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長縈愣在原地，不過一會兒剛剛拍莫久臣馬屁的心瞬間變兇言惡語想要全部砸到莫久臣上。終于徹底的明白為什麼莫久臣會派南舊亭來幫助自己查賬本，剛開始還不明白，一個小小的賬本為什麼要勞煩王府第一侍衛親自勞，原來莫久臣設的局在這！

南舊亭是眼睜睜的看著柳扶月被推湖中，但是未曾看到那人的真面目，只記得那人是一白。世上可穿白者千千萬，與柳扶月相識的男子或是子都可穿白，所以莫久臣和南舊亭一時半會想不到是誰會推柳扶月很正常。

不過柳扶月不同。與那人見面，自然是知道是誰推的，而且聽莫久臣的話，他應該也知道柳扶月去見了誰。

但是穆長縈不知道！

現在南舊亭確認柳扶月是被推湖，如果此時的就說是自己意外落水，可是有南舊亭的證詞就證明在說謊。如果承認是被推湖，那該如何面對莫久臣接下來可能會問兇手是誰之類的問題。

莫久臣派南舊亭過來，就是在等著去問南舊亭關于柳扶月落水被救起的問題，就是將現在的穆長縈想要狡辯說謊的可能給堵死。他不是要知道是誰推柳扶月落水，而是要知道那人為什麼要推柳扶月水，順便試探此時的柳扶月為什麼不同。

這個莫久臣，還真會埋坑。

穆長縈后背已經出汗，必須要穩住自己的緒，不能讓莫久臣看出異樣，同時還要回答的滴水不才是。

想了想，抱著膽怯說：“王爺信我嗎？”

莫久臣意味深長：“哪方面？”

穆長縈頂住力：“王爺不是說要我遵守對你的承諾嗎？既然王爺信任我會遵守我的承諾，那就請王爺相信我能夠理我的問題。與他見面也好，被他推湖中也好，都是我自己的私人事請。請王爺相信，我會給王爺一個滿意答復。”

“這麼說，你不打算告訴本王了？”

“雖然我并不開心王爺會派南侍衛跟著我，但是我很謝南侍衛能夠救我一命。至于其他的，我想自己去求一個結果，不想麻煩王爺。”穆長縈心底的石頭快的不過氣來。這是唯一能夠想到的躲避問題的辦法，勝敗在此一舉了。

莫久臣不神，依舊是緩緩轉手里的空杯。就在穆長縈差點撐不住的時候，聽到他開口說：“好。本王相信以你的聰明會理的很好，況且本王對你的那些事毫無興趣。既然王妃不需要本王的幫忙，那就請你好好的解決。本王不希，煦王府的聲譽會因為你了了影響。”

“王爺放心。既然我已經決定做回自己，那煦王府的聲譽我肯定會用自己所能去維護它。”

“那便好。”莫久臣停下手，抬眸琢磨著眼前的子：“別再想著試探本王的底線。”

說罷，莫久臣放下杯子甩袖離開。失去了底氣的穆長縈下來，緩緩的坐在地上，手去自己的脖頸，看著滿手的汗漬證明剛才簡直就是虎口逃生的心態不是假的。

桃溪看到煦王爺離開立刻趕進來，就看到穆長縈失去力氣的坐在地上，還有地上的杯子碎片。

擔憂的蹲在旁邊：“你怎麼樣？”

穆長縈看到桃溪好像看到了支撐：“我差點以為我會死在這。桃溪，莫久臣知道我在試探他，他一定開始懷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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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久臣從朱雀榭離開就要回去主院，迎面看到南舊亭過來。

“王爺。”

“說。”

“側妃剛剛宮。”

莫久臣回頭看了一眼朱雀榭，說：“讓去吧，本王要看看本王的兩個王妃要怎麼斗智斗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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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琉瓔殿。

高令用手帕點自己委屈的淚水，說不出話來。

貴妃高羽夢瞧著自己的堂妹竟為了一個男人寵幸另一個人而掉淚的樣子，真是恨鐵不鋼：“別哭了，一場歡愉罷了，你還認真上了。”

高令收起手帕說：“堂姐不懂。如果那人是玲碧或者是寒棲，我都無所謂。可是那人是柳扶月。”

高羽夢搖頭：“歸結底就是因為柳扶月是正妃，對不對？”

高令被說中心事不吱聲。

高羽夢太明白自己堂妹的心思，說：“你是擔心柳扶月將來生下煦王府世子，你的正妃之夢徹底破碎了是吧。”

高令抱怨說：“堂姐正值盛寵貴為貴妃，怎麼能知道臣妹的想法？臣妹不是厭惡現在的側妃份，只是不喜歡再被外界的原因而阻擋臣妹對王爺的真心。”

高令什麼都優秀，就是被喜歡沖昏了頭腦。高羽夢不止一次的勸說過，正妃側非不打，要的是主母之權握在手里。現在一看，以前的勸說還是毫無用。

“我的好妹妹，你的這些話我聽都聽煩了。”高羽夢說：“對于煦王府來說世子可不是最重要的。煦王爺正值壯年，以他現在的能力和魄力，在朝中再立個二三十年都不是問題。現在重要的是誰能夠掌握煦王府后院的話語權。你現在已經主母之權握在手里，陛下和太后娘娘對你很是看好，你還計較什麼？”

高羽夢輕笑：“再說，有了世子也不會對你有任何影響。你看這宮里陛下嬪妃眾多，子不。但是最寵的是沒有孩子的我，最重用的是只誕下公主的皇后鐘純，最重視的孩子不過是去世妃子生下東宮太子。”

“莫聲文不是嫡子可以是東宮之主，我沒有孩子，可我是他過繼的養母，依舊可以與鐘純平分秋。”高羽夢嘆氣高令的目短淺：“莫家人可不是種，講來接近他們才是最笨的方法。唯有用權力與之匹敵，他才會高看你一眼，明白嗎？”

高令聽后苦笑自嘲：“就是因為高家權力盛，煦王爺才將我選為側妃。”

高羽夢郁悶：“就是因為高家權力盛，你才能得了煦王府的門檻。”

高令愣住。的確，如果沒有父親和高相國的一同籌謀，還真的無法嫁給莫久臣。

高羽夢看到高令被自己說通了，道：“別怪我這個堂姐不照顧你。昨日陛下與相國閑聊，提起要給朝中大臣之子弄一個什麼集武學訓練，搞一個習武場。這是一個可以培養門下和拉攏勢力的機會，朝中很多武將都聽到風聲去相國府詢問。煦王爺可是戰場歸來的戰神，這等機會若是錯過可就浪費了。”

高令眼睛一亮。莫久臣雖然已經權傾朝野，但他的權勢大都來自監尉司，在他邊除了華當寧和徐源時就沒有其他的朋友。如果能夠借此機會，為文武大臣家的兒子的老師，那對莫久臣便是一個助力，這對家王爺是極好的。

高令越想越滿意，微笑道：“多謝堂姐提醒。”

兩人又閑聊了一會兒家常，高令就離開了。高羽夢起來到后殿，里面正坐著一個穿著朝服的男子，正在弄自己剛剛釀好的果酒。

高羽夢走過去坐在他的對面：“弟弟，我可是把該說和不該說的都告訴給了令。”

坐在此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朝中高相國的獨子，貴妃高羽夢的弟弟，被稱為國舅爺的刑部侍郎高謙庸。

高謙庸笑著，一雙桃花眼很是魅人：“辛苦姐姐了。”

“辛苦談不上，只是你怎麼知道今天令會來？還讓我提醒朝中準備設立大臣之子練武場的事？”

“我并不知道高令會來，本打算去找的，來正好，臣弟還省了麻煩。”高謙庸倒了一杯果酒放在姐姐面前：“至于這個練武場是父親提出來的，至于目的為何？效果如何？臣弟暫時也不方便。”

“行行行，你和父親總有你們的好算計。我是不行了，眼界小著呢。”

“姐姐玩笑。”高謙庸漸漸落下笑容：“姐姐的任務可比臣弟與父親更加艱巨。話說回來，姐姐有幾日沒去東宮看太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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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

穆長縈第一次尋找玉佩失敗，站在朱雀榭的門口眼睜睜看著不遠的麗玉軒，丁午帶著人將鴻臚寺的東西分批送去煦王府庫房。

桃溪從外面跑回來：“打聽清楚的。凡是從吉地送來的東西和王府府兵的東西都悉數暫時送去庫房。不過兩樣東西例外，說是太后親自給穆——”

桃溪低聲音：“給你的聘禮。都送回到王爺的書房了。”

“他的書房？”穆長縈詫異。

桃溪嗯了一聲，隨后從袖里拿出一份清單：“這份是寒棲夫人帶出來的清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