚時分——
聽說裴哲山又來了,尤林煩了,正想門房趕他走,但門房卻說,“尤管事,裴大人說他今日不是來找王爺和王妃的,而是來找他夫人的。”
聞言,尤林不解,“找他夫人?那關我們楚王府何事?”
門房道,“裴大人說裴夫人來過我們楚王府,還在我們楚王府外面待了兩日,可至今未回府。他懷疑裴夫人失蹤同我們王府有關。”
尤林臉瞬間染怒,“放他娘的狗屁!他夫人失蹤,還能賴上我們?他咋不說是我們府里的人看上他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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