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長縈繼續吃著花生,食不知味:“我剛才真的是豁出去臉面和生命說的那些話,也不知道是對還是錯。”
“不管對錯,話已經說出去了,我們只能朝前看。”
“呦,看不出來我們小桃溪這麼樂觀。”說著穆長縈一手攬過桃溪的肩膀,另一只手挑逗的下:“乖,再說點好聽的。”
桃溪向后多,嗔道:“王妃,別拿我開玩笑了。”
穆長縈見到桃溪不好意思起來,也跟著笑著。到底是十五歲的姑娘,臉皮薄著呢。想起自己以前在吉地總是這樣對穆之昭,他一個大男人也是臉皮薄到可以映出臉紅來。
京已經一月了。之昭哥哥應該快從戰場上回將軍府了吧。
“側妃姐姐,你看看,現在就是這樣的。”
穆長縈和桃溪聽到后傳來聲音,兩人一起回頭向后看。果然不出所料,玲碧夫人肯定會帶著忙個不停的高令過來瞧瞧。瞧瞧煦王爺對煦王妃是多麼的寵,竟然將墻打通出一道門來。
這樣的場景已經在穆長縈的意料之中,只是沒想打玲碧夫人的作這麼快。
高令剛開始不相信王爺會為了“柳扶月”將院子打通,但是現在眼見為實,丁午帶人打通院子,“柳扶月”在這悠閑吃著花生做監督。短短幾日,王爺竟然將“柳扶月”寵這個樣子,不僅讓行主母之權整理賬本,還要在刺客出沒的夜里侍寢寵幸,現在又要連通庭院拉近距離。
這樣的景象還真刺眼!
穆長縈自知為高令的眼中釘,不過這個一兩個誤會也不知道如何與高令解釋。是不想結仇,但是面前這個變了臉的人的仇好像不得不結呀。
高令走過來看著大家熱火朝天的打通墻壁,輕哼一聲看向“柳扶月”:“王妃好手段,這幾日與王爺的明顯加強啊,妾還是為王妃高興。”
玲碧夫人急了:“側妃姐姐,你在說什麼呢,你應該——”
“玲碧夫人。”高令對邊的玲碧說:“眼前的可是正寵的正王妃,你應該尊重一些。”
高令是在提醒玲碧夫人,以前的“柳扶月”只是個掛名的王妃,可現在是正被王爺高看一眼的王妃,切不可對其不尊重。
玲碧夫人不傻,一被提醒立刻就懂了,只能心不甘不愿的行了一個禮。
穆長縈將高令的神看在眼里。不愧是高家的兒,不愧是太后娘娘看中的王妃人選,即便生氣也要保持大度,即便恨自己骨依舊能夠保持端莊。如果自己還是藝羽夫人份的話,到這樣的側妃怕也要退避三舍了。不過,現在的份不是藝羽夫人,也不是柳扶月,而是外界所傳正寵的正妃。面對高令強大的氣場,還是非常有底氣的。
“側妃和玲碧夫人過來是來幫我挑選門的花樣的嗎?”穆長縈要不不開口,一開口準備噎死人。
高令看到放在墻壁附近的幾個大門的花紋的圖樣紙,心里一直憋著氣擾的心肝疼。但是良好的教養和高傲的子讓保持端正:“選花樣這點小事還是王妃自己來吧。妾還要理府中急務還有王爺相關的一些瑣事,就不在此打擾了。”
當家主母就是高令的優勢,是不可替代的存在,是柳扶月無法企及的高度。
穆長縈微微一笑:“側妃慢走。”
高令帶著依舊擺臭臉的玲碧夫人離開,目幽暗。
穆長縈嘆了一聲:“何必呢?”
桃溪在旁:“是啊,側妃何必呢。”
經過一個下午的準備,丁午就帶人打通墻壁安裝好了新的雕花木門。這個花樣是桃溪選的,這個門的主人早就因為連日的疲勞回去補覺了。此時的穆長縈怎麼也沒想到,這道門遠比自己想像的帶給自己的影響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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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商進夏季,烈日炎炎,南商迎來二十年一遇的大旱,滴雨未下,百姓苦不堪言。
莫帝信奉天意,認為大旱乃是他不夠努力造的結果,所以這段日子他白日更加勤政,晚上到星司局找徐源時看星象定日子反復祈禱上蒼的好生之德,救南商百姓于水火。
相比之下,朝中兩大黨派倒是辦了一點實事。高相國請旨讓太子莫聲文到旱最嚴重的州府代替莫帝問百姓,放糧賑災。莫久臣則是研究了地圖,修改河道挖井提水想辦法灌溉農田。兩人罕見的沒有對立而站,共同擔起了這次災的重任。
穆長縈早已經換上了抹襦,上穿著紗質長,即便有自己手里的兩把扇子番扇風也抵不住無風的夏日里,屋子的悶熱。
“來了來了,涼糕來了。”
穆長縈趕迎上桃溪,接過來手里的食盒打開它,塞了一塊涼爽的白玉糕這才降溫舒服下來。
“桃溪,快吃一個。”穆長縈急忙喂給桃溪,讓也涼快一會兒。
現在的穆長縈和桃溪已經彼此更加了解一點。在外們是相互扶助的主仆關系,對們是彼此守護的好友。穆長縈是真心的對桃溪好,桃溪也漸漸放下了自己對穆長縈占用了自家小姐的偏見。
桃溪吃下一塊白玉糕有一種得救了覺:“我以前從來不覺得白玉糕好吃,這次怎麼這麼好吃。”
食盒里放了冰塊,穆長縈將臉過去著降溫的快:“我以前從來不覺得冬天好,我現在好期待冬天。”
桃溪說:“我剛才聽到廚房的人說,云夢軒的主子天天在房間里泡冷水澡,廚房的冰塊本就難得,大都被拿走了。不過還是被側妃發現狠狠的教訓了一頓。”
穆長縈心滿意足的又拿出一塊白玉糕給桃溪:“玲碧是活該!冰塊是宮里送來的,數量都清晰著的。莫久臣是起早貪黑無福消,那也不能都進了云夢軒的澡盆子里。”
桃溪笑著,話糙理不糙。
“不過還是苦了寒棲夫人。許久不下雨,種在凝香軒院子里的花草打蔫兒了不,聽蘆兒說即便是一天三四遍的澆水也無濟事。”桃溪說:“現在寒棲夫人將長的還算不錯的花移植到花盆里,放在房間。可惜房間畢竟地方有限,有很多盆都放不進的。”
“不是有花廳嗎?放那去。”
“花廳的擺花的架子今年年初就散架了,一直沒有人去理。”
“煦王府這種小事都不能及時解決?”
“后院這些事都是側妃和丁管家負責的,的我也不清楚。”
穆長縈想了想說:“走,我們去凝香軒看看。”
穆長縈握著團扇擋在自己的頭頂,烈日曬得眼睛都睜不開。兩人來到凝香軒,不得不說東院這邊確實要比朱雀榭熱一點,好在朱雀榭靠著花園的湖,還能吹吹湖風。
蘆兒看到王妃到了院子門口,急忙出來迎接,穆長縈讓回去涼的房檐下:“我只是來找寒棲夫人的,不用迎我。”
說著穆長縈來到長廊下,讓蘆兒引路。
蘆兒說了一聲是,帶著王妃和桃溪來到東廂房。東廂房里放著寒棲夫人養的花草。平日里這里便是寒棲接待客人的地方,有花有茶很是愜意。
寒棲夫人還在研究最新的花茶,聽到王妃過來,起迎接:“王妃來了。”
“客氣什麼。”穆長縈讓寒棲夫人坐下:“我就是來討杯涼茶喝的。”
蘆兒笑著:“王妃可算是找對人了,我家夫人的涼茶怕是廚房的煮茶師傅都比不了呢。”
寒棲夫人讓蘆兒不要多,蘆兒笑著就到一邊去拿剛剛準備好的涼茶。
“正好,嘗嘗我新研究的百合涼茶。”寒棲夫人請穆長縈坐在背的一側。
穆長縈坐下,環顧四周。這里面四面都是花架,架子上滿是花盆,每個花盆里都有艷的花。墻上布滿綠的藤蔓,有的藤蔓上還有白的小花。在被花草圍著的中間,是木頭做的茶幾,還有原始樹樁的圓凳,整個氛圍仿佛置叢林之中,好生舒服。
“沒想到這里已經被你裝飾的如此世外桃源。”穆長縈不嘆。
蘆兒笑著端茶過來:“王妃平日很來這里是不知道,這里早就被王爺說是世外桃源了。”
寒棲夫人向蘆兒使眼,不要什麼說。
“王妃,蘆兒冒犯了。”寒棲夫人對“柳扶月”道歉說。
“冒犯什麼?我看蘆兒可的很,說的話很有道理,連王爺都說這是個好地方,以后我可得要常來。”
穆長縈在煦王府已經住了一個月,對府種上下和各院的人都有一些了解。蘆兒這丫頭雖然比桃溪大上一歲,但是是個心直口快的,平日里在寒棲夫人邊長大,很出去與別人產生糾紛故而更加單純一些。喜歡蘆兒的子,更喜歡凝香軒的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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