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亭。你去看看院子里有何異常？”

“是。”

莫久臣回到書房，剛要朝服，看到袖上的褶皺，頓時想起在宮里被“柳扶月”扯著袖向前走的模樣，眉頭一皺將朝服下隨手扔在架上。剛剛換好便服就聽到南舊亭急匆匆來報。

“王爺，出事了。”

莫久臣坐在案幾后面，準備掏出公文，漫不經心問道：“何事？”

南舊亭稟告說：“王妃闖麗玉軒，仗著您，好像與側妃打起來了。”

莫久臣一火至今還在，聽到“柳扶月”又開始惹事，重重摔著公文吼道：“把所有人給本王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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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上一次所有人都到莫久臣書房已經是差不多一年前的事了。那時候莫久臣迎娶寒棲夫人和玲碧夫人兩人后，特意在書房搞了一個議事，大就是警告所有人，后院人雜，不要做出有損煦王府聲譽的事。現在時隔一年，各房夫人和各位侍又都被帶來書房，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站在最中間的兩位共同惹事了。

莫久臣轉著手指上的象牙扳指，看著站在最中間的兩位。高令一改往日的尊容，今日看起來狼狽許多，臉極差像是到了恐嚇。而“柳扶月”依舊是無所謂的樣子，要是給點時間估計都敢在這里對高令了手。

勞累一個上午的莫久臣本不想管后院眷的爭執，可是今日不同，起爭執的是從宮里出來直接奔赴麗玉軒的“柳扶月”。他實在是好奇“柳扶月”與莫聲文和穆之昭到底說了什麼。

“你。”莫久臣最先看向“柳扶月”：“打架了？”

穆長縈搖頭：“沒有。”

莫久臣看了一眼旁邊的南舊亭，南舊亭低下頭，他聽到的就是王妃把側妃打了，還是仗著自家王爺。

“沒有？”莫久臣不確定的問。

穆長縈保證說：“天地良心，我為什麼要打？”

莫久臣這一點還是信“柳扶月”的，至不會因為這種事說謊。他轉而問向丁午：“怎麼回事？”

丁午對待自家王爺向來都是事無巨細。他將自己到了麗玉軒聽到的話都告訴給王爺，從王妃的“就憑我是妃，你是妾”開始到桃溪的“除了王爺，我家王妃還能依靠誰”結尾，聲并茂的講完整個過程。至于房間里發生了什麼事，丁午不知，其他人不知，他也就沒法稟告。最關鍵的部分，還是要聽兩位當事人的解釋。

莫久臣一邊聽著一邊打量“柳扶月”和桃溪這對主仆，心里對們的話有點詫異，但是并沒有說話。

憐霜撲通跪在地上，懇求道：“王爺，您要給我家小姐做主啊。”

莫久臣看著跪下的憐霜，還有一旁撇過臉很是委屈的高令，問憐霜：“你說說，怎麼回事？”

憐霜聲淚俱下：“我家小姐在房中休息，王妃不知因為何故非要闖麗玉軒。奴婢阻攔不及，被王妃撞到一邊，隨后就聽到王妃著我家小姐。質問我家小姐給吉地將軍府的問信的容，我家小姐沒有說，就威脅我家小姐，直接將我家小姐扯進房中。”

“王爺。”憐霜哭訴：“我家小姐什麼也不知道的況下就被王妃威脅，到屈辱。還請王爺給側妃娘娘作主啊。”

穆長縈低頭看著一邊的憐霜，心里翻了個白眼。幸虧的小桃溪不像憐霜一樣是個骨頭，不然一傲骨低下頭可就抬不起來了。

莫久臣敏銳的發現“柳扶月”嫌棄的小作，問：“憐霜說的話，屬實？”

穆長縈沒有要躲避的意思，說：“屬實。”

這就是事實，就算是穆長縈否認也沒有用，在場的人都看著呢。

接著，穆長縈說：“不過，我都可以申訴。”

“申訴？”莫久臣還從來沒有在非朝堂的地方聽到這個詞：“你申訴個看看。”

穆長縈拉了一下領，這時候大家才看到穆長縈的外披披肩被撕扯出一個口子。

不過穆長縈無所謂。

“第一。我是闖了麗玉軒，原因是側妃的侍不肯傳報。按照王府家規，我作為煦王妃想要見側妃，院子中的侍不僅不通傳還以下犯上出手阻攔我。我不能手嗎？是哪家哪戶寫明，府中正妻要被一個小小婢阻攔而不能還手的？”

“第二。我只是問側妃關于吉地將軍府問信的容，了解府中事務。為了表示我的態度，我并沒強行進屋而是在院中詢問，試問我又是犯了哪條府規？”

“第三。就算我不是主母，我只是問個問題而已，側妃拒絕回答，我還不能追問嗎？”

“第四。不是我主威脅側妃，是先用高家勢力我。就算是沒有頂著王妃的頭銜，作為一個普通人，我到委屈還不能反抗嗎？”

“第五。我什麼要將側妃扯房中？所有人都在看我們的笑話，娘家勢力一再被討論，為了不讓丑聞外傳，我將側妃帶去房間有錯嗎？”

穆長縈回頭看了眾人一眼，又看著莫久臣，無辜的問：“我錯在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