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逗著鳥的莫久臣不用回頭，聽到寫字的聲音停止，慢悠悠的說：“寫完了？”

高令深吸一口氣：“是。”

“你不要怪本王不給你留面。”

高令起離開書案站在一邊：“王爺不讓妾在王妃面前默寫，就已經給妾留面了。”

“你要知道，讓你給柳扶月默寫問信不是本王的目的。”莫久臣繼續轉著鳥籠子：“你聰明，應該知道吉地將軍府對煦王府的意義是什麼。”

高令想到當時莫帝賜婚的時候，還是考慮到王府府中眷的意思。的父親特意托人告訴，吉地將軍府對煦王府來說將來就是莫久臣在東北邊境的眼睛，要一定要阻止這門親事。可是高令勢微，哪有那麼大的能力左右莫久臣的思想，最后迎娶穆家小姐還是柳扶月以正妃之名同意的。也因此被莫久臣暗地里警告一次，進煦王府莫要唱反調。

“是。”高令順從莫久臣說：“這次傳遞的問信，言語之中卻是有冒犯之，是妾的不是。如果有需要，妾可以當面向穆將軍請罪。”

莫久臣扔掉手里都鳥的柳枝，回頭說：“請罪不必要。你是煦王府的側妃，不必要對一個小將軍低頭。”

高令看著莫久臣回到書案，見到他看了一邊問信的容，面平靜，毫看不出波瀾。

“信，寫的確實有問題。”莫久臣淡淡的說：“你犯錯了。”

高令驚慌低頭：“妾請罰。”

莫久臣抬眸看著高令低下的發髻，微瞇雙眼，開口說話，語氣清冷帶著迫：“你最近做了太多蠢事。”

高令大驚抬頭，面對莫久臣深淵般的眼睛，骨悚然。

“妾——做錯了什麼？”高令：“妾不明白。”

莫久臣將手里的宣紙扔在一邊，盯著不知所措的高令：“回去告訴你父親和你大伯。練武場試訓的事，本王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想要拖住本王的，這點雕蟲小技實在拿不上臺面。告訴他們，監尉司很久沒有見了，讓吏部小心著點。”

高令瞬間孔四起。為什麼會牽扯到練武場試訓的事？這件事不是進行的好好的嗎？明明都提前做好了很多的準備的？為什麼煦王爺會追究到底？這其中到底出了什麼錯誤？

莫久臣看著高令茫然的眼神，略有失的道：“高令，你一向都喜歡揣本王的心思，也稱得上是算無策。但是練武場和問信的事，你的確遠遠不及柳扶月，更懂本王的心思。”

轟的一聲。不知道什麼東西在高令的腦子里炸開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到，唯獨能夠看懂莫久臣此時傳達的意思。他失，非常失。這種失的眼神遠比任何一個責罰都狠，沒有皮之苦卻有剜心之痛。

穆長縈又打了一個哈欠，打到一半就看見高令像是丟了魂一樣走出來，目渙散，毫無生機。

南舊亭走過去想要看看側妃怎麼了，就聽到自家王爺在里面說道：“舊亭，親自送側妃回去。”

高令突然恢復了神，回頭看了一眼書房，視線不經意間看到不遠樹蔭下閑散自如的“柳扶月”，腦子都是莫久臣剛才的話，居然不如“柳扶月”更懂王爺的心思，這不可能！堅決不可能！

被高令惡狠狠的盯的穆長縈到了一子寒意，收起剛才的懶散嚴陣以待。有一種不好的預，這種預來自高令的滿眼的恨意。